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文明的超人劇變
模擬世界。
「鏘——！」劍刃交擊聲迴蕩在決鬥場，伴隨著迸發的絢麗火花，一個身影從天空墜落，仿佛隕石般砸落到決鬥場中央，掀起了漫天的煙塵。
救世女神捂著口鼻，搖搖晃晃的站起身，隨後表情倏然的凝固，不知何時一把利劍抵在她的脖頸。
「進步的速度很快。」悅耳女聲從煙塵中傳來，無形力量席捲而過，顯露出持劍之人的真容，那是一個擁有著銀色長髮的女性，凜然氣質仿佛一把打磨到極致利刃，仿佛只要接觸都會被割傷，給予人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
「但還是輸了。」救世女神抿唇，精緻俏臉露出沮喪，而銀髮女性見狀抽回利刃，露出了溫和的微笑。
「如果你能在劍術領域上戰勝我，那我這位劍之女神豈不是白當？」
這場戰鬥不涉及權能使用，是純粹劍術上的對決，所以救世女神自然是沒有勝算。
而且她們交手也才沒有幾天。
「嗯，是我貪心了。」救世女神輕輕點頭，她感覺自己確實是有點操之過急，對於自己的變強渴望到了有點不切實際的程度。
但只要想到自己老師成長速度，她就有種…絕望的感覺，自己進步速度如此之慢，何時才能夠追趕上老師的腳步，要知道老師本身也不是一直駐留在原地。
這樣她永遠都沒有機會將永劫的輪迴斬斷。
「人在抵達一定程度後會停止進步。」劍之女神淺笑，仿佛洞悉了救世女神心中擔憂。
她淺笑嫣然道：
「你老師已經成長到世界最頂點，想要繼續成長下去並不容易，不用擔心永遠都無法追趕上。」
救世女神擠出微笑，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人在進步到一定程度後會抵達上限，那她是否有希望抵達世界頂點，這種事情她也無法確定。
不過這種擔憂她並沒有說出來。
「也不知道老師有沒有入夢。」她選擇轉移了話題，表情糾結說著，「還是又去見什麼情人了。」
劍之女神聞言輕笑道，「那個男人應該在地獄和死之魔女待在一起。」
救世女神聞言露出疑惑表情。
但劍之女神沒有詳細解釋打算，只是嘆氣手中利劍，指著救世女神白皙脖頸。
「來繼續戰鬥吧，那個男人想見你自然回來。」
「是。」救世女神調整了呼吸，抬手對著不遠處插在地上聖劍一招手，聖劍微顫飛起，落在她的手中，而就在她擺出攻擊架勢剎那，通過聖劍的倒映發現老師的身影，就處於她身後的觀眾席，與一個紅色長髮的女性待在一起。
「怎麼了？」劍之女神察覺到了異常，不過救世女神聞言只是搖了搖頭，隨即便對她發動了進攻。
雙方劍刃碰撞，拉扯出絢麗的弧光，仿佛兩輪彎月互相在碰撞，迸發的火光仿佛化為點綴星辰。
劍之女神一邊應付著進攻，一邊抽空觀察了下決鬥場，她清楚知道救世女神與灰燼之主的關係，但卻不會為此敵視救世女神，不如說感覺到了…期待。
既然灰燼之主願意收下救世女神當學生，這也能從側面說明，救世女神具備著一定程度的資質。
而與此同時。
決鬥場外。
「不去見她嗎？」米絲特側頭，望著身側同行的阿赫塔爾詢問，「那個孩子似乎很希望和你見面。」
「打擾學生學習，可不是好事。」析木搖了搖頭，他與米絲特才入夢不久，還想要跟米絲特獨處片刻，儘管現實的他們都同在一張床上。
但那終究是身體，精神也該待得近點。
米絲特輕輕點頭，隨後主動握住阿赫塔爾的手，與其漫步在獅心王城。
相比上一次入夢的模擬，這次情況模擬情況倒是相對的安穩，沒有直接將整個世界打爛，反而是保持著相對穩定狀態。
不過在模擬世界中的居民畫風倒是奇怪了起來，他們大多都選擇拋棄了原本種族，選擇化為死屍，元素生命，怪物，鍊金傀儡等等生命形式。
而這也導致世界畫風變得奇怪了起來。
一段時間後。
在一處有著白鴿廣場。
一個鍊金傀儡站在噴泉邊緣，他的腦袋上還有站在一個吃麵包屑的白鴿，對著圍觀的人們高談闊論：
「人類，一定會戰勝諸神黃昏！」他高舉著雙臂，「成為惡魔需要天賦，但鍊金術只需要會思考，任何人都可以學習鍊金術，只要我們萬眾一心，將鍊金術發展到極致。」
說到此處他頓了下。
「我們必將可以戰勝諸神黃昏。」
「你不是鍊金傀儡嗎？」疑惑男聲傳來，讓鍊金傀儡激昂表情凝滯，隨後向著發聲處望去，只見一個黑髮男人對著他投以疑惑目光。
不出意外，應該是才入夢的人。
「鍊金傀儡就不是人了嗎？」鍊金傀儡搖了搖頭，如此的解釋，「人類身份來源於文化和自我認知，身體不過是承載文化與認知的載具，根本就是無足輕重！」
析木輕笑道：「是嗎。」
「這位先生要加入我們鍊金教派嗎？」鍊金傀儡發出了邀請，「與我們一同研究鍊金術的極致。」
析木搖頭：「據我所知，這次鍊金魔女沒有入夢吧？」
「但鍊金魔女的女兒兼伴侶入夢了！」鍊金傀儡表情激動起來，「這就等於鍊金魔女降臨了模擬世界。」
「我可不想要成為鍊金傀儡。」析木搖了搖頭。
而鍊金傀儡也沒有強求，繼續向著廣場上的人們高聲道：
「為了戰勝諸神黃昏，鍊金術是必須的，唯有鍊金術才能掌握世界本質，唯有鍊金術才能創造出前往嶄新世界的方舟，加入鍊金教派吧，集合全世界智慧創造出救世的方舟。」
析木觀察了片刻，與身旁米絲特對視了一眼，兩人消失人群中，這個世界如今所有文化與技術都圍繞著戰勝諸神黃昏。
為了達成這個目的，人們可以拋棄自己原本種族，可以去研究所需一切技術，道德與倫理都可以暫時的拋棄。
……
…
鳶尾花王國。 在一處封閉實驗室內。
「不請自來的客人。」白髮少女停止輕晃手中的燒瓶，轉頭望著出現的阿赫塔爾與米絲特兩人，「請問你們有什麼事情嗎？」
析木即答：「想你了，想要看看你。」
白髮少女微愣了下，眼神顯得有點不自然，不過很快恢復鎮定，雖然她也沒想到阿赫塔爾會說出如此曖昧的話，但卻知道要如何應對。
「是為了蕾蒂希婭來的吧。」
析木否認：「是為了你來的。」
白髮少女小嘴微張，俏臉微紅了起來，不過聲音還是一如既往冷靜，「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聽說你成為鍊金魔女的伴侶了？」析木如此詢問，就見白髮少女點了點頭，對著他解釋道：
「我繼承了鍊金魔女所有記憶，身體構造與鍊金魔女極其的相似，還花費了大量時間追求鍊金術極致，所以我完全具備成為鍊金魔女伴侶的資格。」
析木嘆息：「但你們不是母女嗎？」
白髮少女露出無奈表情：「伴侶通常是走在同一條道路的人，而且鍊金魔女對女人…和女兒沒有興趣，她的性取向非常正常，不至於對女兒下手。」
她將披在身上白大褂脫下。
「而且成為鍊金魔女伴侶，只是為了方便同時在現實與模擬世界做研究。」
析木思考了下：「也就是說，鍊金魔女不在你身邊。」
白髮少女點了點頭，她並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對，只是將白大褂掛在牆壁支架上，隨後帶著兩人離開了實驗室，順便對她們談及了一些較為隱秘情報。
……
…
幾年後。
在諸神黃昏危機壓迫下，文明得到了飛躍性進步，儘管依舊沒有誕生出惡魔或魔女，但卻創造出了前所未有輝煌文明，能夠清晰將文明清洗一遍碾滅炸彈，能夠防禦密度惡魔全力一拳方舟，足以啃食神明的魔女芬里爾，足以纏繞大陸的巨蛇耶夢加得，等等過去想都不敢想的奇蹟紛紛湧現。
「我們從未如此強大，匯聚了所有生命智慧，所有的種族團結一心，為的便是…在這一天跨越諸神黃昏！」
燃燒世界中，幾隻體積龐大的怪物從火焰中探出頭，俯視著下方騎著八腳馬的灰燼之主，在他們的身後是一座座移動的鍊金戰艦。
「你們還真是讓我有點著迷。」析木給出了如此評價，在惡魔和魔女幫助下，無視了許多根本就不可能突破技術壁壘，創造出了前所未有強大文明。
「現在燒起來似乎有點價值。」他輕輕一揮命運之槍，直接燃燒了世界。
熾熱火焰吞沒了所有，向著過去燃燒而去，所有一切都在這個瞬間崩潰，不管是強大的怪物或惡魔，亦或匯聚無數人智慧創造出來的鍊金戰艦，都在燃盡一切的火焰中化為灰燼。
……
…
現實。
鳶尾花王國。
清晨陽光穿過窗戶，落在一張白色床上，鍊金魔女站在床邊，單手叉腰望著緩緩睜開眼的女兒詢問：
「醒了，有什麼成果嗎？」
「失敗了，雖然創造了許多花里胡哨技術。」白髮少女坐起身，抬手輕攏了下耳畔秀髮，「但對於燃燒世界火焰來說沒有作用，那份力量帶著強制性的概念，目前只有抵達萬能級別強者才能抵抗這種影響。」
鍊金魔女點了點頭，似乎並不意外。
關於灰燼之主的力量儘管看起來是純粹火焰，但卻是不折不扣概念性能力，尋常技術與力量非常難以對抗。
為什麼魔女與惡魔會如此特殊，就是因為他們都掌握著極其強大概念性能力，就算你能創造堅不可摧庇護所，但只要掌握相對應概念性能力，就可以輕易的將堅不可摧的庇護所瓦解。
例如掌握著分割程度的能力，除非有相對應的概念性能力制衡，不然便會被輕易的擊殺。
而這也是她為什麼要找到世界之外材料緣故，對於燃盡世界灰燼之主來說，只要是世界之內東西都可以燃燒殆盡，不管這個材料多堅固都沒有用。
「不過這次創造方舟撐住的時間更久。」白髮少女下床，說出了好消息，「理論上我只要能將世界四分之一物質製作出方舟，我們……」
鍊金魔女抽了抽嘴角：「你要不要聽聽自己說些什麼話？」
白髮少女輕輕撇過臉，她只是給出一個理論，實際上行不行另說，因為把世界四分之一製作成為方舟，很可能的結果便是燒的慢一點，而不是成功偷渡到嶄新世界。
「等等，怎麼感覺你的氣質有點改變。」鍊金魔女突然凝眉，打量著看起來突然成熟許多的女兒，以前算是清冷的美少女，現在卻夾帶一種初為人妻的成熟感，
白髮少女聞言沉默了下，若無其事道：「只是在模擬世界待得……」
「哼，女兒連母親都要騙了。」鍊金魔女擦拭了下不存在眼淚，讓白髮少女將打算說出了的藉口咽下。
「可別被壞男人騙了。」鍊金魔女笑眯眯說了一句，隨後談及了自己昨夜情況，她專門找到了界外惡魔，前往了一趟世界外側，發現世界外側…什麼都沒有。
不過她倒是嘗試性將自己一個鍊金分身留在世界外側，如果能夠在燃燒世界過程中倖存下來。
那也算是間接的偷渡到嶄新世界。
「如果有方案成功偷渡到嶄新世界，那你要將自己分身接回來嗎？」白髮少女突然詢問。
對此，鍊金魔女微笑道：「那就讓那個分身燃燒成為灰燼吧，不啟動的分身與死物沒有區別。」
白髮少女點頭。
對於鍊金魔女選擇並不在意，但鍊金魔女卻很在意自己女兒反應，她湊到自己女兒身邊詢問：
「為什麼你會突然對偷渡到新世界有信心了？」
白髮少女：「……」
果然她的改變是沒有辦法瞞過鍊金魔女，在模擬世界那麼多年，她長期和灰燼之主待在一起，關係自然是親近了許多，誰讓灰燼之主給予了她靈魂。
這份恩情讓她對阿赫塔爾非常有好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