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工藤新一下意識的輕咦一聲,向右轉身,低下腦袋,順著東方皓月的手指看向木板,驟然驚覺
鋪設走廊的眾多防滑木板的中間少了一塊長方形木板。
工藤新一毫不猶豫的在上衣口袋取出白色手帕,謹慎的隔著手帕翻轉木板,詫異的發現了
兩塊豎著的木板通過鐵釘固定在五塊整齊排列的木板邊沿下方,形成了宛若水渠的造型。
另外,較多的櫻花鑲嵌在橫木板之間的夾縫中,兩塊豎木板的一側頂端殘留著較為久遠的切割痕跡。
「拍照取證。」
工藤新一若有所思的放下木板,收起手帕,扭頭看向正在閒聊的警員們,不容置疑的告知道:
「木板上殘留的櫻花可能是非常重要的證據,你們必須拍下它。」
「啊.好!」
警員們看向幾乎每天都能在案發現場見到的兩位小朋友,稀里糊塗的選擇了答應。
直到工藤新一拽著全程注視木板、始終一頭霧水的東方皓月逐漸遠去,警員們方才後知後覺的吐槽道:
「我們為什麼要聽一位六歲小孩的話???」
————————
半分鐘之後。
懸崖下方的茂密森林。
東方皓月牽著工藤新一降落至生機勃勃的草坪上,意念一動,遮掩身形的漫天水霧消散的無影無蹤。
新一剛剛落地,向左轉過腦袋,訝異的看向皓月,左心捏了捏皓月的手心,疑惑不解的吐槽道:
「皓月降落幹嘛?
飛著尋找線索明顯更快啊!」
「誒.是哦!」
東方皓月蠢萌的點點頭,為了避免有人看見他會飛、意念一動、漫天水霧升騰而起,再次牽著工藤新一原地起飛、低空懸浮。
他們略快的穿梭在眾多樹木之間,低下腦袋,透過水霧的縫隙一寸又一寸的搜索著泥土地和草坪。
三分鐘之後,東方皓月和工藤新一仍未找到可疑的線索。
「不太對勁。」
工藤新一保持搜尋線索的視線,右手插兜,一絲不苟的分析道:
「命案現場消失不見的東西唯有窗戶碎片和牆壁碎片。
毛利偵探先前的說法並非不無道理,犯人很可能在山泥寺的一樓露天走廊向下丟棄了那些木材的碎片,問題是
我們已經搜尋丟棄木材碎片的極限範圍,連那些樹枝都被皓月用風晃動一次、確認了木材碎片沒有懸掛在樹枝上。」
「也就是說.除非犯人沒有從上往下的丟棄木材碎片,否則碎片一定位於我們更遠的地方。」
東方皓月若有所思的微微頷首,毫不猶豫的牽著工藤新一飛向了更前方的森林地帶。
新一冷靜的搜尋地面,一板一眼的斷言道:
「假如我們可以找到那些木材的碎片,或許就可以知道犯人必須丟棄它們的理由,甚至明白犯人的作案手法。」
話音剛落。
「找到啦~~~!」
東方皓月敏銳察覺一小塊破碎的木板壓在左前方不遠處的草坪上,果斷牽著工藤新一飛到木板旁邊、降落在地,蹲下身子,好奇的打量著木板。
新一蹲在皓月右邊,再次取出白色手帕,隔著手帕撿起木板放置胸前,低頭,仔細觀察較為脆弱的木板,詫異的發現了
較脆木板筆直的邊緣粘著破損的膠帶。
工藤新一雙目一凝,看也不看的接過東方皓月貼心遞來的證物袋,謹慎的在證物袋內放入了木板。
皓月開心的看著新一,歡快的邀功道:
「新一,我們的配合越來越默契啦~~~!」
「嗯、皓月越來越明白我的心意了。」
工藤新一在上衣口袋放入證物袋和手帕,溫柔的牽著東方皓月站起身子,一語雙關的深情注視皓月。
皓月微微一愣,笑逐顏開的看著新一,若無其事的平鋪直敘道:
「對呀對呀、我不用新一說話就知道新一想要證物袋,新一看也不看的就知道我將證物袋遞給了新一!」
「又來了」
工藤新一滿臉惆悵的看著東方皓月,左手捏了捏皓月的食指尖,無可奈何的述說道:
「皓月明明知道我想說的不是那個」
「總而言之~」
東方皓月揮揮小手,甜甜的笑著轉移話題道:
「剛才的木板碎片一定是修行室牆角窗戶的碎片,對叭!」
「是、是、是。」
工藤新一敷衍的點點頭,正欲糾正話題。
剎那間,漫天水霧升騰而起。
東方皓月淺淺一笑,故作無事發生的牽著束手無策的工藤新一飛向了山泥寺。
新一飛著飛著,向左轉過腦袋,光明正大的欣賞皓月的帥氣側臉,心塞的想到:
「雖然我仍未破解犯人的作案手法,但是我感覺推理皓月的心比推理作案手法難上太多了」
————————
短暫的時間之後。
山泥寺,修行室。
東方皓月和工藤新一併肩站在門外的走廊上,收回尋找菊乃以及菊乃的丈夫的好奇視線,轉頭看向了右前方一米處、並排而立、正在仰望修行室的目暮警官和毛利小五郎。
皓月和新一整齊劃一的踏入修行室、站到目暮左邊,轉頭看向目暮,疑惑不解的詢問道:
「目暮警官,請問.菊乃姐姐還有她的丈夫去了哪裡?」
「他們跟著天永住持的遺體去了警視廳。」
目暮警官微微一愣,正過腦袋,平靜的看向東方皓月和工藤新一,隨和的回應一句,扭頭看向右邊波瀾不驚的毛利小五郎,懷揣希望的尋求意見道:
「我的部下還有那些僧侶找遍了山泥寺都沒有找到天永住持的遺書,毛利偵探有何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