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在一瞬間,巨量的樹木圍繞著帶土的身體迅速生長,在木遁查克拉的作用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一棵棵蜿蜒盤繞的大樹,其中更是有不少朝著白明羽這邊揮舞過來。與此同時,原本鋪設著石板的地面也被一棵棵樹芽頂破,整個牢房在轉眼間就被無數的綠色充斥。
白明羽身形閃爍了一下,出現在我愛羅身邊,把後者順手提起來。
在被抓以後,我愛羅身上已經被木葉方面布下了重重封印禁制,將守鶴的力量禁錮在體內,所以在帶土闖進來的時候,後者沒能做出任何反應。當然……就算沒有封印這一說,以我愛羅現在連上忍都勉強的實力,也很難阻止帶土這個級別的強者。
下一刻,就看到這些茁壯生長的樹木刺破了兩邊的牆壁和上方的天花板,攜著難以想像的巨力,直接沖開牆壁,帶動著一塊塊碎石從頭頂上方坍塌下來!
暗部的基地原本修建在地下。
這一下子,好像最先倒下的多米諾骨牌一樣,很快就帶動著周圍的地板也紛紛塌陷,大大小小的石頭宛如暴雨般劈頭蓋臉地砸落下來,留下了一塊塊深淺不一的坑洞,頃刻間就是一派地動山搖的景象,如同地震一般的劇烈震盪向周圍的幾條街區蔓延開來!
猛烈的震動,掀起了大片大片的煙塵。
說時遲,那時快。
從帶土爆發,到白明羽後退,整個過程不過是在瞬息之間。
帶土借著濃煙的掩護,整個人被一根樹木承托著迅速向上升去,轉眼間就到了地面之上,面對從基地另一側匆匆趕來的一眾暗部援兵,雙手一合,立刻又是一大片濃密的枝條藤蔓破土而出,上面遍布著鋒利的荊棘倒刺,將這批暗部的身體從中間刺穿,好像一根根肉串一樣直接掛在了藤蔓上面。
做完這一切,帶土身邊出現了一大片漩渦。
仿佛一顆石子投入湖面,在整個空氣中激起了一圈圈的漣漪。
「……神威!」
神威空間是帶土最大的底牌。
即使現在已經身受重傷,但只要即使逃到了神威空間中,就可以暫時避開白明羽的追捕,從而爭取到治療和恢復的時間。有白絕這個生命力強悍到極點的神樹造物在,哪怕是心臟貫穿的傷勢,帶土也未必沒有存活下去的可能。
然而,就在帶土產生這樣想法的同時。
一道風響突兀地出現在背後。
幾乎是在帶土回頭向後看去的同時,一隻冰雪包裹著的拳頭已經從背後揮了過來,掠過空氣中的那層漩渦時,竟是帶著不可抵擋的氣勢,一瞬間就將原本已經波動的空間擊碎,帶土釋放到一半的神威瞳術也被迫戛然而止,緊接著就被余勢不減地拳頭砸在身上,整個人好像一隻破敗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在地上接連滾了幾十米以後,重重一頭撞在了牆壁上面,這才勉強止住了去勢。
「你……」
帶土掙扎著再次站了起來,胸口處還沒有來得及癒合的傷口再次擴大了幾分,殷紅的鮮血滴滴答答流淌出來,很快就將他身上的黑袍染紅。
帶土深吸了一口氣,面具下的雙眼死死盯著白明羽,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臉上的面具突然出現了一聲細微的咔嚓聲。
一抹細細的裂紋呈現。
覺察到這一變化的帶土臉色再次一驚。
這一次的驚駭,絲毫不亞於剛才因為白明羽的突然出現而產生的驚訝,甚至猶有過之。
而此時此刻。
以三代火影為首的一眾木葉忍者也終於趕到了現場附近,除了鼬所帶領的部分警備部隊成員以外,還有為數不少的木葉在職忍者,其中一個滿頭銀髮、半邊臉都被黑色的面罩蒙上的身影顯得尤其醒目。在看到帶土身穿黑底紅雲袍的背影時,這位有著木葉第一技師之名的白毛忍者突然皺了皺眉,心裡隱隱生出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這個人……」
另一邊。
一擊得手的白明羽沒有乘勝追擊,而是懸空立在帶土身前數十米的半空中。
目光掃過匆匆趕來的木葉眾人,尤其在卡卡西身上停留了一瞬,眼神中浮出一抹淡淡的異色。
剛才從村子中心那邊過來的時候,白明羽並看到卡卡西,原本還以為這傢伙可能是和綱手等人一樣出村執行任務去了,沒想到轉了一圈,他和帶土竟然還是再次見面,而且還是在這木葉村內,以這種意想不到的形式,不得不說有種命中注定般的味道。
又是一陣腳步聲。
卻是泉和君麻呂,從另一個方向接近了過來,迅速來到白明羽背後兩側,有些警惕地看著對面和四周的人群。
早在和悟戰鬥之前,白明羽就已經猜到了帶土本人的目標,考慮到自來也還在暗中盯著鳴人,所以叮囑泉和君麻呂往這邊趕來,原本是打算接應我愛羅的,只是沒想到和悟的戰鬥結束的太快,中間又使用了摩柯缽特摩將時空凍結,所以先行動身的兩人,反而落後了白明羽一步,才趕到這裡。
「白羽……」
三代擰緊眉頭,一臉凝重地看著場中的白明羽等人。
雖然從鼬那裡得到的情報,已經讓他基本上確認了白明羽身份,但直到現在親眼看到,三代心中才真正產生了一個直觀的感受。
這種實力……已經足夠讓他這位老牌的影級強者驚訝。
作為歷經初代、二代和四代時期,一直活到現在的忍界前輩,三代見識過太多的天才崛起,也見過無數強者在戰爭中隕落,只是已經很久沒有產生過如此濃重的驚訝,此刻看到白明羽的時候,三代心中竟然生出了一種如同面對千手柱間時一般,深不可測的感覺。
但……
面對擁有這種實力的白明羽,面具男竟然還能夠支撐到現在,這其中的含義,更是不得不讓人深思。
「你這傢伙……難道真的是宇智波斑嗎?」
咔嚓咔嚓
幾句話的功夫,帶土面具上的裂紋已經越來越大,直到從上而下,將整張漩渦形狀的面具切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