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無最深處,兩道朦朧的身影盤坐在那片蒙昧之地中,各自氣息瀰漫交織,不斷的形成一種共鳴。
一人身旁漂浮著一柄巨斧,鋒芒隱隱割裂虛無,透出一種永恆不朽的氣息,是一件永恆至寶。
而對面的一人,很年輕,身旁漂浮著幾件東西,光芒隱晦,氣息一點不弱。
一劍,一印,一碑,三者已經突破了極限,踏入永恆,成就永恆級至寶。
而在那個青年的背後,橫著一條浩瀚光河,化作了一件至寶,裡面承載著一尊龐然大物,氣息恐怖。
這是氣運長河,裡面的龐大人影,正是人皇法體,已然變得無比恐怖,甚至超越想像。
整條氣運長河,在秦天戈來到了宙海虛無之後,成為了人主,立刻就陷入了恐怖的蛻變,化作永恆。
沒錯,這條氣運長河已經化作永恆,成為了一種介於至寶之間,卻又不是。
隨著人族氣運長河化作永恆,未來,只要人族氣運長河不滅,人族就能永恆不朽。
而人皇法體,已經隨著那一刻一躍,化作了一尊不可名狀,無法預測的存在。
他駕馭著永恆的氣運長河,身旁立著先知,早已經隨同氣運長河一起踏入了永生。
先知,修煉就是跟著氣運長河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隨著氣運永恆,她一樣踏入永生。
這就是先知的奇異之處,手裡捧著智慧之書,上面閃爍著無窮的智慧,正在衍變刻畫一抹永恆之光。
「皇,永生之上還有一境,智慧之書和氣運長河都未能測算出來是什麼。」先知忽然傳來一句空靈的話語。
她測算到了,永生之上還有一境,但卻不清楚是什麼,讓她很疑惑,甚至懷疑到底有沒有這樣的一境?
人皇法體雙目開合,兩束朦朧的光芒透出,無欲無念,唯有一股絕對的冷靜,這不算是分身,更不是化身,而是一種自我的體現,是秦天戈的影子。
隨即,他淡漠的望了眼虛無深空,最後閉上雙目,不言不語,仿佛根本沒有自我。
接著,秦天戈本體緩緩睜開雙眼,兩束灰濛濛的混沌極光撕裂虛無,正好同對面的兩束眸光相互抵消不見。
「如何?」盤主輕輕開口。
秦天戈稍微沉吟,說道:「看不清,有股力量阻擋,永生殿和永生門是連著的。」
盤主聽了微微頷首,隨即說道:「吾的力量已經成長孕育完畢,你想何時吞沒永生門?」
「不急!」秦天戈輕輕搖頭,說了句:「你我之間已經形成了力量共鳴,相互帶動著蛻變已經完全成熟,大混沌徹底衍變出永生之力。」
盤主,秦天戈兩人的體內,一個個大混沌徹底成熟,已經完全孕育出了永生之力,成為永生者。
而且,由於兩人體內的大混沌實在是太多,導致孕育出來的永生之力簡直就是驚世駭俗。
僅僅盤主體內,因為跟秦天戈的力量產生共鳴,足足衍生有十億八千萬個大混沌,盡數蛻變出永生之力,那簡直就是無與倫比。
可以說,現在再面對之前召出永生門的那個永生者,盤主有自信一斧子重創甚至斬殺對方,這就是差距。
至於秦天戈,更加恐怖,體內足足99萬億個大混沌盡數蛻變完成,甚至衍化出了永生之力。
目前來說,秦天戈比起盤主要強橫太多,不過由於兩者之間都是孕育著大混沌,而且相互有著共同點。
若是打起來,秦天戈殺不了盤主,因為本身力量就足以讓盤主一次次復活,殺不死,打不滅,這就是盤主的永生之力。
別看秦天戈有99萬億個大混沌,力壓盤主,可真的殺不了盤主,因為兩者的力量本源是一樣的。
秦天戈從盤主那裡獲得了大混沌真髓,蛻變體內的所有細胞宇宙,孕育大混沌。
這就是本源相同,而盤主體內有著秦天戈斬出來的力量,是以,獲得了難以想像的突變,導致體內足足開闢了十億八千萬個大混沌。
兩者的力量可以說,彼此有著共同點。
「接下來,就是等!」秦天戈自言自語,仿佛看到了什麼。
在他的雙眼裡面,隱約間流露出一片片破碎的畫面,神秘莫測,讓盤主一一捕捉到了。
「看到了?」秦天戈雙目朦朧,所有景象消失,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盤主驚訝,微微頷首:「看到了,既然如此,那就等,何時開始你可以呼喚一聲。」
「五方聖主,速速來見我。」
接著,盤主穿了一句話入虛無,就見一道道光芒激射而來,眨眼五個強大身影相繼落在眼前。
「見過盤主,人主!」
五方聖主,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麒麟,足足五方聖獸到來,個個氣息已經變得不一樣,仿佛就差一點踏入永生。
看到這,盤主微微點頭:「不錯,即將踏入永生,但還差了點,看來不入永生門,你們無法踏過這一坎了。」
「慚愧!」
青龍,白虎,玄武一臉慚愧的表情,心裡很尷尬,因為沒有能預期的突破永生,實在感覺沒面子。
倒是朱雀和麒麟平靜多了,這兩位是五方聖主裡面唯一的兩位女性,實力很強,脾氣很暴躁。
麒麟,之前秦天戈就見過了,還打了足足一千年,現在想來根本就是為了故意磨礪刺激秦天戈的。
看著麒麟低著頭不說話,秦天戈心裡苦笑,終於明白為何當時一說老麒麟對方就暴怒了。
你跟一個漂亮女子說人家老,還當著她的面喊老女人,豈不是找打嗎?
「我來助你們一臂之力!」
忽然,秦天戈緩緩開口說了這樣一句,讓五方聖主豁然抬頭,驚訝的看著他。
還沒等他們想明白怎麼幫,就見秦天戈雙手凝聚出一團團奇異的光芒,灰濛濛的本源力量匯聚而出。
他直接凝聚了足足五十個大混沌的本源永生之力,直接每個打入了五方聖獸的體內。
「嘶,這股力量...」青龍一臉驚駭。
白虎雙目灼灼放光,大喜過望,足足十個大混沌的永生之力湧入體內,產生了蛻變和融合。
玄武,朱雀,都是一臉興奮,因為獲得了這股力量,必然能一舉突破壁壘,踏入永生,成為永生者。
倒是麒麟一臉怪異的看了眼秦天戈,因為她感覺到自己體內多了十股龐大的永生之力。
也就是說,秦天戈暗中多給她十個大混沌本源的永生之力,算是感謝對方給自己陪練,刺激他甦醒和蛻變。
「你們去突破吧。」秦天戈擺擺手,讓五方聖主離開。
看著五人離去,盤主忽然笑了笑:「好了,我從未想過,你能達到這樣一個程度,我不如你。」
秦天戈搖搖頭,沒當真,盤主是誰,他有多強自己最清楚,至於說超越,兩人之間沒什麼可比的。
他看著眼前的盤主,神情複雜,想起了一道朦朧而又悽美的倩影,那一抹為愛痴狂的神情,讓秦天戈深深難忘。
微微一嘆,秦天戈幽幽的問道:「有一個人,足足等了你三生三世,你,真的無動於衷嗎?」
「嗯?」盤主愣住,低頭不語,目光裡面閃過一抹柔和之情,看似沒有羈絆的盤主,實則內心隱藏著一抹斬不去的東西。
那就是情,盤主,一樣有情,但他沒有表現出來,因為他是第一個打出大宇宙,進入宙海的無上存在。
「她,如何了?」盤主聲音變得有些顫抖。
秦天戈沒說話,輕輕一揮手,就見眼前浮現了一片景象,昔日見到奈何橋,看到那一道悽美的身影,一切的一切,都浮現出來。
盤主默默的看著,那人,正是沖入彼岸,最終極盡輝煌而隕滅,化作一朵彼岸花的神秘女子,逆活三生,輪迴三世,就為了等待一個人,尋找一個人。
那個人是誰,一直以來秦天戈都不明白,但當他看到盤主的一剎那,忽然明悟了。
那個女子苦苦尋找的人,其實就是盤主,之所以懷疑秦天戈是她要找的人,因為他體內有著一滴盤主的血,有著盤的力量。
但可惜,看不清楚秦天戈,自然不可能是盤主,而那個女子最終為了打穿宇宙,隕滅在彼岸,化作一株彼岸花紮根在那裡。
「唉...」看完了,盤主忽然嘆息一聲,臉上露出一絲愧疚和緬懷,仿佛陷入了久遠的回憶裡面。
對於兩人之間的事情,秦天戈並不清楚,但只知道,那位神秘的女子,找的是盤主,愛的人也是盤主。
「以你我現在的能耐,復活一個人不過是一念之間,你,真的不需要嗎?」秦天戈淡淡的問了句,目光直視盤主。
只見盤主一臉苦澀,嘆息道:「昔日,我一心要打穿宇宙衝出來,根本無心留戀,更沒有告知她我的真名與身份。」
「沒曾想,她等了我三生三世,是我虧欠了她太多。」
說完,盤主忽然起身,神情變得有些朦朧和複雜,雙目裡面閃過一抹柔和。
「我回去一趟,你準備好了就呼喚我。」盤主丟下一句,轉身一步踏破虛無,眨眼消失無蹤。
剩下秦天戈一人默默的盤坐在這裡,看著離開的盤主,心裡想起了自己的女人和手下朋友。
「辰曦...你們,還好麼?」
秦天戈雙目泛著幽光,望穿了無盡虛無阻隔,仿佛看到了一個個人影正在努力的拼搏,不斷的修煉成長,尋找著他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