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色,女子香~」心情大好的李清河哼著小曲走在無人的小道上,正準備催動猴符咒,
「誒?怎麼這個時候還有梅花?」
如血般鮮紅的梅花被微風裹挾著從天空中落下,在月色下,被鍍上了一層銀色的金屬光澤。☞💔 ☠🌷
「奇怪了,怎麼只落在我周圍?」
李清河皺著眉看著飄落在四周的梅花,心中升起一股不安的情緒。
他抬起手,準備接下一朵梅花仔細觀察一下,看看是不是自己多心了。
一朵小小梅花剛落入李清河的掌心,
「唰」一道紅光閃過,李清河的手掌居然被整個切下!
然後傷口立刻被馬符咒治癒。
「臥槽!」李清河被這一幕嚇了一跳,他一邊躲避著空中落下的梅花,一邊朝四周吼道:「是哪個王八蛋跟小爺我玩陰的啊?敢不敢露面跟我比劃比劃?」
「哈哈哈有種,敢用肉身接我『紅梅』的,你小子是第一個。」梅茂斌從陰影里的巷口走出,笑道:「只是我很好奇,為什麼你的手掌一點傷沒有?」
「小爺我皮糙肉厚不行嗎?」李清河惡狠狠地看向梅茂斌,「大爺你誰啊?大晚上遛彎就遛彎,平白無故找我麻煩幹嘛?咋滴,我睡你家姑娘了?」
「哼,牙尖嘴利的小子。」梅茂斌拔出手裡的疏影劍指向李清河,「小子,不認識我,難道你還不認識這把劍嗎?」
「什麼玩意兒啊?為什麼我一定會認識這把劍?」李清河聞言一頭霧水,朝梅茂斌比了個中指。
梅茂斌看到李清河的疑惑神色不似作偽,嘆了一口氣,放下手裡的疏影劍,「看來你小子真不是江湖人士啊,肉身接『紅梅』,看到『疏影劍』不用真氣護體,我就沒見過你這麼莽的。」
梅茂斌擺手撤去滿天梅花,席地而坐,把疏影劍插在地上,對李清河笑道:「我本就沒打算傷你性命,這滿天紅梅就只是為了困住你罷了,要不然早就落你小子身上了,誰知道你居然敢直接去接。臭小子,你過來一下。」
「你讓我過去我就過去,我豈不是很沒面子?」李清河啐了一口,「鬼知道你是不是想害小爺我。」
「不敢過來就算了。」梅茂斌輕笑一聲,指著一旁的疏影劍,對李清河說道:「小子,聽好了,古有賢人鑄七劍以合天時,正人理。前三劍鑄日月星,後三劍鑄天地人,最後一劍他留有私心,鑄的是他最愛的妻子,也就這這柄愛劍疏影。此七劍江湖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你可知為何?」
李清河搖了搖頭道:「不知,大爺你快講,我好奇得緊。」
雖然李清河因為有了十二符咒而變得膨脹,但他依舊深知這些消息的重要性。
「那臭小子你快過來坐下!把手伸過來。」梅茂斌解釋道:「放心,我只是好奇你是不是真的沒練過武。」
李清河內心掙扎了片刻,嘆了一口氣,還是走到梅茂斌跟前坐下,伸出左手。
李清河考慮後,覺得這些消息值得他冒一次險,而且懷裡還有馬符咒和狗符咒能護自己周全。不過他留了個心眼,沒用自己更好發力的右手。
梅茂斌摸了一下李清河伸出的左手,驚訝道:「怪哉,沒想到你小子還真沒練過武,丹田沒有一絲內力,但是渾身武脈居然能盡通無阻,簡直就是天生的劍骨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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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你罵誰賤骨頭呢。」李清河抽回左手,再次比了個中指。
「臭小子,放下吧,雖然老夫不知道你這手勢是什麼意思,但我覺得肯定不是啥好話。」梅茂斌白了李清河一眼,繼續說道:「是寶劍的劍,這也是為什麼七劍是江湖人士夢寐以求的原由。七劍妙就妙在,不管你之前學的什麼功法,都能轉修它獨一無二的劍意,並用合它相性的方法來修煉。比如我的疏影是愛劍,我就能天天逛花樓來修煉劍意。」
「搞一夜情就能變成絕世高手,這哪裡是愛劍,明明是濫情劍。」李清河嘴上吐槽著,內心卻有一絲絲羨慕,嗯,就一絲絲。
「當然,凡事都有代價,我們七劍的劍主,這一身本事都在這劍上,離了劍,就像魚兒離了水一般。」梅茂斌對李清河說道:「好了,能說的我都告訴你,現在,我該收束脩了。」
李清河聞言面色一變,說道:「怎麼還有學費啊?老頭你這是釣魚執法啊!」
梅茂斌緩緩起身,拔出地上的疏影劍,對李清河說道:「小子,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絕對身懷大秘密。我確實沒想傷你性命的,我原本只是打算廢了你。可我剛才暗暗渡了一絲真氣準備破壞你經脈的時候,發現下一秒你的經脈就恢復如初了,其實剛才我的『紅梅』應該也把你的手掌切開了吧,只是下一秒你就癒合了。」
「就讓我看看,你這不知是人是鬼的臭小子,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梅茂斌把疏影劍指向李清河,輕聲道:
「不肯香!」
「臥槽!」李清河看著眼前一眼望不到頭的花海,不禁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這他們到底是武俠還是仙俠啊?」
……
「哎呦!」「啊!」
正在打瞌睡的兩名看門卒腦袋各挨了一下打,都不由得痛呼一聲。
他們正欲痛罵,一看來人,膝蓋一軟,直接跪了下來。
「少…少爺,您回來啦。」
變成嚴明宇模樣的李清河醉醺醺地左搖右晃,朝兩位看門卒各來了一腳,喝罵道:
「看到少爺我還不快開門,磨磨唧唧的。」
兩名看門卒聞言急忙起身,拉開門栓,替李清河打開了嚴府大門。
「哼!」李清河大搖大擺地走入嚴府,走之前又給兩人給來了一腳。
「少爺不是被老爺禁足嗎?」
「肯定是偷溜出去了唄,在這嚴府,誰敢攔少爺?敢攔他的,都被埋在後花園給那些果樹施肥了,你沒發現那些樹結的果子都沒人敢吃嗎?只是我也沒想到,少爺這次居然喝了這麼多酒,都敢走正門了,不怕被老爺知道嗎?」
「啊?我之前偷吃過幾顆,嘔……」
李清河故意裝作喝醉的模樣在這嚴府里溜達了一圈,刻意被那些巡邏的侍衛撞到,讓他們把自己帶到嚴明宇的住處。
月光下,李清河看著院落里錦鯉池中幾條無憂無慮的錦鯉,默默地伸出罪惡的大手,
「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