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宇智波一族的現狀,白明羽先後從鼬和止水那裡了解到了一些。
但他畢竟已經很久沒有在木葉村內生活過,即使道聽途說幾句,對這些事情也很難有一個直觀的了解。何況,就算是身為族長的宇智波鼬本人,也未必能將方方面面都看在眼裡,在木葉表面的平靜下,還有著大量暗流,正隱藏著在不為人知的地方伺機涌動。
白絕是一個。
這些年間,絕也不知道製造了多少分身,潛伏在五大國內部,使用近乎完美的變身術偽裝成各個村子的忍者,這些分身很難通過常規方法辨別出來,即使鼬早有覺察,通過各種方式搜集了一些可疑人物的名單,也難保還有漏網之魚。
根部殘黨是一個。
團藏死後,他手下的根部成員已經被三代打散。除了少部分死忠派遭到清理,剩下的大部分都通過思想改造,融入到了木葉的各個部門,但這一部分人中,不乏有團藏培養的秘密武器,此前精心將自己隱藏起來,等到處境安全以後再伺機活動,繼續遵循團藏的遺志行事。
還有一個,就是宇智波一族內部了。
從宇智波富岳死後,這一族內部就始終存在著兩種不同的聲音,只是礙於鼬和止水兩人的威望,宇智波才放棄政變的打算,轉而與木葉高層精誠合作,但不排除仍然有一些人對滅族事件耿耿於懷,籌謀著再發動一次政變。
在這種情況下,有人故意將滅族事件的真相散播出去,煽動族內對立情緒,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而宇智波富岳的死,也給了佐助充足的理由,對曾經害死自己父親的木葉高層進行復仇。
這些彎彎繞繞,白明羽大概能猜測出來。
但是如何解決這些問題,就沒什麼好辦法了。
當初宇智波滅族事件發生的時候,白明羽選擇的方案是暴力破局,直接把團藏這個製造問題的根源解決掉,從而改變了宇智波一族原本必然覆滅的結局。而現在的這些暗流,則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就一直遺留下來的,這些矛盾,終究還是宇智波和木葉這兩者之間的事情,如果雙方最終不能達成和解,那麼外人插手進去,只會帶來適得其反的效果。
至於佐助……
考慮到火影世界高到可怕的殺師成功率,白明羽並沒有當他師父的打算,而且這個小鬼原本就是因陀羅轉世,雖然現在看起來還遠遠比不上已經開啟了萬花筒的鼬和止水,但是成長上限卻是高的可怕,哪怕沒有按照原劇情線中那條被鼬安排好的復仇之路去做,只要順順噹噹成長下來,十幾歲的時候躋身影級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所以完全沒必要對他進行過多干涉。
想到這裡,白明羽往前踏出一小步,抬起手拍向佐助的肩膀。
這麼一個細小的動作,立刻引起佐助的警覺。
黑髮少年立刻向後退了一步,整個人好像都變得緊張萬分,同時一隻手也摸向了背後的忍具包,雙眼中更是隱隱浮現出黑色的二勾玉,看向白明羽的表情中慢慢透著如臨大敵的意味:「你要做什麼……」
白明羽笑了笑,輕描淡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地說道:「別緊張。據我所知,宇智波一族的止水精通雷、火兩種屬性的遁術,而且有著相當不錯的刀術和體術造詣,另外你的指導上忍旗木卡卡西也是擅長雷遁的高手,比起我之前用的那幾個雷遁忍術,千鳥更適合你一些,沒必要捨近求遠,來向我這個外村忍者請教。」
「……」
佐助咬了咬牙,滿臉凝重:「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不僅對木葉忍者的情報了解地這麼清楚,而且連那件事情都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宇智波滅族事件的真相,是一個不公開的秘密。
知道其中內情的人,除了宇智波一族以外,就只有暗部和根部的少數精英,而鼬和止水又早就已經在族內下了封口令,平日裡沒有人會將它拿出來公然議論,佐助也是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才得以知曉,現在卻突然被白明羽說破,心中驚訝自然不小。
對此,白明羽只是揮了揮手,
「回去問你哥哥吧。」
這個燙手山芋,還是由鼬自己來解決比較好。
……
打發了佐助以後,白明羽琢磨了一下,又抽空見了香磷一面。
在死亡森林中的時候,這個小丫頭其實已經認出了他的身份,連帶著也認出了泉和君麻呂,只是當時情形不對,才沒有當場說破。而現在中忍考試已經告一段落,就沒什麼好遮掩的了。雖然香磷作為漩渦一族族人,某種意義上也可以算做是木葉重要的戰略資源,而且和九尾人柱力關係匪淺,居住的宅院附近都有暗部看守,但以白明羽現在的實力,在這些監視者的眼皮底下溜進屋子,已經像吃飯喝水一樣容易。
久別重逢,香磷自然是欣喜萬分。
一臉歡快地拉著白明羽絮絮叨叨說了半天,幾乎把木葉村這幾年發生的大事都講了一遍,末了還不忘從房間裡把一隻半人高的忍犬抱了出來,笑嘻嘻地說道:「白羽哥哥,你還記得它嗎?」
「額……」
白明羽挑了挑眉。
沒記錯的話,這條黑白相間的忍犬,還是當初他從犬冢花那裡要過來,送給香磷養著的,同窩的另一隻毛色純白的小狗,則是送到了鳴人那裡,一晃好幾年過去,這隻小奶狗也長大到了牛犢般的大小,碩大的身軀站在那裡,倒是有種威風凜凜的氣勢。
「這傢伙的名字,是叫黑白吧?」
白明羽揉了揉忍犬毛絨絨的狗頭,對香磷說道:「對了,有一件事情我必須先提醒你,這個村子用不了多久就會再次陷入戰爭,到時候死傷的人數可能會比這次砂隱入侵更多,你這段時間別隨便外出,鳴人那邊最好也先別走動了,否則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