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你做事的樣子，很好看
沈清月被他的話語搞得有些不知所措，心中五味雜陳，卻又無法抑制心顫。
「呵，「她故意輕嗤一聲。
「又不止做事的樣子好看……」
她一直都很漂亮的好不好？
江明源淺笑了一下，眼神里有一絲玩味。
他的目光，從沈清月那如玉般的額頭滑過，逗留在那雙會說話的眼眸上，再下移至那細膩的小鼻，最後停在那微翹的紅唇上。
「確實。「他緩緩說，每一個字都似乎帶著他那特有的冷峻與距離。
「不止做事的時候好看。你這張臉，很少女人能與之相比。「
沈清月眼眸中掠過一絲詫異，她沒料到江明源會如此讚美她。
但沈清月並不輕易被花言巧語迷惑，她冷靜地看著他，嘴角帶著一絲戲謔。
「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總感覺怪怪的。」
江明源沒有立刻回應，他只是深深地盯著沈清月，仿佛想從她的臉上看到些什麼。
這一次的沉默，更像是兩人之間存在的一道隱形的鴻溝。
最終，他才緩緩開口：「以前……我不懂得欣賞。」
沈清月微微一笑，目光中有一絲玩味：「現在知道了？」
在這微妙而曖昧的氛圍中，沈清月輕輕抬眉，仿佛在挑釁。
「江明源，你以前的確是不懂欣賞。現在呢，難道失憶還換了眼光？」
話音未落，江旭冬像一陣風一樣闖進了廚房，他的臉頰紅撲撲的，明亮的眼睛裡充滿了孩子特有的好奇和活力，打破了成人之間的沉默與複雜。
「媽媽，爸爸，「他邊說邊氣喘吁吁，「我把畫畫好了，你們快來看看！「
沈清月的眼神立刻變得柔和，她的臉上閃過一抹母親特有的溫柔光輝，微笑著應和道。
「好啊，媽媽這就過去。」
江明源也讓自己的面容緩和了些，儘管他的笑容始終帶著幾分淡漠。
「冬冬的畫，一定很不錯。」
江旭冬拉著兩人的手，一左一右。
沒有注意到父母間稍顯複雜的情緒，只是單純地分享著他的快樂。
冬冬的畫上，是一個簡單的家，藍天、白雲、綠草地。家的中間站著三個人——一個高大的身影、一個嬌小的身影和一個活潑的小男孩。
「看，這是爸爸，這是媽媽，這是我！」冬冬滿臉的得意和期待。
江明源俯身看了一眼，淡淡的微笑出現在他的嘴角，「很好，冬冬畫得真棒。」他說得雖然冷淡，但語氣中透露出真實的欣賞。
沈清月輕輕拍了拍冬冬的頭，眼中滿是寵溺：「是啊，冬冬的畫風可是獨樹一幟，連媽媽都畫不出這麼好。」
冬冬看著兩人，笑得像花一樣。
但沈清月心裡卻是五味雜陳。
她看著江明源，那深邃如深潭的眼神，雖然剛才在讚美冬冬，但她總覺得其中摻雜著幾分虛偽。
這樣的他，與曾經的他有太多的不同。
要是真那麼愛冬冬，上輩子怎會不管他們母子死活？
她心中的不安越來越重，對江明源的疏離感也越來越深。
看來，必須儘快有所行動，賺到足夠的錢，然後帶著冬冬遠離這個男人。
沈清月看著那幅畫，眼中閃過一絲堅決。
冬冬，媽媽保證，我們一定會有一個真正的、快樂的家……
次日，沈清月如往常一樣，在城裡擺起了她的小吃攤。
晨光透過高高的梧桐樹，斑駁地灑在她平靜的臉上。
觀察了下城裡，沈清月微微皺了皺眉頭。
果然涼粉生意做不長……
才不到一個星期，就已經有了復刻的了。
一位競爭對手，同樣在市場上賣著小吃的李嬸，見沈清月的生意日漸興隆，心生嫉妒。
她蓄謀已久，今日終於找機會在眾多顧客面前大聲指責：「大家看清楚了，她這攤位的衛生可真是個問題，你們看這個——」
李嬸一邊說，一邊指著沈清月的攤位旁邊剛好被風吹來的一堆垃圾。
「這種地方能買吃的？簡直就是拿大家的健康開玩笑！」
沈清月眉宇間的冷靜未見一絲波動，她淡淡地望向那位李嬸，然後對聚攏過來的人群說。
「諸位，不妨自己看看，我的攤位是否乾淨，我的涼粉是否清爽。李嬸的話，大家也聽了，但是真相如何，還請大家用自己的眼睛辨認。」
沈清月的語氣平靜而不失力度，讓周圍的人群不由自主地低頭查看，只見她的攤位除了李嬸指的那堆外來垃圾外，確實整潔無瑕。
「沈清月，你別以為會說幾句好聽的就能糊弄過去！」李嬸見自己的計謀未得逞，聲音更顯尖銳。
沈清月卻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里似乎藏著對無理指責的超然和。
「李嬸，做生意講究的是手藝和誠信，倘若沒有這些，光靠說是沒用的。」
顧客們紛紛點頭，他們中的許多人都是沈清月的回頭客，對她的手藝和衛生習慣都是有目共睹的。
而李嬸，只能在眾目睽睽之下顏面盡失，自知理虧，氣急敗壞地退了下去。
沈清月還未從剛才的糾紛中完全回神，下午的陽光斜斜灑下，街道上的人聲鼎沸，街邊的商販都開始進入生意的高峰。然而，她很快注意到了李嬸的新動作。
李嬸今天似乎備足了勁頭，不僅重新擺設了她的攤位，還大聲地向路過的顧客宣傳：「來，來，來，新鮮的涼粉，特價促銷！比隔壁的還便宜一半呢！」
沈清月淡淡地看了過去，心裡明白，這是李嬸為了爭奪顧客，開始打價格戰了。
的確，李嬸的攤位前，已經聚集了不少顧客，一時間，沈清月的攤位顧客寥寥。
旁邊的一個賣魚的大叔，看著沈清月，搖頭說。
「清月啊，隔壁都降低價格了，你這恐怕很難有人過來買，你要不考慮也降低價格？」
沈清月想了想，然後微微一笑。
「大叔，降低價格易，但保證質量難。我更在乎我的顧客能吃到真正美味和放心的食物。」
五毛錢一碗的涼粉，還能怎麼降低價格？
何況，她也不打算再做涼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