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嬌嬌平時洗澡也看不見,但是偶爾轉身的時候,會在鏡子裡面看見一點。★😳 ❻➈𝔰𝒽𝓾Ж.cㄖ𝐌 🍓🐜
沈君山也跟她說過。
因為他身上也有胎記,沈君山還打趣過她,肯定是都有胎記才做一家人。
韓嬌嬌也摸不到,伸手勾到背上只抓到自己的肩膀。
韓嬌嬌說道:「好像是個小葫蘆形,我聽君山說過,也沒怎麼辦。」
「讓我再看看。」
饒芳扒開她的手仔細地看。
丁點兒大的地方,她看了一遍又一遍。
「小葫蘆……」
「是個葫蘆形的,怎麼了嗎?」
饒芳沒吭聲,沈君山洗好了盆子,打好熱水進來。
饒芳突然站起來,風一般地衝出了病房,差點撞翻了沈君山的開水瓶。
好在他身手還算敏捷,連忙躲過饒芳,把開水瓶舉得高高的。
沈君山奇怪道:「饒阿姨怎麼了?怎麼慌慌張張的?」
「不知道,剛才還聊得好好的,突然變成風一般的女子。」
「那……那這還擦不擦?」
「要不幫我擦吧?」
水也打過來了,衣服也脫了。
腦子裡已經有洗得香噴噴白淨淨的樣子了。
不洗洗,也太浪費了。
韓嬌嬌撩起頭髮,嘟起嘴沖沈君山撒嬌:「老公,你幫我擦擦唄,我很好洗,一會兒就好!」
沈君山眼裡,就是一團白乎乎的小可愛。
他反鎖上門插,捲起袖子,把水倒進盆子裡,調到稍微熱一點的溫度後,把毛巾丟進去那打濕了擰得半干不乾的時候,從韓嬌嬌的脖子開始慢慢擦。
又擰了一個全乾的熱毛巾,順著擦過的地方,再把水汽擦乾。
後背熱乎乎的,韓嬌嬌舒服地哼起了小曲。
沈君山看見饒芳還送來了一把很奇怪的梳子,樣式是他從來沒見過的東西。
「這個梳子中間怎麼有梁呀?兩側的梳齒這麼密,還有長有短,看起來怪怪的。」
「那是梳篦,沒想到饒芳阿姨還有這東西呢!老一輩家裡可能有,我只在電視上見過!」
沈君山覺得老一輩家裡也沒這個東西。
至少他在鄉下就沒有見過這種梳子。
韓嬌嬌扭頭沖他笑道:「君山,一會兒我躺床上,你用這個幫我梳頭吧?聽說很去髒的,以前女人一個月不洗頭都靠它!」
「一個月不洗頭?」
沈君山眼底透著怪笑。ஜ۩۞۩ஜ ஜ۩۞۩ஜ
韓嬌嬌光明正大地掐他:「你想什麼呢!我是不可能的,永遠都不可能。」
「我知道了,你快坐好,當心從凳子上摔下來扯動傷口!」
韓嬌嬌還不太能久坐,沈君山就怕扯動傷口,連忙讓她坐好,加快速度幫她擦背,然後是胳膊和手腳。
換了兩盆水之後,沈君山終於大功告成了。
韓嬌嬌找了一件開胸款式的真絲睡衣換上,在暖氣房裡面穿這個舒服,還方便奶孩子。
她躺下說道:「我現在還沒奶,不知道會不會來。」
「奶奶說了要給你找個老師傅,明天她來了再看,要真沒有也不要緊,還有奶粉呢。」
「以前總想著不要哺乳,既麻煩又容易變形,很影響自己的生活。但是現在,我忽然就想哺乳了。自己有的話還是最好的。」
沈君山去把水倒了,自己也洗了洗。
他出來之後,把擰乾的衣服放在暖氣片上。
沈君山整理了好了自己的床,把兩張床中間的床頭櫃挪到旁邊,兩張床並成了一張。
他挨著韓嬌嬌躺下說道:「不管是哺乳還是餵奶粉,都成,你覺得好就行。」
「那我覺得你傻乎乎的,行嗎?」
「行。」
「你真是個傻子!」
韓嬌嬌往沈君山身邊湊了湊。
現在的病床有些沒有護欄,她和沈君山中間沒有隔閡,正好能挨在一起。
饒芳跑回去之後,在房門口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來回踱步了十幾分鐘,急得坐到了椅子上默默地流眼淚。
徐一馬和顧晨並不知道,他們兩在房間裡待到護士趕人才出來。
徐一馬剛出來就看見媳婦坐在門口不遠處在哭。
他老臉都傻了,急忙跑過去說道:「咋了這是?你不是給嬌嬌洗身子去了嗎?怎麼偷偷在這裡哭呀!」
「是啊妹子,你咋了?是……君山給你氣受了?你告訴我,我給你教訓他!」
顧晨也在旁邊干著急。
饒芳搖搖頭,擠出了一點笑容:「不是的,是我看見嬌嬌生孩子心裡有點感觸,自個兒控制不了。」
「哦,這樣啊……不是君山給你氣受就行,那你也別哭了,老徐都心痛死了。」
「誰心疼死了,你個老沒正經的,不許調侃我媳婦啊!」
「行,我不調侃你們倆了,我現在準備回去,你們也早點回去,晚了不好打車。」
顧晨跟徐一馬告別之後就回去了。
徐一馬等他走了,就挨饒芳身邊坐下。
「出了什麼事兒?你別瞞我,咱們過了兩輩子了,我能看不出來你說謊?」
徐一馬當著顧晨的面也不好說,等他走了才開口。
「有啥事兒你跟我說,不行的話還有蔡勛呢,兒子也大了有出息了,有事情咱們一起商量。」
饒芳不吭聲的樣子更嚇人。
徐一馬把手絹遞給她。
饒芳擦擦眼淚,拉著他小聲說道:「你還記得我們閨女嗎?」
「當然記得了,這哪能忘!」
徐一馬熬到這把年紀,也算圓滿了。
日子也過得挺好,沒什麼可操心的事兒了。
心裡唯一的刺,就是前世沒找到女兒、
他拍拍大腿,深深地嘆氣:「當初如果不是我出外地工作,留你一個人在家裡照顧兩個孩子,閨女也不會丟,這事兒責任在我。」
「我不是想跟你糾結誰對誰錯,這些年我們早就把這事兒藏在心裡,誰也不想提,但是孩子身上的胎記你還記得吧?」
「小葫蘆嘛,我當然記得了。」
當初孩子第一次下水洗澡,還是徐一馬親手操作的。
別人都覺得孩子身體軟,骨頭太嬌弱了,不敢動手洗。
倒是他這個大男人給洗的。
徐一馬清楚記得閨女背後的胎記,是個粉紅粉紅的小葫蘆。
徐一馬好奇道:「你提這個幹什麼?出什麼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