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啟稟世子殿下,離國大軍並未出戰,大軍是否向前推進?」
軍卒快馬來報,齊堯聞言禁不住一愣,離國大軍並未出戰?這是什麼意思?!
「殿下,在下以為不宜向前推進,離國的君冽狡猾多端,說不定就是在等著我們向前靠近,我們往前,極為容易中了他的圈套。」
一旁的謀士低聲諫言,齊堯一聽也絕十分有道理,於是點了點頭,「有幾分道理,大軍按兵不動,排個先鋒營往前探一探。」
齊堯傳令下去,而後輕咳了兩聲,正值冬春交替,夜晚寒涼,而他昨日被氣的吐血,這會兒算是病體未愈,然而宋解語要和君冽聯姻,如此奇恥大辱他怎麼能躺在病榻之上,現如今,只有讓君冽的離國軍隊大敗才能解他心頭之恨。
「報——」
「啟稟世子殿下,離國大軍仍然不曾出戰,我們的斥候去離國大營之外探看,發現離國大軍都在軍營之中,今日的離國大營似乎有什麼重大事宜。」
齊堯的眉頭緊皺,如今正值戰時,離國大營能有什麼重大事宜?!
「去,再探,看看君冽在搞什麼鬼?」
一聲令下,斥候再去探查,一旁的謀士也一臉的凝重,「殿下的確要小心,這個君冽的性子奸詐陰險卻又狂傲自負,若是以往,早就主動進攻了,可是眼下卻遲遲不發兵迎戰,還說什麼在營中有重大事宜,我看,一定是他在故弄玄虛。」
齊堯聽著謀士的話面上沒什麼表情,心底卻在不斷的點頭,君冽的確是那等狡詐之人,而他也萬萬不能大意再吃了虧,齊國兵馬多,離國如何是齊國的對手?
只要小心謹慎,這一仗又怎會敗走?!
「報——」
一聽這一聲,齊堯和身邊謀士的注意力都被提了起來。
軍卒跑到近前來,「世子殿下,已經查清楚了,今日離國大營的確在舉行典禮。」
齊堯心底閃過不祥的預感,卻還是問道,「什麼典禮。」
那軍卒立刻高聲稟告,「是離王和宋國長公主的定親大典——」
「啪」的一聲,齊堯抬手便是一鞭,那緶子落的極重,一下就將那軍卒的臉上打的鮮血直流,軍卒捂著臉哼一聲,嚇得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你說什麼?!什麼定親大典?!」
這一鞭子疼痛不已,再聽著齊堯的語氣,這軍卒哪裡還敢多說?!只趴在地上低低求饒,齊堯冷笑一聲,又是一鞭落在軍卒的背上,然後不停的冷笑起來,「定親大典?!定親大典?!竟然敢舉行什麼定親大典?!」
說著轉頭看向一旁的先鋒軍主將,「傳令下去,立刻發兵!」
「世子殿下——」
一旁的謀士還要再說,齊堯卻將手一抬制止了謀士的說辭!
「離國大營不是要舉行典禮嗎?!他們哪有時間來迎戰?我們便是要殺個措手不及!」齊堯語氣陰狠,雙眸微眯,滿臉的猙獰陰鷙。
謀士見狀哪裡還敢再說,嘆了口氣閉了嘴。
軍令已出,大軍迅速朝著離國大營的方向開拔,齊堯坐鎮大後方,正急著等前線的消息,忽然從後方來了一匹快馬,「殿下……殿下……夫人來了!」
齊堯眉頭一皺,「什麼夫人?你的夫人在離國大營和別人——」
帶著憤怒的話語一斷,齊堯忽然想起來這軍卒說的是誰,正想著,有一匹快馬從後面慢慢馳來,齊堯一回頭,立刻看到一張嬌媚的臉。
宋解意著一身月白的斗篷而來,裡面是一身同色的立領宮裝,那宮裝胸前的花紋皆是蓮紋,通身的清麗高潔之感,而偏偏,她臉上的妝容總是艷麗。
宋解意在穿戴上花了不少心思模仿宋解語,可不論是氣質還是她本來的長相,都做不到那仙兒似的不食人間煙火,於是看著總有些不倫不類。
齊堯並沒有對宋解意的到來生出一點喜悅,相反,他眉頭一皺,「你怎麼到這裡來了?!這裡是軍中,你來做什麼?」
宋解意面上笑意分明,因為她發現她一來就聽到了極好的消息,不僅如此,現在齊國世子的夫人是她,所有的兵將見到她都要讓路。
「妾身掛念世子殿下,所以想來陪著世子殿下,軍中妾身也不怕,再多的危險,妾身也想和世子殿下一起面對。」
宋解意說的直接,齊堯聽著這話心底沒什麼波瀾起伏,然而想到在敵營和君冽舉行定親大典的宋解語,齊堯看著宋解意的臉心中到底有兩分安慰。
「好,那你留下來吧……」
齊堯說著話回頭,宋解意則開心的和齊堯站在了一起。
她就知道,她這個時候來一定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