第463章 結束之前
「2322年，夏月的第五天。
在經歷一番驚魂後，我和我的同伴成功住進了旅店，巴托尼亞的旅店。
如果你是個帝國人，你該知道巴托尼亞有多麼糟糕，他們的旅店中全是怪物！吸血鬼和屍妖等待著每一個自投羅網的人類。
走運的是，我的同伴也是個怪物。
根據食物鏈的克制關係，它們變成了琳奇用來磨鍊爪子的肉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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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月的第七天，我討厭下雨天，但這場雨讓我見識了巴托尼亞的另一面。
毫不謙虛地說，我曾見過聖杯騎士，而且不止一位，蒙特福特公爵是我見到的第三位活聖人。
最可敬的帝國貴族也不過如此，你敢想像嗎？一位公爵竟然真的在關心自己的子民。
我們遇見了一場綠皮襲擊，更準確的說，是我們路過的村莊遇見了襲擊。
在狼煙升起時巴托尼亞的騎士就趕到了，帝國行省軍團都不見得能如此迅速的調動。
我們沒來得及多管閒事，蒙特福特的公爵在剿滅綠皮後臨時建立了一個法庭，並認真聆聽了村民的訴求，給予施害者處罰，無論貴賤。
在我舊世界的見聞中，他是第一個這樣做的人類統治者。
巴托尼亞確實糟糕，但一些寶貴的靈魂仍然在散發著光亮。
我原諒這片土地對我的冒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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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月的第十五天，晴，感謝諸神讓我見到了帕拉翁公爵領的森林，我發誓，我絕不會第二次踏入這片森林！
多虧了琳奇我才沒被餵給活過來的樹！
真倒霉！這是我這輩子最糟糕的夜晚！」
神諭師咬著牙，用力地折斷樹枝，將其投入火中。
帕拉翁的國境內一半是山脈，另一半就是森林。
巴托尼亞境內赫赫有名的阿登森林都比這兒安全，野獸人的威脅倒是其次，更大的危機來自於「仙民」、「活過來的樹」。
巴托尼亞人口中的仙民便是木精靈。
「雖然帕拉翁名義上是巴托尼亞的土地，但是，我認為，木精靈就像是把人類的國土當成了自己家！諸神可以見證，我只是想點個火！
奧蘇安的精靈雖然讓人討厭，可他們不會直接危害到我的生命，除非遇見了精靈中的極端成員。
木精靈就像他們的穿著一樣文明，他們是用箭來跟我打招呼的！
要我說，黑暗精靈和木精靈幾乎沒什麼兩樣！」
「我開始懷疑琳奇執意帶著我前往艾索洛倫森林是不是個好主意了」
如果歐根不當著精靈遊俠的面把樹枝點燃，或許林奇壓根就不用多惹麻煩。
這簡直就像是在矮人的祖墳前咒罵矮人的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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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月的第十六天，我們發現了一座空無一人的村子，琳奇說這裡的居民全都被森林帶走了，我想這是可信的判斷，因為活過來的大樹正在被他種回土裡。」
「大概是這裡的居民冒犯到了愛找麻煩的森林精魄，我開始同情木精靈了，他們像是樹的奴隸，被樹木驅使著「保衛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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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月的第十八天，一位帕拉翁騎士在我的注視下趕走了一個尋找人類嬰孩的「仙民」。
我預見了他們尋覓人類的幼兒是想要做什麼，相信我，伱不會想知道的。
不要相信精靈，也不要相信樹，因為它們同樣不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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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月的第二十天，一場戰爭。
帕拉翁公爵和他的封臣們從我和琳奇身邊路過，琳奇說，遠征歸來的王國騎士們奪回了他們的土地。」
「有傳言說帕拉翁人和木精靈重新簽訂了和平協議，這場和平絕不會持久。
我想他們應該是準備從帝國邊境獲取些油水，以支持他們與艾索洛倫長久以來的拉鋸，希望這個想法不會成真。」
「一個好消息，我們開始頻繁的看見巴托尼亞村莊，並能親身體驗當地的淳樸民風。
帝國最落後的村子也不過如此，如果你想要體驗田園風情，較富裕的巴托尼亞領是你的好去處。
連在一起的田地、被牧羊人驅趕的羊群、在田地間勞作的耕牛、用各種伎倆隱藏收穫減稅的村民。
他們就連石子路都少有。
你無法在巴托尼亞找到尤里克或西格瑪的神龕，取代它們的是湖之女神的廟宇，以及莎爾雅的慈悲教堂。
據我觀察，後者更受平民歡迎，甚至有一些人認為湖之女神是莎爾雅女神的侍女，因為最受湖神恩典的聖杯騎士對待他們更溫和。
我能猜到，他們不敢當面和貴族說，因為騎士們心中的至高神是湖之女神，就算是聖杯騎士都不會容忍這等異端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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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月的第二十五天，在路過最後一座帕拉翁城堡的塔樓後，我們快要抵達艾索洛倫的邊境。
說實話，我已經開始猶豫了，艾索洛倫絕不會歡迎人類，甚至是琳奇。
傳說中艾索洛倫居住著兩位半神，他們是精靈神話里的英雄，精靈神祇在人間的延續。
對於森林來說，我們都是直立行走的入侵者，和野獸人沒什麼兩樣，即便我們不具備侵略性。
我不知道現在是不是狂獵季，我也沒法忤逆琳奇的意願，我想艾索洛倫應該也不能忤逆一個執著的蜥人。
那將是一場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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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月的最後一天，格里斯梅里河的流水聲已經被林奇聽到，我當然沒有這麼好的感官，但我預見到了。」歐根恬不知恥地為自己的形象潤色，但知曉他記錄的林奇認為，這些日記八成會被帝國打成異端邪說。
因為歐根不是西格瑪信徒，他的努力是徒勞的。
人類與精靈國度的邊界是一片錯綜複雜的森林網絡，最無知的人也該能看出，它不是天然形成的。
埃斯萊希望巴托尼亞人攔住更北邊的混沌勇士，巴托尼亞境內的野獸人，且不逾越一步。
頻繁的摩擦使得精靈的規則出現了鬆動，遲早有一天矛盾會徹底激化，因為木精靈並不完全是森林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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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秘月的第一天，我們路過了一片林間水池，幾位巴托尼亞婦女在水池邊小憩。
無意冒犯，但不受保護地在這裡睡覺可不是明智的舉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