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這是我第一次,力度沒把控好,量有點大。👺😂 ❻❾丂hU𝔁.𝐜𝕠ᵐ ☜☠」
一臉震驚的柳辰博看著那道自天上傾倒而下的恐怖水柱,嚇得咽了口口水。
他聞聲朝身後看去,只見李清河正翹著二郎腿,悠哉地從果盤裡拿起個果子咬了起來。
「李兄,你剛剛不是還在台上嗎?」
「都說了,量有點大,我在下面待著幹嘛?陪他們玩濕身play嗎?」李清河擺了擺手,慢悠悠地站了起來。
不遠處的忘塵和尚是修過性的,表現倒還算鎮定,只是面露不忍地看著台下逃竄的眾人,嘴裡不停念叨著「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可古添樂就不一樣了,他本就是個四體不勤的富家少爺,能結識李清河也是由於自己好友柳辰博的緣故。
他之前對李清河一直沒什麼了解,只當他是一個武藝不錯,偶有瘋癲之舉的怪人。
自己印象中的怪人突然變得可以呼風喚雨,這種事是真的將他嚇到了。李清河這一起身,直接將他驚得下意識後退了幾步。
「慌什麼?」李清河輕輕拍了拍古添樂的肩膀,對著他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一臉真誠道:
「你們可是拜過把子的摯愛親朋,手足兄弟。一般來說,我是會對兄弟兩肋插刀的。」
古添樂神色一緊,僵硬道:「一般來說?」
「好了好了,李兄你不要嚇他了。這小子天生膽小,被他兄長帶去押妓的時候都不敢看姑娘,禁不起你這麼嚇的。」柳辰博走過來勸道。
「你能不能不要再提這事了?」古添樂臉色一垮,不滿道:「我那時才八歲,才八歲!我能有什麼其他反應?再說了,那種晦氣事怎麼能跟這種場面比較呢?」
柳辰博懶得搭理他,他沒心沒肺地搭上李清河的肩膀,笑道:「我就知道能被我那個明月表妹另眼相看的人,不會是俗人。只是我還真沒想到李兄你竟然是個修道通玄的,敢問李兄你拜的是哪座仙山,修的是哪門哪派的道法,居然這麼靈。」
「那可就大有來頭了,我拜的是靈台方寸山,修得是天人合一,自然之道。」
李清河挑了挑眉,右手比了個槍的手勢,在柳辰博面前裝模作樣地晃了晃,笑道:「彈道也是道,槍法也是法,全自動也是自,火焰燃燒也是燃,此所謂道法自然。」
「沒聽說過啊?」柳辰博心中嘀咕了一聲,他盯著李清河的手指,想到剛剛的火柱跟呼風喚雨,不由得心頭一陣火熱。
「那個李兄啊,你那個叫修蓋氣的師傅還收不收徒弟啊。我們倆愛好那般相像,又互為知己。想必以我這種與你一般無二的高雅情操,在這修道一途應該也能有所建樹吧。」
「行了行了,那麼文縐縐的幹嘛?明說你想進步了,不就就行了。只是可惜啊……」
李清河輕嘆了一口氣,故作惋惜道:「只可惜我那恩師在不久前就已經走了,故而我只能忍痛將山門炸毀,下山入世了。」
柳辰博見好友這副模樣,趕忙歉聲道:「是在下嘴拙了,李兄,節哀啊。」
「不是,你誤會了。」李清河瞬間收起哀容,笑道:「我的意思是,他老人家在這方世界待膩了,想著反正修仙也修到頭了,就拋下山門跟我,直接破碎虛空前往上界了。那我還能慣著他?直接把他山門揚嘍,讓他回來都沒地方待。」
聽到這般欺師滅祖之言,柳辰博與古添樂二人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只能舉起大拇指,違心道:
「不愧是李兄,爽利。」
「過獎過獎。」李清河抱拳應了一聲,他嘴角微微上揚,笑道:「我視你們二人為兄弟,故而將我的來歷全盤托出。而今日過後,肯定會有人找你們打聽我的消息,想必你們也不會因為一些錢財而出賣我吧。」
「不會的,不會的。」
「李兄你說笑了。」
柳辰博與古添樂紛紛搖頭,就連在不遠處偷聽的忘塵和尚都微微晃首。
「那可不行。」李清河突然擺手一喝,嚇了三人一跳。
只有與李清河相處有段時日的慕容臨姚知道他這番又是在找樂子,竊笑著三人的窘態。
「我既然敢講,自然就不怕別人打聽。正所謂,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你們可不要讓我做不成君子。」
李清河負手傲然道:「有人想打聽,你就說我是你們的摯愛親朋,手足兄弟。得讓他加錢,事成之後我們三七分帳。」
「啊這?」古添樂只覺有點跟不上李清河的腦迴路,喃喃道:「原來是這種兩肋插刀法啊。」
「好了,好了。別擺著那副奇怪的表情,我看這雨也該停了。」李清河看著那宛若瀑布一般,將樓下座椅板凳,鍋碗瓢盆都沖走的雨水,讚嘆道:「有點壯觀啊,還真是大河之水天上來,飛入尋常百姓家。」
「那個,兄台……」忘塵和尚緊鎖著眉頭,正欲開口。
「行了,小和尚你不用說了,我心裡有數,不會鬧出人命的。」
李清河走到看台前,揮了揮衣袖,大喝一聲:「散。」
如言出法隨般,仿佛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撕拉著天上的烏雲。
它將遮天蔽日的雲霧驅了個乾淨,恐怖的雨幕也自然而然停了下來。
李清河看著台上那被衝到角落,正大口喘息的趙茂,又掃了一眼台下衣衫不整,渾身濕漉的眾人。
「還真是脆弱啊,看來以後我得悠著點。」李清河悠哉地伸了個懶腰,朝台下躍去。
待到李清河落了地,他取下腰間寫有「東金」二字的摺扇,輕輕一扇。
整個石質台面的積水都被扇離,變得乾燥。
他打了個響指,一疊宣紙頓時從二樓飛來,整齊地平鋪在地上。
「趙茂,來吧,我已經幫你洗盡鉛華了,快過來畫個不圓的圈。」
趙茂如喪考妣地爬了起來,畏懼道:「咳咳…大爺…我剛剛嗆得厲害,那塊墨不知道被衝到哪裡去了。」
「是嗎?」李清河滿不在乎地笑道。
他手一招,頓時從角落飛來一個木桶,又不知從哪兒飛來一塊溶了一半的墨塊。
李清河將木桶擺在自己跟前,又將墨塊扔了進去。
「來。」李清河再次打了個響指。
剛剛被扇離的積水又乖巧地聚成水柱湧入木桶中。
很快,一桶帶有清香的墨水便出現在眾人面前。
「這…這…這不對吧?」趙茂一臉茫然地看著那桶墨水,愈發覺得剛剛自己扯著底褲,死扛著雨淋的模樣好像多少有些滑稽了。
「嗝~」他應景地打了個飽嗝。
「快來吧,莫要磨蹭了。」李清河看著台下那些寧可濕透衣裳都不願離去的眾人,特別是那眼中飽含熱忱的林張二人,更是一臉嚮往地盯著自己。
「我也想看看,這鳳凰……」李清河笑著,沒有絲毫對傳說中瑞獸的敬畏:
「到底,好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