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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賜婚並加封雙爵

2024-08-14 17:58:16 作者: 歷史的怪圈
  第150章 賜婚並加封雙爵

  大臣們質不質疑沒關係,反正此刻元禎帝心情卻是十分暢然,由悲轉喜的感覺自是不用多說。

  京營在此役中雖折損了數萬人,但那些都是無君無主的叛賊,與毒瘤無異,除之而後快。

  至於那些被叛軍所殺的武勛都督,對元禎帝而言,更是大周強軍的阻礙,如今都死了個乾淨,正可謂額外之喜。

  聲勢浩大的叛亂,原本是一場浩劫,然此刻從結果來看,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心念及此,天子面上的欣然之色幾乎抑制不住,看向沈沅的眸光,滿是讚賞,道:「懷忠未雨綢繆,智勇無雙,好,好啊!」

  元禎帝連道了幾聲好,卻是將質疑沈沅的一眾大臣弄的一臉懵然。

  剛才那麼多文武大臣質疑沈沅,竟沒能引起天子的丁點兒猜忌?

  首輔楊言之,次輔孫興昌,禮部尚書周憲等一眾文臣,大感震驚,看著未及弱冠的少年,眸光陰鬱,心中五味雜陳。

  南安郡王鄭崇滿眼嫉妒,沒想到此子聖眷竟如此之隆。

  沈沅朗聲道:「陛下過譽了,臣豈敢獨領其功,臣略盡綿薄之力,其餘皆賴將校用心,士卒效命,方能以雷霆之勢,平定叛亂。」

  楊言之孫興昌等人聞言,心頭愈是冷意涌動。

  受天子如此聖眷,如是驕縱跋扈一些還好說,然其卻深沉內斂,只怕是…其志不小,大奸似忠。

  元禎帝看著堅毅俊朗的少年,滿意點了點頭,須臾,道:「沈懷忠,機敏警覺,料敵於先,戡亂平叛,於國於朝於軍,皆有大功,當晉爵一等男,諸卿以為如何?」

  此言一出,滿朝皆驚。

  叛亂才剛剛平息,天子就這般急著給沈沅議功,而且是直接連跳了幾級,晉爵一等男。

  按大周律制,公侯伯子男五等爵,其中公侯伯是超品爵位,子爵為正一品,男爵為從一品,而且每個爵位又分了三等。

  沈沅目前的爵位是正三品的三等雲武將軍,之上還有從二品的二等將軍,正二品的一等將軍,再之後才是五等爵。

  按此算來,沈沅若從三等將軍晉爵位一等男,可謂連晉五級,大周開國之後,從未有過。

  如果僅僅是虛有爵位,尚且還好,但這位少年將軍,可是手握雄兵,擁有實權,一旦晉爵,其手中的權力想必也會隨之大大提升,這才是讓文官們真正忌憚的。

  對此,元禎帝也是有所打算,眼下京營無主,天子有意扶持沈沅代掌京營節度,若沒有相應的品級和地位,也不好節制京營諸將。

  金鑾殿短暫安靜片刻,楊言之面色倏變,出列一步,拜道:「陛下,此事萬萬不可!沈沅雖有寸功,但也是盡忠君之責,怎可濫晉其爵,且我朝祖制,非有大功於社稷,不可晉封五等爵,老臣懇請陛下三思!」

  大周百年,除了開國武勛後嗣蔭襲爵位的,憑軍功晉封五等爵的屈指可數,即便有,那也都是過了不惑之年,豈能隨意給一個未及弱冠的少年晉封?

  次輔孫興昌也道:「老臣亦覺不可,未及弱冠就晉封五等爵,大周百年,從未有此先例。」

  講到祖制,禮部尚書周憲就來了勁,其眸光熠熠,忠君的儒家思想讓他不敢怨天子,卻視沈沅如亂法大奸之輩,一副義正言辭道:「無規矩不成方圓,無禮制不立社稷,祖宗之法不可違,沈沅萬不可封五等爵!」


  有幾位閣老重臣打頭,緊接著,一個個文臣出列附和。

  「老臣附議!」

  「臣附議!」

  「……」

  在這些文官看來,這是違制亂命之舉,即便觸怒天顏,他們也絕不俸詔!

  他們說的冠冕堂皇,或許心裡也是這麼想的,但骨子裡不可避免就是為了文官集團的私利,來壓制武官。

  這時,兵部尚書余潛面色淡漠,沉聲道:「眾位大人可曾想過,今日若沒有沈沅,叛軍恐怕早已殺入神京城,若真如此,城內不知有多少百姓會遭殃,諸位同僚府上也不見得能倖免,老臣以為,沈沅之功,足以晉封五等爵。」

  余潛也是四位閣臣之一,乃武英殿大學士,同時也是帝黨,此時自然要站出來替沈沅說句話,而且他也認為沈沅憑此功得封一等男爵,並不為過。

  眾人聞言,心頭一震,剛得知京營叛亂時,他們何嘗沒有過這種擔心,一旦叛軍入城,他們的家眷該當如何?

  想到這裡,一些大臣面面相覷,不再多言。

  然孫興昌卻依舊不以為意,言道:「即便如此,老臣以為,晉其爵為一等將軍,足酬其功了。」

  周憲同樣不依不饒,神色一正,諫道:「老臣覺得孫閣老所言極是,若陛下不顧悠悠之言,執意下旨,老臣願以死相諫。」

  元禎帝聞言,看向一眾文臣,眸光微冷,枉他視這些人為股肱之臣,可只要與其利益不符,這些人就一個比一個跳得高,看來他還是太仁慈了。

  天子正欲出言怒斥,卻聞沈沅道:「陛下,臣有一事相請。」

  元禎帝轉眸看向血甲少年,疑惑道:「何事?懷忠但說無妨。」

  迎著天子和滿朝文武的好奇目光,沈沅對著龍座躬身一禮,沉吟道:「臣懇請陛下賜婚。」

  眾人聞言,盡皆譁然。

  賜婚?賜什麼婚?

  沈沅不是三個月前才剛剛大婚過嗎?

  當時好像還是陛下親臨主持的。

  「賜婚?」元禎帝確認自己沒聽錯,更加疑惑了,或猜測沈沅是替他人請旨,便問道:「賜何人成婚?」

  沈沅道:「金陵巡撫之女江秋兒與微臣成婚。」

  此言一出,再次讓眾人震驚,一時間,整個金鑾殿寂靜無聲,紛紛開始咀嚼沈沅的話。

  沈沅是想娶金陵巡撫江仲年之女,可他已有正妻。

  不過大周百年以來,也不是沒有過先例,太宗皇帝就曾給已婚的信重之臣賜婚,封女子以誥命之身,平正妻之禮。

  看來沈沅就是想效仿此禮,為其心愛的女子請封誥命,以平妻視之。

  然沈沅所說的江秋兒非等閒身世,乃金陵巡撫獨女,你願意,人家江仲年可未必願意。

  元禎帝也想到了這點,江仲年同樣是他的心腹重臣,他視之為未來的宰執之臣,也不好為了對沈沅施恩而與江仲年君臣間生出嫌隙。

  「此事,懷忠可曾與江卿商量過?」

  沈沅直言道:「未曾。」

  默然一下,他繼續道:「陛下賜婚可設置一條件,若臣無法得到江大人的認可,自不可強娶江秋兒。」


  其實,現在並非是請求賜婚的最佳時機,但可藉此事不讓天子在封爵之事上為難。

  晉爵太快,對沈沅而言,也未必是好事。

  接下來立功的機會還很多,而且他年歲尚輕,若按此般速度,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封無可封,年紀輕輕登頂高位,對他與元禎帝這對君臣而言,並非長久之道,不若借賜婚適當抵消叛亂之功。

  元禎帝聞言,思忖稍許,也明白了沈沅的用意,再看向少年時,眼中多了些笑意,英雄愛美人,他也不吝成全這對有情人。

  想了想,天子沉聲道:「擬旨,沈懷忠平定京營之亂有功,晉其爵為一等雲武將軍,晉封其妻沈薛氏為二品誥命。

  此外,加封沈懷忠三等雲驍將軍爵,並賜婚江秋兒與其為妻,封江氏三品誥命,但此事需徵得江仲年同意,方可作數。」

  聽聞元禎帝的聖旨,眾人怔怔不語,怪事年年有,然今日卻格外多。

  天子這是何意?

  原本聽到前半段,以為陛下是妥協了,只晉封沈沅為一等將軍,但聽到後半段,滿朝大臣就又懵了。

  賜婚就賜婚罷,為何又加封了沈沅一個三等雲驍將軍的爵位,這豈不是…一人得了兩爵?

  這意思是…將來讓沈沅的兩房各承襲一個爵位嗎?

  如此,這個賜婚還真就開了先例了。

  沈沅此時也同樣感到訝然,他原本請求賜婚,就是想讓元禎帝在滿朝大臣面前有個台階下,只晉他為一等將軍即可。

  然而卻沒想到,天子不僅賜婚,還又多給了個爵位給他,還真是出乎意料。

  但沈沅轉念一想,天子此舉,似乎是一舉兩得,不僅是對他施恩,同時也顧及到了江仲年的顏面。

  如此一來,江家的女兒不僅有誥命之身,還能兼祧一個爵位,外人也沒什麼理由譏諷。

  沈沅再看向元禎帝時,眸光中多了些感激,雖說是因為他立下了大功,但一個帝王,能這般為他思慮周全,他自當念其恩情的。

  但元禎帝此舉,確實把一眾大臣整不會了。

  還未等沈沅謝恩,就見楊言之出言諫道:「陛下不可,晉封一等將軍,並上賜婚,足以表彰沈沅的功勞,豈可再加封一爵?」

  禮部尚書周憲也義正言辭道:「陛下豈可!一人受封兩爵,大周從未有此先例,祖宗之法不能亂啊,臣拼死…」

  沒等他說完,元禎帝就厲色道:「諸公不必多言,此為聖旨,金口玉言,並非與爾等商量,朕已經做了妥協,眾卿莫要得寸進尺!」

  眼見皇帝動了真怒,眾臣也只好按捺住心底的反對意見,不再言語。

  可這算陛下妥協了嗎?

  用一個一等男爵換了一個一等將軍爵和一個三等將軍爵,這樣算起來,沈沅得到的是多了還是少了?

  眾人一時也說不清楚,只希望江仲年不要同意這門婚事吧,只要沈沅與江家的婚事不成,那他的那個三等將軍爵位自然也不必作數。

  很多人想到這一點,心中就又生出一些盤算來。

  沈沅並未理會這些人的想法,前出一步,對著元禎帝躬身一禮,拜道:「臣沈沅謝陛下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懷忠免禮。」見沈沅一副感激的模樣,元禎帝眸光中也有幾分滿意,對眼前少年道:「懷忠往後要勤勉用事。」

  沈沅眸中似有淚光閃爍,語氣中帶著幾分哽咽道:「陛下對臣下之隆恩,天高地厚,臣定當鞠躬盡瘁,以報君父栽培。」

  這話多少有點故作的成分,但就目前而言,元禎帝對他的這份聖眷,也是沒什麼好說的。

  此事就算這麼定下,元禎帝又轉眸看向余潛道:「余卿,此次平亂之功,著兵部細細梳理,凡有功將士,應賞盡賞,不得怠慢。」

  「臣遵旨。」余潛拱手應命。

  剛經歷了一場大的兵變,最重要的是穩定軍心,這種關鍵時候,何惜封賞?

  交代完此事,元禎帝環顧群臣,說道:「諸卿,今日朝會就到這裡,都散了吧,懷忠留下。」

  滿朝文武齊聲應是,紛紛退出了金鑾大殿,三五成群低聲交談著離開了皇宮。

  其中,南安郡王鄭崇步履尤為匆忙,京營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滿城武勛,盡皆素縞,他也該與各大武勛家族好好商議一下了。

  待文武大臣離去之後,元禎帝看向沈沅道:「懷忠,經此一役後,京營所剩兵員幾何?」

  「除去被剿滅的叛軍,再擠掉空額,京營預計只剩下十萬餘人。」

  元禎帝聞言,不免感到心驚,空額的情況比他想像的還要嚴重一些,京營原本的定額可是足足二十萬,當下卻只有一半了。

  默然一下,天子憂慮道:「當務之急,需儘快補足兵額。關於京營未來的發展,懷忠有何良策?」

  沈沅沉吟稍許,回道:「陛下,臣以為…兵不在多,在於精,京營未必需要二十萬人。」

  今日之戰,更加證明了這點,人多真未必有用,關鍵還是看戰力。

  而且,現在國庫空虛,更應當將有限的軍費用在刀刃上。

  「懷忠所言有理。」元禎帝思忖一下,沉聲道:「朕打算讓你代領京營節度之職,懷忠意下如何?」

  「陛下。」沈沅沉默了下,說道:「臣覺得與其補齊京營空額,不若擴充新軍,京營的任務是拱衛京師,而新軍的職責是平倭滅虜。」

  元禎帝聞言,陷入沉思,他自然能聽出沈沅的意思,眼前少年委婉表達了自己的想法,沉默良久後,天子最終有了決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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