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爺抬頭看了看夏蟬,道:「姑娘,你要這些土豆啊?」
夏蟬點點頭。
大爺笑著道:「這土豆小,沒人要,姑娘,你要是要了,這一筐子給俺幾個錢就行。」
夏蟬蹲下身子,在筐子裡翻了翻,見這些土豆雖然小個,但都是新鮮的,想必也是放在地窖里儲存了的,而且沒有壞的,皮都是完整的,夏蟬點點頭,道:「大爺,這一筐子,我給你二十個錢好嗎?」
那大爺一聽,「用不了用不了……」
夏蟬笑道:「多的,就當是我買了這筐子的錢。」
背著土豆出了菜市場,夏妞兒不解,「姐姐,你幹嘛買這麼多土豆啊,而且都是小的,都是人家挑剩了的沒人要的。」
夏蟬輕笑,「這小土豆啊,比大土豆好吃呢,不信,你就等著瞧。」
兩人去了醉仙居,老遠著呢,門口的小夥計就急忙笑道:「夏姑娘來啦?」
夏蟬眯著眼睛笑笑,「小哥,你咋眼神兒這麼好使?」
那小夥計笑笑,「這不是都熟人了嗎?趕緊的進來,掌柜的這幾天可一直念叨著您呢。」
說著,小夥計道:「趕緊進來吧。」
夏蟬進了酒樓去,這會兒是下午,還沒到飯點,裡面沒多少人,文人祥見了夏蟬,急忙道:「丫頭,你可算是來了,趕緊的進來。」
進了去,夏蟬將筐子放下,文人祥給夏蟬倒了茶,道:「你這拔絲地瓜,真是賣的很好,現在咱們鎮子上這地瓜都跟著漲價,不少酒樓也學著做,可都是做不出這個味兒來。」
夏蟬輕笑,「文叔你這是要發大財啊。」
文人祥哈哈大笑,道:「怎麼?今兒個還是來賣菜譜?」
夏蟬笑笑,「那是自然了,不過,今兒這個菜譜比往日的更貴一點,不知道您想不想要呢。」
文人祥笑呵呵的,「怎麼?這次的菜譜有什麼不一樣的嗎?」
夏蟬笑笑,道:「文叔,實話說,我這腦子裡的菜譜,是多的不得了,若是讓我來寫,我一天可以給你寫五六個,不帶重樣的,只是,我這賣了之後就沒了進項,我覺得心裡沒底兒,這人都是往高處走的,所以我想,咱們要來建立一種長期合作的關係。」
文人祥感興趣的很,道:「哦?你想怎麼合作,你說吧。」
文人祥一愣,「入股?」
夏蟬點頭,「這菜譜,我不會賣給你,你拿來做,每賣出一道菜,我抽三成的利潤。」
文人祥微微皺眉,伸手給夏蟬倒水,「丫頭,你這胃口,可是有些大了啊。」
夏蟬輕笑一聲,「文叔,我這菜譜,可是保證好賣,您賺的多了,我才能賺得多,那這樣,我肯定會更加盡心盡力的去做。」
文人祥皺眉,「可這一份抽三成,實在是太多了。」
夏蟬輕笑,「話我就給您撂這,反正您也知道,我這人說話不怎麼拐彎,心裡想的啥樣就是啥樣,如果我今兒個說要抽五成,那咱們就講究,四成三成的講下來,您心裡可不就舒坦了,所以文叔,我報的,都是最實在的價,您要是覺得合適,咱們就干,不合適,那也沒辦法了是不?買賣不成仁義在,我還是把您當我叔。」
夏蟬這番話說的仁至義盡,而且實在,文人祥琢磨了一番,道:「丫頭啊,不是你文叔我不答應你,而是這酒樓,可不是我能做主的。」
夏蟬一愣,「怎麼?」
文人祥嘆口氣,道:「我是掌柜的不假,可這酒樓可不是我的,是我們東家的,我們東家是外鄉人士,當年在這兒打拼,買了這酒樓,可是幾年前,東家生了一場大病,竟然就這麼去了,臨終前,東家可是囑託我,要我好生照顧著這酒樓,他家裡還有老母親,每年我們都得往家裡給他母親寄錢,所以,這入股的事兒,我是不敢輕易做主的啊。」
夏蟬聽了這話,這才慢慢明白過來,道:「文叔,原來是這樣。」
文人祥點點頭,「也罷,這酒樓一直不怎麼景氣,這幾年鎮子上酒樓開的越來越多,價格都越來越低,咱們都沒什麼競爭趨勢,你若是想入股,那你得跟我保證,得能救得活這酒樓。」
夏蟬點點頭,「文叔,我也不想參與太多,真的,其實我以後賺了錢,也是想自己開設酒樓的,所以現在,我不會那麼貪心想吞了你們的酒樓。」
文人祥點點頭,「丫頭,文叔知道你是個好丫頭,這樣吧,我們簽了文書好吧,文叔給一個月的時間,你寫幾個菜譜都沒事,主要是你能讓這酒樓的業績上升,那文叔之後,就一直用你。」
夏蟬輕笑,「好,那就謝謝文叔了。」
兩人當場擬了協議出來,夏蟬看了看沒什麼大問題,便簽了自己的名字,然後按了手印。
文人祥也簽了名字按了手印,協議一式兩份,兩人各拿一份保管。
簽完了,文人祥仿佛看到了希望一樣,道:「丫頭,你可別讓你文叔我失望啊,咱們這醉仙居,就靠你了。」
夏蟬笑笑,「文叔,你放心吧,不過這以後的帳目,我也得看看。」
文人祥笑道:「那是自然,每天去給你送錢的時候,我讓先生再抄一份帳目給你,賣了多少份就給你多少的抽成。」
夏蟬笑著點頭,「文叔,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說完話,夏蟬便去了廚房,夏妞兒坐在板凳上,看著廚房的大廚在做飯。
夏蟬笑笑,「妞兒,咱們開工啦。」
夏蟬拿了個盆來,撿了十幾個土豆出來,放在盆里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