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覺得心裡不得勁兒,褚晏跟著進了房間。
見昭昭上床睡覺,他厚著臉皮爬上她的床,要跟她同床共枕。
葉昭昭卻是一臉嫌棄,「想睡這兒就去洗個澡,你會聞不到你身上一股韓輕喜歡噴的那種香水味嗎?」
不知道他去見韓輕做了什麼。
反正一出現在她面前,她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
那是之前韓輕住這兒的時候,喜歡用的香水味。
褚晏低頭聞了下自己的身上,確實有股很濃的香味,他識趣地下床,
「我去洗澡,你等我。」
葉昭昭沒理會他,倒床休息。
褚晏再回來的時候,渾身沖得乾乾淨淨,短髮還有些濕潤,卻絲毫不影響他剛毅立體的臉,清爽帥氣。
上身裸著,麥色膚色性感厚實,腹部肌肉延綿起伏,腰身勻稱。
浴巾包裹著的雙腿,不用看就能想像得出他189的身高,雙腿有多長,多結實有力。
他扯開浴巾,睡衣都不穿,直接上床往葉昭昭身邊靠。
葉昭昭還是一臉嫌棄,避開他的觸碰,
「我沒心情,別弄我。」
褚晏不依,非要把她扯過來,按著她在身下帶著侵虐性地跟她接吻。
他生氣是因為給昭昭打電話,昭昭不去接他。
他生氣昭昭不關心他,不在乎他。
明明這麼多年來,他心裡眼裡裝的都只有她。
她呢,他不過是犯一次錯,就像是永遠被她逐出局了一樣,心裡眼裡就再也沒了他的位置。
褚晏不願意相信昭昭心裡一點都不愛他,所以這會兒他想要用自己的方式,來感受到昭昭對他的愛。
但他的蠻橫霸道,更讓葉昭昭覺得反感。
只見她臉色一黑,抬起巴掌毫不猶豫狠狠地扇在他那張好看英挺的臉上。
『拍』的一聲,褚晏都愣住了。
葉昭昭一腳將他踢開,眉眼冷漠,
「褚晏你夠了,發什麼瘋,我是你什麼人啊想要就要,不想要轉身就走。」
下午在書房的時候,她明明挺配合他的。
結果他呢,韓輕一個電話打來,也不說什麼事丟下她就走。
她腦子是進水了嗎,還要等著他回來施捨給她。
褚晏光著身子被踢在一邊,樣子有些狼狽。
但在昭昭面前,他是不覺得丟人的。
也不在意昭昭動手打他,他就坐在那兒,雙眸像是受傷一樣,深情地看著昭昭。
「你是不是在意我去找韓輕?韓輕跟我說,小遲中毒了,讓我去拿解藥我才去的。」
葉昭昭臉色驟變,立即追問,「你說什麼?小遲中毒?」
「嗯,韓輕說吃了解藥就沒事了,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中毒還不是大問題?她給你的解藥?所以毒是她下的?」
葉昭昭情緒忽然變得有些激動。
偏偏這個時候,褚晏還為韓輕說話,「毒不是她下的,是之前小遲不小心誤食東西中的。」
「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中毒這麼大的事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們,這毒不是她下的她又怎麼會有解藥。」
葉昭昭實在擔心兒子,趕忙起床去隔壁。
褚晏再想說什麼,昭昭就已經出了門。
但他還跟沒事兒一樣,總覺得韓輕說沒事,那就應該沒事。
所以他一點都不急。
葉昭昭回到孩子的房間,見孩子們睡得很香,她沒打擾,撿起自己的手機後趕忙給秋嬋打電話。
大半夜的,傅時崢又把秋嬋送過來。
之後抱著褚小遲,給他扎針驗血,看看他是中什麼毒了。
小傢伙是被扎醒的,醒來的時候感覺到痛以後,就在葉昭昭懷裡哭了起來。
葉昭昭心疼地哄著兒子時,褚晏換了一身黑色絲綢睡衣,站在旁邊勸道,
「韓輕都說沒什麼事了,你們又何必這麼興師動眾,看把孩子扎的。」
葉昭昭一聽就來氣,抬眼瞪著他凶,
「沒事為什麼要給你解藥,褚晏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就那麼相信韓輕是吧?」
「我只是實話實說,你又何必疾言厲色。」
褚晏自然不會知道,他這樣的行為是不對的,是中了情蠱之後的表現。
因為情蠱會控制他去想給他下蠱的人,會讓他心裡覺得,下蠱的人不管做什麼都是對的。
從而慢慢對下蠱之人產生情感,依賴。
到最後,就會離不開下蠱的人。
葉昭昭真覺得褚晏有病,懶得管他,讓秋嬋繼續。
秋嬋幾針紮下來,根本就沒發現孩子體內有什麼毒。
她又讓褚晏給她解藥,她則對著解藥研究。
最後發現那解藥居然是普通糖果。
看向褚晏,秋嬋也有些生氣,
「韓輕是騙你過去做了什麼嗎?這孩子身體裡沒毒,解藥也只是普通的糖果。」
褚晏自然不會說他在韓輕那裡睡了幾個小時。
怕昭昭胡思亂想。
他隨便撒了個謊,「她就跟我說孩子中毒了,讓我過去拿解藥,我沒想那麼多,過去拿了解藥回來了。」
葉昭昭馬上問,「她是在哪兒啊,你過去拿解藥回來,需要四個小時?」
這期間他沒做什麼,她都不信。
雖然她也不知道韓輕現在住哪兒。
反正總覺得褚晏撒謊了。
褚晏無奈地看著昭昭,「我去的時候是下班高峰期,堵車。」
「本來讓你去接我的,等你半天,你不去我才自己開車回來,這樣不就耽誤時間了嗎。」
他還很理直氣壯。
葉昭昭懶得跟他爭辯,懷裡的孩子還在哭,只能先抱著孩子離開。
怕褚晏今後又跟韓輕聯繫,見昭昭抱著孩子離開後,秋嬋跟他說,
「那個韓輕心術不正,她跟昭昭八字不合,有她在,昭昭命格會被破壞,你以後離她遠一點。」
褚晏臉色變了下,但卻不願意相信秋嬋說的話。
「這都什麼年代了,哪有什麼八字不合一說,你別挑事端。」
秋嬋沉默。
忽然覺得褚晏好像變得有點不正常。
這人怎麼總幫韓輕說話。
不會是韓輕住在這裡一段時間,他對那個女人有想法了吧。
「你在質疑什麼。」
傅時崢沉了臉,看著褚晏冷了聲音,
「忘記你這雙腿是怎麼好的了?秋嬋說那個女人心術不正她就是心術不正,你以後離她遠一點。」
然而,他這強勢命令的口味,直接就讓向來高傲的褚晏不樂意了。
他背脊挺立,氣勢冷冽,看著傅時崢的雙眸,鋒利似刀,
「你在教我做事?要不是你,我的腿會受傷?要不是我的仁慈,你有資格站在這兒跟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