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軍陣前。
龐統領兵而至,身後跟著黃忠魏延兩將,面對的,是江東以張昭為首的三萬人馬。
兩軍對峙,戰事一觸即發。
按照慣例,這大戰前得先上來比比口才,張昭一步上前,朝著這邊高聲喝道:
「龐世元,當初你窮困潦倒無處可去,是我東吳收留了你,沒想到如今你居然扣我主公欲侵我東吳之地,你空有鳳雛之名,卻也只是個恩將仇報的卑鄙小人。」
張昭經歷了諸葛亮的舌戰群儒,卻是沒什麼長進,只學會了人身攻擊,可是人家諸葛亮是站在道德至高點,張昭這話說的,到底還是水平低了些,龐統聽到之後,卻也只是笑道:
「我以為張子布既為江東名士,應當有高見,不曾想居然如此低級。」
「怎麼,難道我說的,不是實話?」
張昭反問。
「這天下之事,乃是天下人之事,孫權無德,子敬如此忠心之人稍有不順亦要除之,如此卑劣之人,如何統領江東?我家主公欲取江東,也是順勢而為,也是為了江東百姓的生計。」
龐統反駁道。
「呸,江東百姓的生計,自有我江東人管,何時需要他潘鳳一個外人插手?」
張昭反問。
「呵呵,江東如此之地,能者居之,我主雄才大略,以一己之力平定荊州、益州,更劍指豫州。如今我大漢內有奸臣當道,外有各勢力虎視眈眈,能平定此局還我大漢四百年基業者,非我主潘長林莫屬!!」
龐統說著一擺手,兩千多火槍兵槍口直指江東人馬,張昭見罷,立馬也是讓人張弓搭箭,兩邊戰事一觸即發。
就在這時,身後一人突然高聲喊道:
「吳國太到!」
只一瞬間,張昭立馬示意身後的人住手,不管怎麼樣,傷了國太總是不好的。
龐統部慢慢讓開一條道,吳國太由潘鳳護著慢慢往前,走到陣前,張昭等人見罷,趕緊行禮:
「見過國太。」
「哼,張子布,你還認得老身啊。」
吳國太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
「國太說笑,您是祖母,我等,豈有不認得之禮。」
「既然如此,那爾等,何不退兵?」
吳國太回道。
「國太,我主吳侯被潘鳳所囚,我等領兵前來,就是想迎回吳侯。」
張昭說明來意。
「我兒無事,今日之事,老身也知,如今賢婿欲取而代之執掌江東,諸位,有何想法?」
吳國太問。
「自然不行,這江東,姓孫,何時需要他一個姓潘的指手劃腳?還想執掌江東?休想!」
張昭自然是不可能同意這個事情的,在他們的眼裡,江東就是姓孫,哪怕孫權沒了,他也得姓孫的繼承。
「哦,是嗎?張子布,老身怎麼不知道,你居然是如此忠義之人?」
吳國太卻是冷笑一聲。
「國太說笑,昭這輩子,只忠於江東,忠於我主吳侯。」
張昭立馬回道,這表情誠懇,感情真切,怕是連張昭自己都信了。
「是嗎?你張子布忠於江東忠於我兒?老身老了,也許是記錯了,我怎麼記得,曹操來時,你張子布帶著頭主張降曹的?如今又如何成了忠於我兒之人了?張子布,老身知道你是什麼人,也知道你心裡想著什麼,你口口聲聲說為我兒,說到底,只是為你自己的官身,自己的仕途罷了。」
吳國太說著,看向其身後之人:
「我兒無德,無力掌控江東,如今我這老婆子作主,老身賢婿潘鳳,執掌東吳,諸位將軍,可有意見?」
「國太,他潘鳳狗日的是不是以吳侯要挾,才讓您說這話的。」
「你這什麼話,跟國太說話,怎能如此粗鄙。」
周泰剛一說話,邊上凌統立馬回了一句。
周泰這才行了一禮,不敢再說。
「我兒很好,老身也沒受要挾,我說的也是實話,方才鳳雛先生說了,如今大漢積弱,奸臣當道,大漢四百年基業眼看就要付之一炬,老身一介女流,不識大體,在老身看來能扶大廈將傾者,非潘長林莫屬。」
吳國太回答道。
「可是,這江東基業,是當年孫主一刀一槍打下來,這般基業,就這樣拱手讓人?」
張昭不解。
「張子布不必擔心,哪怕潘長林掌控江東,你的位置也不會變的。」
吳國太回了一句。
「昭,沒有……」
「行了張子布,就這樣吧。」
吳國太擺了擺手,而後朝著眾將說道:
「如若各位還認我這個祖母,我還認我這個國太,還聽我孫家,此事,便就此了了,我兒在荊州安好,潘長林去江東時,也請各位多多配合。」
吳國太這話說的極重,一下將東吳眾將架在了那裡,他們好像也沒有任何法子了。
「行,既然吳國太都發話了,那我就隨各位走一趟江東吧。」
潘鳳倒是灑脫,直接朝著眾人說了一句。
這時甘寧卻走了出來:
「讓他去江東,他一入江東,我等合力將其拿下,換回吳侯,江東可定。」
「沒錯,讓他來,我且看看,他身在江東,如何掌控!」
周泰也回了一句,而後上前:
「我等,恭迎江東新主。」
潘鳳見罷,卻是笑了笑,一擺手:
「火槍營何在!」
「在!」
「隨我前往江東!」
一聲令下,四千火槍兵直接一步上前,這支火槍營可不是一般的火槍營,每人帶長短兩支火銃,長槍用於遠程,短槍用來對付近身的敵人。
這支火槍營,雖說沒有攻城拔寨的能力,可要是進了城,那基本就是無敵的存在。
周泰他們想動潘鳳?得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有三國殺里的本事。
這一招,周泰他們完全沒有想到,非但周泰沒有想到,連張昭都沒有想到,這一下,他們算是把自己都能坑進去了。
想想也是,去這麼一個地方,怎麼可能不帶點兒後手,他又不是傻子。
帶著大部隊跟著周泰他們前往東吳,東吳幾大家族也早就收到了信,都到渡口迎接。
本來嘛,像他們這樣的人,都是以利為重,如今荊州益州如此之好,這功勞是誰的,他們比誰都清楚,所以這事兒一下子就穩了。
幾大家族都平了,潘鳳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用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