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魚來到大理寺,被丁言帶到了一處僻靜小院前。
話說在大理寺,竟然還有這麼一座獨門獨戶的小院,以前她也來過大理寺幾次,竟都沒有注意到,她還以為大理寺里都是一排一排的客房。
「縣主,四皇子就在裡面,你自己進去吧,本官還有事先下去忙。」
坐在大理寺卿這個位置上本就公務繁忙,這點周魚倒是能理解。
「行,丁大人去忙吧,我自個進去就行。」
等丁言走了之後,周魚上前推開院門,走了進去。
四皇子是知道大理寺卿去接人,所以他一直在院子裡等著。
院門響的時候,他正在坐在石桌前品茗。
聽到聲響轉頭,便看到著一身藍底碎花裙裝的妙齡女子,從院外走了進來。
四皇子眼前一亮。
四皇子根本沒見過周魚的面,但周魚是見過他的,當時的四皇子臉上髒兮兮的,但是周瑜很肯定,眼前的人並不是她當日所救之人。
她不覺得大理寺的人會弄錯,眼前之人必定是四皇子,那麼就是說當時她見到的,並不是四皇子的真面目。
古代有什麼易容術,人皮面具什麼的,以前看小說看過不少,周魚倒也能接受。
想著周魚已經走到了四皇子跟前,出於禮貌,四皇子起身。
「姑娘是?」
「不是你要見我嗎?」
「我要見你?」
「對啊,丁大人是這麼跟我說的。」
「不不,丁大人可能搞錯了,我要見的是那天救我的主僕,他們是男的,並不是姑娘你。」
這下周魚算是搞清楚了,想來這四皇子還不知道,那天救他的人就是她,一直以為是余正主僕兩了。
周魚皺著眉頭,早知道這樣的話,她就讓余正過來了,不過這會兒人已經來的,她也不會再說人是余正救的。
「那天救你的是我跟我身邊的丫鬟,救了你之後,我們便把你送到余家養傷。」
聽到周魚的話,四皇子算是聽懂了,那天救他的人並不是那對主僕,而是眼前的姑娘。
四皇子不覺得大理寺的人會弄錯,很快就接受了這個事實。
「那天多謝姑娘的救命之恩,我這裡可以給姑娘一個承諾,以後要是姑娘有需要幫忙的,盡可以找丁大人,丁大人自會轉告與我。」
聽到四皇子的話,周魚便知道這人是個記恩的,不像余正那個白眼狼,她救了他,反而怕自己會賴上他似的。
雖然現在她已經不記較了,可是想到當初的種種,周魚還是有些生氣。
「好。」
四皇子沒想到周魚答應的這麼幹脆,跟他以往見到的大家閨秀不太一樣。
他雖然從小對外說是養在行宮體弱多病,但是他自從十歲之後,就帶著僕從天南海北的四處走,所以遇到的人並不少。
等周魚答應之後,四皇子反應過來這會兩人還站著,便請周魚坐下說話,兩人就這麼坐在院子的石凳上。
其實周魚今天來見這位四皇子,也是存了點私心的,她覺得若是有皇上的幫助,這位四皇子登上安國皇位也只是遲早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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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跟他打好關係,等到時候他當了鄰國的皇帝,讓他給她開個通行證,到時候她的化妝品便可以賣到安國那邊去,那她可就賺大發了。
現在四皇子給了她這麼一個承諾,周魚當然是樂得高興。
「不知姑娘跟在下先前養傷,院子裡的公子是什麼關係?」
「還沒正式介紹,我叫周魚,是大周的嘉禾縣主,你說的那人叫余正,是大周官員,我是他的未婚妻。」
聽周魚這麼一說,四皇子算是明白了,當時他是周姑娘救的,可是若是周姑娘把他帶回家裡面,難免會被別人說閒話,並把自己帶到了他的未婚夫家裡養傷,這很合情合理。
「當日實在是多謝姑娘的救命之恩。」
四皇子在一次道謝,他心裡明白,以他當時的傷,若是沒有眼前的周姑娘相救,他今兒怕是不能活生生的坐在這裡。
「四皇子不用放在心上,當時那樣的情況,我總不能看著你被山裡的野獸給吃了,況且你也不是我救的第一個人。」
周魚說到這話的時候,對面的四皇子就覺得,對面周姑娘的表情不大對勁,不過他沒多想。
兩人還沒聊上幾句,院門口傳來了腳步聲,二人同時望向門口的方向,就見到走進院門的余正。
見到兩人坐在院子裡,貌似剛才聊的不錯,余正上前給四皇子行禮。
「四皇子。」
「余大人,坐。」
余正一點不客氣,坐在了周魚旁邊。
「余大人怎麼來了?」
周瑜不解的問道,她實在想不通,余正怎麼會好端端的跑來這裡。
「突然想到城裡有點事要辦,聽到吳媽說你進城來了,便想著順便接你回去。」
周瑜心裡呵呵兩聲,我信你個鬼。
「先前不知四皇子的身份多有怠慢,還望四皇子莫要計較。」
「余大人說的哪裡話,我感激還來不及,又何來計較一說。」
之後周魚便不再說話,余正跟四皇子寒暄了幾句之後,便提出告辭,四皇子也沒有挽留,把二人送到院門口。
兩人走在園子裡的時候,見周魚一直盯著他,余正只得解釋道:「安國的情況你不太了解,這四皇子想要登上安國的皇位,不是那麼簡單的,咱們還是不要跟他牽扯過多,以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這些我都知道,我沒打算跟他牽扯過多。
你還有沒有別的話要跟我說的?」
「沒了。」
余正答得乾脆,他是絕對不會承認,他是怕四皇子喜歡上周魚,所以才來的這麼快。
但這話他是絕對不會說出來,他知道周魚的脾氣,他若這麼一說的話,周魚必定得炸毛,覺得他占有欲太重。
先前因為這個問題兩人就鬧了些不愉快,現在余正也學聰明了。
「真沒有了?」
「真沒有,你還信不過我。」
周魚半信半疑,她總覺得不是那麼一回事,但是余正答得這麼肯定,她又覺得是她把人心想得太複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