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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林墨&安木染大婚

2024-08-14 16:58:13 作者: 彌音兒
  林墨捏了捏她的手,給予安慰。💢😝 ❻➈𝓼Ħù𝐱.¢𝐨Ⓜ ♝🍪

  安木染向來是一個堅強的女子,她不愛哭。很快,她便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朝溫慈道:「娘,您等著,等著女兒回來接您。」

  溫慈點頭,見女兒現在看不見,哽咽著道了一聲:「好。」

  林墨牽著安木染來到了安府門口。

  此時,因著歡快的迎親樂曲,安府門口圍上了不少看熱鬧的百姓。大家見著新娘妙曼的身姿和出眾的氣質,都想一睹鳳冠霞帔下的容姿。

  一陣微風襲來,紅蓋頭下擺的絲穗緩緩吹起,露出新娘精巧的下巴和飽滿嫣紅的唇。

  眾人一陣吸氣,看來,傳言安府二小姐貌若無鹽,真的只是傳言。

  而安府斜對面的巷口,一年輕男子靜靜地看著人群的方向。

  紅色蓋頭隨風擺動,他清清楚楚地看清了下方那抹清麗容顏。他眼中含淚,面上浮現出濃濃的痛苦和絕望。他手持酒壺,仰頭喝下了一大口,生生地將眼中的淚給逼了回去。

  林墨將安木染扶上了花轎,再自己翻身上馬,迎親隊伍開始返程。

  大紅的八人花轎,轎身紅幔翠蓋,上面插龍鳳呈祥,四角掛著絲穗,花轎之前,旗鑼傘扇。一路上,沿街的百姓紛紛出門觀看,整個街道歡聲笑語,熱鬧非常。

  等到了林府,立馬有奴僕在大門口放置了一火盆,讓安木染跨了過去,寓意婚後的日子紅紅火火。

  在圍觀賓客的簇擁下,新郎和新娘進入堂屋,向天地神明和父母敬拜,祈求神明保佑他們的婚姻幸福美滿。

  一切流程結束,新娘被送入洞房。還沒來得及說幾句話,林墨便被拉去了賓客席中敬酒。

  張子恆這個儐相做的可謂相當不稱職,不說幫新郎擋酒,還各種添酒加起鬨。

  林墨無奈地看向他,「阿恆,你這是作何?」

  張子恆面上露出大大的微笑,繼續勸道:「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當然得多喝點。」他心裡卻想著,叫你拋下我,留我一個單身汪,我自然是要將你灌醉,讓你今夜入不了洞房。

  可惜,他還沒嘚瑟多久,便被張母以肚子疼為由給叫出了男賓們吃酒的宴廳。

  「娘,您肚子不舒服?神醫今日也過來吃酒了,我去幫您請他來。」

  張子恆還沒轉身,卻被張母揪住了耳朵,斥道:「你個小兔崽子,自己找不到妻子,就想鬧阿墨,你要今天將阿墨給灌醉了,我就剝了你的皮。」

  張子恆:「……」定是他爹告的狀,真的是,到底誰才是他們的親兒啊。

  但被老母耳提面命下來,他沒敢再胡鬧,接下來的敬酒中,他只能盡職盡責地替林墨喝酒。

  林墨嘴角微勾,眼中閃過一抹笑意。

  旁邊的封君麟搖頭,自己這表弟也挺腹黑的,就阿恆這個豬腦子,無疑只能被吃得死死的。

  ……

  等月上眉梢,林墨的身子開始搖搖欲墜,眼中醉態橫行。

  顧庭之挑眉,他看了眼天色,這是就開始演上了?

  作為過來人,他自然明白阿墨此刻心心念念的是什麼。顧庭之便很講義氣的幫他擋下了一眾賓客敬過來的酒。

  林墨朝他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由著全楓全林扶著自己『搖搖欲墜的身子』回了新房。

  新房內,安木染吃了些相公安排人送來的飯菜,又讓知心知情伺候自己洗漱,才坐回床榻邊,便聽到了外頭傳來的腳步聲。

  她心口一縮,越發緊張了。知情忙將蓋頭重新替她蓋好。

  新房外,林墨站直身子,理了理自己大紅色的喜服,揮手讓全楓全林兄弟退下,自己推門進去。

  全福太太立馬笑著上前,朝他道喜。

  接著遞上秤桿,引導他挑去了安木染頭上的紅蓋頭。

  等新婚妻子的面容顯露在了自己眼前時,林墨眼底的墨色化成了滿目的柔情。

  空谷之佳人,遺世而獨立。在文萃樓前的楹聯比拼,她向他投來求助的一眼開始。他若磐石的心便有了一絲動搖。

  能娶她為妻,他甚喜。

  安木染抬頭,柔柔看了他一眼,與他的視線對上,立馬羞紅了臉,低下了腦袋。

  在全福夫人的提醒下,夫妻二人又喝了交杯酒、結了發。這場婚禮才算是正式完成。

  全福太太功成身退,帶著知心知情退出了新房,獨留這對新人在房裡。

  紅燭的燭心隨風擺動,映照著新娘嬌羞的玉顏。紅色的雙喜字貼在床頭,大紅色的被褥上繡著一對交頸而臥的鴛鴦。

  兩人離得極近,安木染感覺自己都聞到了相公鼻息間淡淡的酒香。

  就在昨晚,阿娘讓孫嬤嬤教了她很多東西。想到即將要發生的事情,她嬌艷的臉上紅霞滿布。

  林墨眸色加深,伸長手臂輕輕地將她攬住懷中,接著,慢慢地將她壓在了床榻之上。

  安木染羞澀地閉上了眼,由著已經成為自己相公的男子靠近。

  林墨輕輕撫摸她的臉頰,親吻她的額頭

  直到安木染身上的喜服被他盡數褪去,露出了她嬌美的身體來。他溫柔地撫摸著她的每一寸肌膚,感受著她的溫暖和柔軟。

  安木染腦子裡回想起阿娘交代的話,忍住羞澀,伸手抱住了他,回應著他的濃情。他們的身體逐漸發熱發燙,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在這個美好的夜晚,兩人共同迎來了他們人生中最難忘的時刻。熊熊燃燒的火焰,如同擺台上的紅燭一般,持續了整整一夜……

  城北的雲端樓內,在國公府的奴僕趕來時,陸成卓已經喝了整整一夜。此刻,他趴在酒樓的八仙桌上,睡死了過去,最後是被兩個小廝抬上的馬車。

  當一眾奴僕將他抬進院子時,早已守在這的陸國公大怒,罵了句『逆子』便甩袖離去。

  陸國公夫人吩咐他的貼身小廝好生照顧著,便也追著陸國公離去。

  房間內,只剩下一片寂靜。

  陸成卓的嫡妹陸若漓聽聞自己的哥哥是被抬回的府,忙帶著婢女匆匆趕了過來。

  等見著床榻上,自己原本丰神俊朗的大哥變成了這副鬍子邋遢的頹廢模樣時,她終於是忍不住,捂住嘴嗚嗚地哭了起來。

  就在她泣不成聲時,床榻上的人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盯著窗幔上掛著的一個繡了翠竹的寶藍色香囊,眼中的痛苦似要將他淹沒。

  陸若漓看向他,也閉上了眼,泣聲道:「哥,你這又是何苦。」

  良久,床上的人才開了口,聲音縹緲無力,「阿漓,當你哪一天有了喜歡的人,你就會明白,哥哥的心臟已經被人挖去了,再也沒有了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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