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洛川武聖的血仇
劍氣長河過後，整個帝都都沸騰了。
那些被李長青借走寶劍的人正無比得意地炫耀，聽得不用劍的修士羨慕不已。
討論最多的還是那鋪天蓋地，洶湧澎湃的劍氣長河，和劍氣長河的施展者。
現在李長青名氣很大，尤其是劍氣長河一出，世人都知道，在大寧帝都里，有一位人間神靈。
而且是非常強大恐怖的人間神靈。
大寧百姓們興高采烈，畢竟這尊人間神靈是保護他們的。
也就是不知道李長青到底長什麼樣，不然他們早就為李長青立雕像，萬家生佛了。
也因為劍氣長河，各大勢力都在警告家族裡的子弟，宗門裡的後輩，嚴禁他們在帝都里撒野，沒事不要招惹大寧官府，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外界紛紛擾擾，熱鬧非凡，李長青卻休息了。
用劍氣長河斬殺了拓跋後，洛川武聖就震撼地離去了，李長青也有所感悟，進入自己的內天地，開始閉關。
外界的沸沸揚揚和他沒有關係，對於他來說，還是繼續提升自己來得重要。
隨著靈氣復甦，大爭之世的逐漸深入，會有更多厲害的人，厲害的宗門出現，他如果不提升自己，就會被時代拋棄。
人間神靈絕對不是修行的終點，只是這個時代的上限。
哪怕繼續修行無法突破，他也要繼續積累，繼續提升。
他還沒有達到人間神靈這個境界的巔峰。
雖然現在李長青實力很強大，可他的境界，也只是人間神靈中期。
距離人間神靈的巔峰，還差一步。
何為人間神靈？
鎮壓一切，橫掃八荒，上擊九天，下鎮幽冥，這是神靈的標配。
這一點上，李長青正在慢慢接近。
但突破人間神靈巔峰可不止這一點要求，還要對人間道領悟極深。
這一點李長青也在努力。
新生的世界裡，他在慢慢地成長。
將自己領悟的道打磨得圓潤，慢慢沉澱，朝著那人間神靈巔峰一步窺探。
外界一天，新生的世界一個月，李長青打算好好地在這裡閉關一段時間。
至於外界，想必經過這次的劍氣長河，短時間內沒有人間修士敢在大寧國土裡放肆。
……
九州大地江南區域，山川不再險峻，不像南荒以及西南邊陲那般荒蕪，有山脈，有險峰，但大多秀麗多姿，盡顯靈氣神韻。
江南此時也被白雪覆蓋，那一座座山脈被白雪覆蓋，極為美麗，雲霧飄渺，猶如仙山墜落人間。
那一條條大河，奔騰咆哮，猶如玉龍盤繞。
一片片平原，廣袤無垠，生機勃勃，猶如星空墜地。
仙山、神原、靈谷、玉河，大好河山，如詩如畫。
這就是江南。
所謂的十大高手排行榜上，第二名的紅衣女子便一直徘徊於此。
這一日，江南美景之地，一片山脈上方，突然裂開了一道口子。
口子裡面，是一個獨立的玄界，裡面非常龐大，雖然比不上崑崙玄界，但也是一等一的玄界。
混元仙道的玄界。
此刻玄界大開，不再隱藏，出現在這裡。
玄界裡的弟子們降臨人間，一個個十分激動。
「師兄，我們終於來到人間了，這天地好遼闊，完全不是玄界能比的。」
「是啊，玄界只是一個小世界，乍看挺好，但哪裡能和一個真實的世界比。」
「這是個大爭之世，靈氣開始復甦，多麼美好啊，我一定要闖出這世界的名頭。」
「師兄，八百多年了，這次我們又可以代天執法，重振混元仙道的名聲。」
一群人激動地議論著，有的人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有的人瘋狂地吸納外界的天地靈氣，有的更是落淚，看著這廣闊天地，激動得顫抖。
闊別此間世界八百多年，他們怎能不懷念？
這群人里，最核心的有三個，他們面色複雜，看著新世界，感慨萬千。
大長老，額頭凸起，好似壽桃，身材矮小，兩條眉毛垂到膝蓋，他摸著自己的眉毛道：「這個人間，和八百年前比，還是弱了許多，很多世界大道都不在，或者隱匿，老祖宗，還有天道士兵都無法出玄界，所以我們行事還是要小心一點。」
大長老是對身邊兩個人說的。
其中一人正是應天情。
他神情冷清，不苟言笑，自從唯一的孫兒被殺後，他就是這副生人勿進的表情。
也是他極力要求混元仙道出世，不再隱居的。
他想為孫兒報仇。
此刻終於踏足人間這塊土地，應天情沒有感慨什麼歲月無情，他冷眼看著，直接抓來了一開始跟著自家孫兒的老道士。
「你這段時間一直在人間打探消息，那個殺了我孫兒的人到底是誰？」應天情冷酷的問道。
老道士直呼倒霉，當初應天啟裝逼不成反被草，他差一點被盛怒的應天情殺了。
後來雖然僥倖留下一條命，但應天情要他來到人間調查李長青的信息，調查不清楚，一樣要殺他。
老道士在人間徘徊數日，基本沒有收穫。
李長青隱藏得太好了，雖然大家知道帝都里有一個恐怖的存在，但到底在哪裡，沒有人知道。
老道士怎麼也想不到，李長青一直隱居在翰林院，安心當一個學士。
面對冷冰冰的應天情，老道士顫顫巍巍道：「那個帝都里神秘高手的信息很少，難以找到。」
應天情眼神越發冰冷，盯著老道士，語氣森冷道：「既然沒有找到，那你就去陪我孫兒去吧。」
冰冷的殺意猶如實戰化，纏繞著老道士，隨時都能吞噬他的生命。
老道士嚇得瑟瑟發抖，看向四周，沒有一個人支持他的。
就連混元仙道的大長老，也是一臉冷漠地看著。
應天情已經發瘋了，無法制止他，那就只能犧牲老道士了。
老道士心裡有無限悲涼，他好歹也為混元仙道奉獻一生，卻落得這個下場。
但當務之急是保命，老道士急忙說道：「雖然我沒有找到那個什麼高手在哪裡，但我知道他剛才又幹了一件大事。」
應天情冷漠道：「什麼大事？」
「他在帝都，隔著三千里，一招劍氣長河，斬殺了一位人間神靈。」老道士急忙道，生怕被暴怒的應天情殺了。
應天情皺眉，冷哼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隔著三千里，殺了一位人間神靈？」應天情不屑一顧，根本不相信。
其他的人聽到這話，也都是搖頭，不肯相信。
「真的，所有人都看到了，包括一些玄界裡的人，各位仙長在忙著打開玄界的通道，沒有注意到，就在不久前，人間已經傳遍了，沸沸揚揚。」老道士對天發誓。
大長老矮小的身子轉悠，皺眉道：「既然很多人都看到了，那就不是作假，但隔著三千里殺一位人間神靈，這很魔幻啊。」
應天情一把將老道士甩開，冷漠道：「我去帝都會會他，不就都知道了？」
大長老搖頭：「不行，萬一這件事是真的，那個人真的有實力斬殺人間神靈，伱很危險。」
應天情傲然道：「八百年前我就是人間神靈，這八百年我一直維持著這個境界，早就突破到巔峰，可不是那些剛剛突破人間神靈能比擬的。」
大長老繼續搖頭，道：「還是小心駛得萬年船，我們才出世，對這個人間一知半解，而且那個人當初在太行山脈大戰下界的仙人，你也感受到那恐怖的力量波動，他很可怕。」
「那您說，該怎麼辦？」應天情還是很聽大長老的話，壓下心頭的怒火，疑惑的問道。
「張子游，你去帝都，試探一下那個人的深淺。」大長老對身邊的人說道。
「那我去試探不就行了？」應天情立刻道。
大長老搖頭：「不行，你現在滿心的怒火，去了可不是試探，而是直接打起來，到時候誰輸誰贏可說不準。」
「子游去才對，他本身和那個人不認識，沒有衝突，而且很久之前他就來到過人間，滅了當時的道門第一洛川宗門，有了經驗。這一次去試探一下對方的深淺就回來，到那時，你自己判斷能不能贏，豈不是比現在橫衝直撞要好？」大長老考慮得面面俱到。
應天情面無表情道：「我聽大長老的。」
張子游是一個面色有點狠辣的道士，笑著說道：「放心，我一定會幫你試探出他的深淺，到時候這個仇人肯定是讓你去手刃。想想我上一次出手，還是在幾十年前，滅了洛川宗門，現在想想都在懷念，唯一可惜的是，跑掉了一個人。」
「洛川宗門那是咎由自取，八百年前他們只是二流道門，沒想到八百年後，趁我們隱居在玄界，他自稱道門第一，罪該萬死！」大長老冷酷道。
「道門第一隻能是我們，我們秉承上界意志，代天執法，乃是正統！」應天情強硬道。
「等我們把這個人間再穩定下來，也該飛升上界，去仙盟里任職了。」大長老掐指計算時間，笑呵呵道。
「屆時還請大長老多多提攜。」應天情和張子游恭維道。
大長老哈哈一笑，揮手讓張子游離去，自己帶著其他人，開始建設混元仙道新的山門。
……
帝都，李長青居所。
一連三天，他都在自己的內天地里度過。
那個新生的世界時間流速不一樣，他在這裡面度過三個月的時間，讓自己沉澱下來。
無論是湖心亭舞劍，還是跨越三千里的劍氣長河，都為李長青提供了很多感悟。
他的境界，他的實力，在穩步提升。
三個月閉關，今日他出來了。
雪，已經停了。
只有屋檐上還有零星的白證明了那一場雪來過。
時間快到年底，現在家家戶戶開始準備年貨了。
「年底了，該去翰林院做一個年底總結，然後放長假。」李長青忽然想起這件事。
其實到他現在這個境界，翰林院於他而言已經無關緊要。
在哪裡他都可以修行，甚至李長青可以躲在新生的世界裡，苦修個一百年。
但李長青不喜歡那樣。
閉關百年，不問世事，那等他出來後，這個人間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李長青喜歡有市井氣息的修行。
他去翰林院，就是想在枯燥的修行生活里，加一點調劑。
所以直到現在，他也沒有辭去翰林院學士的職位。
就在李長青剛準備出門的時候，突然間，嗡的一聲，帝都里出現一股無形的能量波動，直接過濾了人間神靈以下的人。
「人間神靈！」李長青眉頭一皺，帝都來了一位人間神靈，他發出信號，在試探李長青。
「此間世界，果然有別的人間神靈，而且還不少，這個人的氣息很陌生。」
「他為什麼要試探我？」
李長青心裡嘀咕，但也沒有什麼好怕的。
就在他準備回應這位人間神靈的時候，皇宮裡傳來了一聲厲喝：「你這個屠夫，去死！！！」
是洛川武聖。
他吸收了洛川的那一縷真靈，境界順利突破人間神靈，感應到了這股無形的能量波動。
洛川武聖本來沒覺得什麼，帝都里有人間神靈來很正常。但當他回應這個人間神靈，看到對方的模樣後，瞬間暴怒。
這個人。
這張臉。
他這輩子都忘不掉！
洛川武聖內心深處，最柔軟，最痛苦的記憶，直接爆發。
他從小生活的洛川宗門。
他最喜歡的師妹。
他最敬愛的師傅。
他視為己出的孩子。
洛川宗門那麼多弟子。
全都死在這個人的手下。
那一天，洛川武聖這輩子都忘不掉。
那一天，張子游來到洛川宗門，直言洛川宗門不配當道門第一，犯了忌諱，必須要付出代價。
代價就是，洛川宗門覆滅。
張子游很強，洛川宗門的弟子瘋狂地抵達，但無濟於事，張子游想殺就殺。
整個洛川宗門一個能還手的都沒有。
屠殺進行到一半，洛川武聖趕回來了，親眼目睹張子游殺了自己最愛的師妹。
師妹倒在了血泊當中。
洛川武聖暴怒。
他想殺了張子游。
可兩者之間的差距太大，他哪怕是人間武聖境界，可在張子游面前，卻是如同嬰兒，被隨意玩耍。
張子游當著洛川武聖的面，把整個洛川宗門屠殺個乾淨。
他看著痛苦落淚的洛川武聖，得意又不屑道：「現在，我把你愛的人，最親的人，在乎的人都殺完了，你除了哭泣，無能狂怒，還能做什麼？」
洛川武聖至今都忘不掉那個時刻，張子游的嘴臉。
「我會殺了你，我一定會殺了你！！！！！」洛川武聖尖叫道。
張子游哈哈大笑，嘲笑著洛川武聖的不自量力，異想天開。
「我捏死你猶如捏死一隻螞蟻，你拿什麼來殺我？就憑你這人間武聖的修為嗎？我就是站著讓你砍，你都砍不死我，廢物！」
「就你這樣也配叫道門第一？」
「這個稱號是我混元仙道的。」
張子游腳踩著洛川武聖，瘋狂羞辱。
他八百年不曾來到人間，在玄界裡憋了一肚子火，看洛川武聖倔強憤怒的眼神，他得意地笑了，八百年壓抑的玄界生活，他的思想已經扭曲了。
「你再憤怒也沒有用，這個世界就是如此，強者可以隨意踐踏弱者，這是上界仙人們告訴我的道理，所謂的仁義道德，不過是弱者的口號，得到點安慰罷了。」
張子游踩著洛川武聖的頭顱，冷漠道：「你說，我現在踩死你，是不是就和踩死一隻螞蟻一樣？你們會為螞蟻喊冤嗎？不會的，所以，也沒有人為你喊冤。」
洛川武聖的憤怒已經淹沒了理智。
他毫不猶豫，第一次向上界的前輩洛川借來了力量，代價是百年壽命。
洛川武聖趁張子游得意忘形的時候，猛然爆發，推開了他，化為一道閃電，消失在天邊。
正在洋洋得意的張子游咬牙，看著一地屍體，覺得沒多大意思，便回到玄界。
洛川武聖求上界的前輩洛川，但洛川告訴他，滅了洛川宗門的勢力在仙界也很強大，所以只能忍了。
洛川武聖本以為自己這輩子都無法報仇。
他借了太多次力量，生命付出太多，永遠無法突破人間神靈。
所以他心灰意冷，終日飲酒度日，渾渾噩噩。
直到他的侄子來請他出山，推翻周朝，拯救百姓。
善良的人，哪怕自己過得很苦，也見不得別人在苦難里掙扎。
洛川武聖最終還是決定出山，支持自己的親侄子。
他把洛川宗門的血案壓在心裡，不讓自己去想。
但現在，他在見到張子游這張臉的那一瞬間，壓抑著的往事瞬間浮現在眼前。
那血腥的一幕幕，映得洛川武聖雙眼血紅，轟的一聲，直接從皇宮裡衝出來，暴怒地朝著張子游殺去。
以前他是沒實力，只能隱忍。
但現在他在李長青的幫助下，煉化了洛川的一縷真靈，突破人間神靈。
他有希望報仇。
洛川武聖直接鎖定了張子游的位置，就在帝都之外，那曾經他和周生大戰的黃沙古道。
轟！！！
洛川武聖直接一掌打出，打得整片虛空都在搖動，可怕的能量洶湧，滾動，淹沒了黃沙古道。
張子游此刻也是一臉驚喜。
他根本想不到，自己來到帝都是想找那個神秘強者，沒想到卻碰上了幾十年前從自己手下逃走的洛川武聖。
「哈哈哈，想不到啊，這麼多年不見，你竟然修成了人間神靈，果然仇恨的力量最大，可以讓人奮不顧身。」張子遊興奮地大叫，察覺到洛川武聖現在的境界，他更加驚喜。
看著洶湧澎湃的掌力，張子游立刻進入戰鬥模式，他雙眼呈淡金色，體表如銅皮，結實有力。那八百年前款式的古舊道袍飄動，無仙風道骨之姿，倒像是不朽的蓋代妖王，讓人悚然。
他直接打出一記道法。
「蒼山印！」
轟！！！
一座大山被張子游顯化，散發著萬道祥瑞垂落，像是九天銀河倒掛。
大山十分恐怖，極其沉重，狠狠一砸，洛川武聖的攻擊直接被砸碎。
「去死！！！」
但洛川武聖緊隨其後的一聲大吼傳來，這一道聲音吼得山河震動，黃沙古道直接崩裂了，整片世界劇烈搖動，像是發生了最可怕的大地震。
黃沙漫捲，鋪天蓋地，到處都是。
「吼……」
張子游臉色一變，不甘示弱，也是一聲大吼，吼得山搖地動，兩者碰撞，直接崩碎了這方天地。
這一幕，極其駭人。
兩位人間神靈的戰鬥，十分可怕，氣勢蔓延。
他們攪動了靈氣劇烈抖動，打得大道顯露，讓這個世間的頂級強者都感受到了。
「媽的，又是大寧帝都方向，怎麼天天有人間神靈打鬥？」有人鬱悶地罵道，但元神之力還是要看，不能錯過。
「又是那個神秘高手出手了嗎？這一次我要看看他到底長什麼樣。」也有人抱有期待。
一時間，離得近的天人境界以上的高手，元神之力紛紛窺探。
他們看到的是徹底毀滅的黃沙古道，還有滿臉殺意的洛川武聖，以及陷入癲狂的張子游。
「這兩個人是誰？」
「帝都里不就一位人間神靈嗎？怎麼突然冒出另外兩個？」
「那是洛川武聖，他突破人間神靈了。」有人認出來了，不可思議地驚呼。
其他元神之力紛紛驚訝的看著洛川武聖，發現還真的是他。
此刻的洛川武聖雙目赤紅，渾身上下氣焰騰騰，那是實質化的殺氣，看著就十分恐怖。
「這是洛川武聖，那他的對手是誰？」
「不知道，但看樣子很恐怖，也是一尊人間神靈。」
「TMD，最近怎麼回事，人間神靈一個接著一個出現。」
「這兩個人到底有什麼仇恨，這般敵視，看這個架勢，恐怕是不死不休了。」
「是啊，我也好奇。」
圍觀的人在用元神之力交談，八卦，吃瓜。
帝都，李長青站在屋檐下，目睹了剛才洛川武聖和張子游的交手。
兩個人都爆發出了人間神靈的戰鬥力，直接毀了黃沙古道。
「原來滅了洛川宗門的人，就是這個人間神靈，難怪洛川武聖如此暴怒。」李長青弄清楚緣由，他沒有第一時間衝出去。
這是洛川武聖的血仇，先讓他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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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