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突然想起,之前悟對他說過的話。
同為六道級,先不說戰鬥力的問題,但斑的外貌變化,明顯就是向大筒木轉變。
雖然宇智波一族本就是直接傳承自六道仙人的血脈,而且斑還是六道仙人長子因陀羅的查克拉轉生者……
但因陀羅本人都已經是普通人類外貌了。
悟當時說過,斑吸收的十尾中,含有大筒木的信息。
這也對應了,吃下查克拉果實的大筒木輝夜,實際上就是神樹本體的說法。
但現在,悟為什麼又說,慈玄所說的,神樹結出查克拉果實的條件,是另一隻十尾或者另一個大筒木?
斑已經注意到了慈玄的神色異常。
也就是說,悟說得是對的?!
「你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
斑只感覺一身惡寒。
他是以忍界人類的身份,渴望著和平。
原本,對於成為十尾人柱力後的外貌變化並不怎麼在意。
但現在……
慈玄看他的眼神,分明就是看待獵物的眼神!
他只對悟提出邀請,對斑根本沒有那個想法!
「看來我猜對了……」
悟低笑一聲,伸手從斑身上拔了一根頭髮。
「??」
斑就看到,那根頭髮在悟的手中,被一團白光包裹。
稍後,一個奧術幻象出現在悟的面前。
那是兩副看起來很相似,卻無比複雜的符文一樣的東西。
「認識這個嗎?」
斑搖搖頭,對面的慈玄眼色更加陰霾,卻沒有多說什麼。
「這個就是之前對面那傢伙說的,這個星球上生物都有的,『存在過的印記』!」
悟將這副幻象放大,斑和慈玄都看到,雖然看起來好像很相似,但實際上,這兩條符文,還是有所不同的。
「這難道是……大筒木的印記?!」
斑猛然醒悟,這是從他身上取下的頭髮上解析出來的,難道就對應著自己目前的狀態?
「可為什麼是兩條?另一條是我的?」
「不,並不是……你的印記,和這兩條區別很大。」
奧術幻象中,第三條印記出現,斑明白,那就是自己的了。
但自己的印記,和一開始的兩條,區別的確非常大。
只有一小部分相似,而且大小要小得多。
「這兩道符文印記,都是大筒木的……是來自你體內的十尾上的,兩個不同的大筒木的印記!」
「你說什麼?!」
雖然已經隱隱有所猜測,但悟親口說出來,還是給了斑巨大的震撼:
「十尾內,有兩個不同的大筒木的印記……
其中一個是輝夜無疑,那麼另一個……」
斑的目光猛地轉向慈玄。
忍界還有其他大筒木嗎?
就連六道仙人,或者大筒木羽村,也不是純血大筒木一族。
可看那兩個印記的相似程度,那絕對是一個和輝夜一樣的,純血大筒木!
「是你?!」
「……」
慈玄沉默片刻,雙目中似乎只剩下深邃的黑暗。
「了不起啊……我似乎已經完全無法……用區區低等生物來形容你了,水戶門悟。」
慈玄「啪啪」地鼓起掌來:
「雖然有點惱火,你讓我又回想起了那件不怎麼令人高興的往事,不過我不得不承認,你真的是千年來,這個星球上,最讓我意外的人。」
慈玄的外貌緩緩發生了變化。
下巴處的菱形印記變化,圖案擴散到頭部其他地方。
隨著圖案的擴散,慈玄頭上漸漸生出了一支從後腦延伸到前方的彎角——
那是大筒木一族的標誌!
「雖然我現在的狀態比較特殊,但還是重新自我介紹下……」
澎湃的威壓將斑都壓製得面色一變,外貌大變的慈玄仍舊是那副目空一切的表情,緩緩開口:
「我是大筒木一式,上古時期,和輝夜那個賤人一組,來到這顆星球。」
「水戶門悟,你猜得不錯,神樹想要有機會結出查克拉果實,必須獻祭掉一位大筒木一族的成員——
十尾會吃掉他,而後真正成為神樹,將根系扎遍整顆星球,吸取星球的能量……
不管是自然能量,還是生物的生命能量。
而健康強大的大筒木,獻祭給十尾,會提高結出果實的機率和質量……
當然,星球能量的充裕也是一個重要因素。」
一式似乎在講述著和自己完全無關的事情一般面無表情,但悟和斑都看得出來,他古井無波的目光深處,隱藏著的深沉殺意:
「大筒木本家,也分地位高低……而地位高的,對地位低的大筒木,無論是戰力、天賦、還是統治性,都是絕對的。」
「也就是說……」
悟聽到這裡,已經猜到了下面的事情:
「大筒木二人一組前來生命星球種植神樹,地位低且弱的那個,就要成為被獻祭給十尾的祭品……
而強的那個,就會守護著神樹的生長,最後吃下查克拉果實?」
他露出譏諷的笑容:
「你們稱呼我們為『下等種族』……
可你們自己,似乎也上等不到哪裡去呢。
我實在是無法想像,『上等種族』還會依靠犧牲自己族人的性命,來換取自己的進步。」
「而且,看起來,你的地位應該高過輝夜……你叫她『賤人』?
那麼既然吃下查克拉果實,成為傳說的是輝夜,那麼……
你可悲地被暗算了?」
「……全中。」
大筒木一式身上的威壓越來越晦澀了,看來被人揭老底的感覺的確非常糟糕:
「沒有錯,原本應該被獻祭掉的,應該是輝夜那個賤人……
但她在關鍵時刻偷襲我,使得我被十尾咬掉了半個身子……
呵呵呵,但身為高等族人,我的能力比輝夜要出色太多,僅僅半身的損失,還無法要了我的命!」
一式冷笑起來,看了眼自己現在的雙手:
「不過我還是花了不少時間才得以以這副樣子恢復行動能力……
沒錯,這幅身體不能完全發揮我的實力,所以我才需要你的附魔強化技術。」
「你還得到了另外一個技術……
你擁有轉移靈魂的秘術,可以更換身體,我沒說錯吧?」
悟一伸手,艾露尼斯出現在他手中:
「你一開始的意思,似乎找大蛇丸老師的麻煩,是為了拖延時間……」
「也就是說,你的新身體,已經快要準備好了?」
「嘛……跟聰明人說話,雖然很簡單,但什麼都被猜到的感覺還是有些不爽的。」
一式露出一個高傲的笑容:
「雖不中,亦不遠矣……
那麼你能不能猜得到,我的新身體,什麼時候可以準備完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