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呤呤~
啪。
高義一把抓住手機,划去鬧鐘。翻身又躺了回去。
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惺忪的睡眼上,讓人感覺暖洋洋的。
「啊,又是美好的一……呃!」
下意識的,高義想伸個懶腰,一股劇痛頓時從小腿處襲來。
高義呈大字型躺在床上,一臉虛脫。
瑪德。
差點忘了,自己已經穿越了。
昨晚先是里世界,又是路燈頭的。最後雖然安然無恙,甚至收穫頗豐,但付出代價也挺慘重的。
不聊了,掛號去了。
站在洗漱台前,瞪著一雙死魚眼,先咕嚕咕嚕的漱完口,再隨手從茶几上叼起兩塊吐司麵包,高義把自己套進衛衣里,哐的一甩就出了門。
「市第二人民醫院……導航……呼叫司機師傅……」
迎著清晨和熙的微風,高義沿著公園小路,又回到昨晚戰鬥的地方。
晨練往來的男女老少,呼哧呼哧還在揮灑汗水。
不遠處的馬路邊,臨時停靠的早點車發出滋滋的油香聲,在已經有些轉涼的時節冒出大片白氣。
昨晚所見,仿佛只是一場噩夢。
一切留下的痕跡,全部消失得無影無蹤。
「似乎是有人善後過了。」
「看來我沒想錯。恐怖傳說都已經成真,但社會的發展依然有條不紊,這就說明,世界上同樣有著得以對抗的存在。」
是秘密探員,亦或是奇人異士?
端著豆漿,高義將最後一個小籠包送進嘴裡,美美咀嚼起來。
不過話又說回來。自己作為當事人,會不會被查水錶啊?
高義突然有點擔心。
這不是犯沒犯事的問題。
自己身懷的秘密,絕不能暴露。
也不知道路燈頭干擾了方圓多遠的設施,能不能把他給一塊摘出去。
滴滴——
司機師傅到了。
「潤了潤了。」
摸出手機,高義打開瀏覽器與網盤。
趁著這段時間,他要先探查一下原主有沒有在手機深處藏著什麼重要資料。
咳咳,是與父母失聯有關,那個傳說的信息。
「究竟是什麼傳說,會與颱風有關?」高義摸著下巴。
如果是前世,他還可以利用千度搜索,查詢與颱風有關的都市傳說。當然因為都是虛構,找起來沒什麼困難。
但是現在不同,官方決不會允許這種存在掛上今日頭條,被公之於眾,否則引起巨大的恐慌,將帶來不計其數的負面影響。
又再者說,官方到底有沒有認知到祂的存在,還是個未知數呢。
一番探查無果,高義深深嘆氣。
早晨時段,東海這個大城市異常繁忙。通俗來講,就是沒有地方不堵。高義現在正堵在一個十字路口,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挪過地了。
司機師傅摸了根煙,見到後面小年輕的高義,又放了回去,調起了車載FM。
[東海人都在聽的廣播,經典車電台~]
[聽眾朋友們,大家好啊,又見面了。]
[哎呀木子,什麼又見面了,你這不是誆人嘛,聽眾朋友們知道你長啥樣麼?]
兩名主持人互相捧哏的開場介紹,頓時讓車內熱鬧起來。
接下來就是一通現場路況,接聽司機的常規操作。
本來還挺清醒的高義,差點給他倆搞睡著。
[下面啊,我要播送一則通知,雖然再過不久,大家的手機應該都會收到簡訊了。]
[嗯,在接下來的12月8號,也就是下禮拜星期六的下午四點,東海市的災害防控辦,將進行一場災害應對演習。]
災害?
高義睜開一隻眼。
[大家可以先去了解一下離自己住處最近的安全設施,免得到時候找不著路哈。]
災害預警演習?
高義低頭看了下日曆,今天才1號。
預警什麼,颱風麼?
高義靈敏的嗅覺,讓他捕捉到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有陰?!
颱風的應對措施不都是鎖好門窗,呆在家裡就行。為什麼東海市還要特地搞什麼安全設施?
那年夏天,鄰省究竟遭遇了什麼,竟然讓同為沿海城市的東海慎重到這個地步?
高義拍了拍臉,讓自己清醒一點:「師傅,你知道我們這地最近的安全設施在哪嗎?」
司機師傅正拿著一瓶風油精在掐人中:「其實離你們那小區還挺近,你知道不,就原來福順商場的地下二層。」
「那不是停車場嗎?」高義疑惑。
「害,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本來就是說要修停車場,可當時我拉客路過,就明顯感覺那規格,跟一二年那回建的不一檔次。」
高義暗自點頭,再次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叮咚~目的地,東海市第二人民醫院已抵達,請乘客保管好自己的手機與錢包再下車,這裡是滴嗒安全……]
一路走走停停,終於來到目的地——東海市第二人民醫院!
關上車門,高義一路走進門診大廳。
因為今天周日,大廳的人還挺多。不過大都是一些帶著孩子的媽媽或者奶奶,來看些發燒感冒的小毛病。
老人們都習慣以前的窗口,掛號設備的競爭倒不怎麼激烈。高義排了會兒隊,就輪到他了。
社保卡,插入!
邊上一欄的名師推薦中,顯示出一位位負手而立的醫師,一身的白大褂,神態自若,眉宇間儘是一股盡在掌握的從容。
請選擇你的英雄!
「今天還真忙啊,竟然都有人。」
高義摸著下巴,突然眉頭一皺。
[外科王子鏡醫生]。
擅長:泌尿外科常見疾病的診治。
當前:空閒。
「……」
不就看個皮肉傷而已,多大點事。
高義選下這位醫生,向診室走去。
「外科王子……哏,真是好大的口氣。」
診室門口,門戶半虛掩著,可以清楚看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年輕醫生正端坐在電腦前。
他的頭髮油光發亮,整整齊齊梳得一絲不苟,鼻樑上還掛著一副金絲眼鏡。
見有人進來,醫生下意識的起身就想伸手。
胸牌上的職稱,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泌尿外科副主任。
「你好。」
「一定很痛苦吧?」
開口一句話,就先給高義整不會了。
高義:「????」
我特麼痛苦個錘子我?
「鏡醫生,我不是來看這個的。」
「啊,不好意思,鄙人姓王,是王醫生。」
王醫生語氣溫和,扶高義坐下,笑著又問:「那你一定很痛苦吧。」
WDNMD,你就會這一句是吧?
「鏡醫生,我覺得很有必要跟院方談談。」高義眼角抽動。
王醫生微笑:「不好意思,鄙人姓王,而且我是指您的腿,請問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
特喵的。
高義擠出一個笑容,把褲腿擼起:「鏡醫生,可以幫我處理一下麼,最好縫下針。」
一圈一圈將高義昨晚纏的紗布去掉,王醫生眉頭一皺。
「怎麼會搞成這樣?」
他用中指頂了頂眼鏡,一臉好奇:「你家哈士奇乾的?」
「不是。我自己腳滑,撞到東西磕的……我超!」
「哈?乖乖坐好!別亂動!」
專業操作過後,王醫生剝掉醫用手套,將消毒棉簽與縫針紗布放到一邊。轉身坐到電腦前,一絲不苟的開藥。
「既然這樣,那也簡單點。」
「本來我還以為你是被貓啊狗啊,什麼的小動物給咬傷的……」
高義嘴角抽搐,總覺得他話裡有話。
就這傷口規模還小動物咬傷,他整個人都差點被生吞活剝了。
「既然不是,狂犬病疫苗就不打了。」
等等。
高義突然想起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被路燈頭咬傷,需要打狂犬病疫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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