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如孩童般被把著
離開皇宮後，沈沅去了趟醉香居，之前已和高岳約好，商談寶元商號與天元商行的合作。
來到醉香居，就有小二將他迎至三樓的一間雅閣。
「懷忠。」四皇子高岳見了沈沅，微笑著打招呼。
「殿下。」沈沅拱手見禮。
「與懷忠說過，你我私下即為知己，無需這般多禮。」高岳笑道：「快來坐，嘗嘗這姑蘇菜，不知是否你熟悉的口味？」
「殿下有心了。」沈沅坐下，看著滿桌的酒菜，拿起筷子選其中兩道嘗了幾口，微笑贊道：「嗯，許久沒吃這般地道的家鄉風味了。」
「懷忠要是喜歡，不妨經常過來嘗嘗，也好陪我小酌幾杯。」高岳說著，舉起酒盅與沈沅碰杯一飲。
沈沅也將杯中酒飲盡，隨後話歸正題。
「此前我所提合作之事，不知殿下考慮的如何？」
高岳笑道：「懷忠所說的合作，只需我幫著找些女掌柜即可？」
「到時可能還需藉助翰墨齋的小報做些宣傳。」
高岳道：「這自然沒有問題，若只是這些，我天元商行卻分得五成利潤，倒是占了懷忠的大便宜，我心難安，分潤可以再降降。」
沈沅搖頭道：「殿下莫要推辭，說不得後面還有需要殿下幫忙的地方。」
他今日的目的，便是希望將寶元商號綁上天元商行這艘大船，皆因天元背後是皇家，或者說是天子。
若沈沅沒猜錯，天元商行每年賺的銀子，應該是直接進了天子的內帑。
並非是元禎帝想與民爭利，而是他不能完全信任戶部，雖時局艱難，但國庫年年虧空，這其中未必沒有貓膩。
對此，皇帝也沒什麼好的辦法，即便把戶部官員全部換上一遍，也無法杜絕，而且國庫收繳稅銀，還不僅涉及戶部，他也不可能將各地官員都換了。
如此，還不如借天元商行給內帑增加進項，關鍵時刻也能撥出來一些，以解朝廷的燃眉之急。
「那好，寶元商號有什麼需要，懷忠隨時尋我就是。」高岳見沈沅態度堅決，便也不再推辭。
他看重的是沈沅的軍武之才，此時並沒太重視生意上的合作。
沈沅對此自是瞭然，但那五成利潤他不得不讓。
因為只有他知道，寶元商號未來會發展成怎樣的規模。
若只是每年賺幾千兩，或者幾萬兩，高岳都不會放在眼中。
但若是數十萬，甚至數百萬兩呢，到時恐怕會引來一堆麻煩，天子可能都會心動。
與其坐等哪天遭受覬覦或猜忌，還不如提前就讓利，綁上天子這個大股東。
沈沅點了點頭，繼續道：「還有一事想請教殿下，不知大周刊印售賣書稿，是否有什麼限制？」
「哦？懷忠要印書？」高岳突然來了興致，問道：「書稿涉及哪些內容？」
「話本，不過是基於一些民間傳說，杜撰些故事給百姓解悶而已。」
「民間故事倒沒什麼太多限制，不過還是要看具體內容。」
「我現在倒有了個故事梗概，殿下覺得如何.」
沈沅隨後將『新白娘子傳奇』的大概主線敘說了一遍。
高岳聽了，眸光大亮，神色明顯興奮起來，撫掌道：「妙哉！甚為有趣！此書若成，定將風靡大江南北。」
又迫不及待問道：「不知何時能交稿？」
沈沅心中不由苦笑，這還沒正式內投，就開始有人催稿了，看來任何時代的小說讀者都是一樣的心情。
「交稿時間還有待商榷，今日只是想確認此書能否通行？」
「只是民間傳說，應無問題。」高岳道：「懷忠將此書交由翰墨齋刊印售賣，你我五五分成如何？」
顯然這個分成比例是極其優渥的，沈沅想了想，點頭同意下來。
翰墨齋在書稿發行這方面有絕對的優勢，而且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審核，沈沅因此放棄了自己成立書齋的想法。
與高岳商談完合作事宜，用罷晚飯，沈沅回到沈府，已近黃昏。
在後院沒見著寶釵和鶯兒，便來到寶釵房間，見房門關著，上前輕輕敲了下。
「薛妹妹？」
此時寶釵正由鶯兒伺候著沐浴，忽聞沈沅的聲音傳來，微愣了下。
「沈沈郎，我我在沐浴。」
「正好，我來為妹妹潔身吧。」沈沅噙住一抹笑意。
早起畫眉，晚浴潔身，有助於升華夫妻間的感情。
寶釵：「.」
鶯兒見姑娘紅著臉一時忘了回應，便邁著小步去給姑爺開門，畢竟姑爺也不是第一次幫姑娘沐浴了。
吱呀一聲，房門被打開，沈沅見著一張精緻可愛的瓜子臉，笑著伸手揉了揉，隨後朝屏風後走去。
鶯兒感受到姑爺的寵溺，芳心一陣羞喜，關好房門後，跟了過去。
來到屏風後，沈沅見著熱氣繚繞間，寶釵坐在浴桶里，露著肌骨瑩潤的玉背，圓潤的肩頭還閃爍著晶瑩的水光。
既能入水，說明月事已經過去。
沈沅隨手取過毛巾，開始幫嬌妻擦背。
「妹妹今日可還覺得乏？」
寶釵感受著夫君溫柔擦拭，輕聲應道：「沒呢。」
「今夜倒可晚些睡。」
寶釵：「.」
她自是明白沈沅話里的意思，夫君應是想念那般痴纏了。
果然，沒多一會兒，少年擦背的手就繞至身前，讓她忽覺一陣酥感。
「沈郎，我明日想見見那幾個女掌柜。」
沈沅水中攬著月，似比以往更覺柔軟滑膩，說道：「嗯，妹妹挑選合適的，寧缺毋濫，不用太著急。」
說著，他看向一旁的鶯兒道：「將那皂角遞給我。」
「哦。」鶯兒應聲取來皂角，遞給沈沅。
少女見著姑爺一本正經的給姑娘沐浴，玉容早已羞紅不已。
沈沅接過，一邊輕攏慢捻抹復挑，一邊用皂角划過寸寸肌膚。
這個時代的皂角終歸沒有後世那般好用，略顯粗糙了些。
心念及此，沈沅腦中又閃過一樁生意。
略微思忖間，分明已是探至谷底。
寶釵那張晶瑩如雪的玉容，現出一抹難言的羞意，櫻顆貝齒輕咬粉唇，仰起螓首，抬眸羞嗔了夫君一眼。
「沈郎，我該洗好了。」
「嗯。」沈沅復又抹了抹，似有所覺，才收回手，起意道：「我也順便沐浴，鶯兒，為姑爺寬衣。」
「沈郎。」
寶釵本想著說去裡間，思忖一下，又垂眸含羞不語。
與其待會兒出了汗、水，弄亂錦被，還是在這兒更便利些兒。
鶯兒微愣過後，才紅著俏臉，上前幫姑爺解去束帶。
窸窸窣窣間，衣袍已經是散落於地。
過程中，少女不經意觸碰到某處，分明還感覺動了幾下，惹得芳心嬌顫不止。
沈沅溫潤眸光看著鶯兒，微笑了笑，撫了撫那張彤彤如火的滑膩臉蛋兒。
隨後，進入浴桶之中，盪起陣陣漣漪。
寶釵瞄了眼夫君，腦海中浮現出一股難言的記憶。
麗人正欲起身，如往日那般背身扶著桶邊，卻是忽而感覺身下一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