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秒回:「好噠!」
「xxx提醒您,下一站是光明小區,請需要下車的旅客提前在車門前做好準備。☺🐯 ➅9ร𝐇𝕌𝕩.C𝓸м 💲🐉」
車廂里響起提示音。
盛夏將手機放回包里,起身走到後車門邊,握住欄杆。
車子即將抵達前方的站台。
前排有人說:「站台上好像沒有人,這一站車上沒人下車的話,師傅咱們直接開走吧,別耽誤時間。」
盛夏正打算開口,車子就緩緩靠邊停了。
停下後,司機才回答:「我都說過了,這趟車是包年的車。兩個必停的站台就是珠寶公司那個,還有現在這個。」
後車門打開。
盛夏聽完他這句話,才撐開傘下了車。
這一站就她一個人下車。
聰明的人已經逐漸反應過來了,年輕的女生望了望她的背影,八卦道:「我記得她是在那一站上的車,這一站下,她是不是大老闆的妻子啊?」
司機笑而不語。
當然是了。
開這趟車的司機都提前見過她的照片,這趟車就是專程去Nancy集團外的公交站接她,然後在光明小區站把她平安放下。
這邊。
盛夏撐著傘沿著街道往小區方向走。
今天水果店新到了陽光玫瑰,她打算去買一點。
店員和她很熟,幫她挑選了一朵品質最佳的,裝袋稱重後說:「盛小姐,一共150塊,從您會員帳戶上扣了哈。」
「好。」
回了店員的話,對方將水果遞給她,盛夏才反應過來會員卡里應該沒錢了。
最近她買水果買得頻繁。
她記得,三個月前店員說她餘額還剩三百多,這些日子她買的水果可不止三百,今天這串葡萄又是一百五……
盛夏抬眸,問:「麻煩你幫我查一下會員帳戶餘額。」
「好的您稍等。」
「盛小姐,您的帳戶餘額為256元。」
聽到這句話,盛夏將手裡的陽光玫瑰放回收銀台,「三個月前你說餘額是三百多,我這個月來水果店次數不少。💲🐼 🍬🎃」
「盛小姐您這……」
「如實跟我說吧。」
收銀的店員與旁側的同事互相看了一眼,隨後有些為難地開口:「大概是去年,有位先生過來給您的帳戶充了三萬塊錢,讓我們一點一點往裡加,這樣就不會引起您的懷疑。」
說實在的。
如果不是因為近期權景州沒來公司上班,盛夏每天工作輕鬆,閒暇時間多的話,她還真不會起疑。
-
「咔噠——」
盛夏用
鑰匙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在玄關換了鞋,走去餐廳,將手裡提著的陽光玫瑰放進冰箱。
她和店員確認過了,暗中充值的人是權景州。
就在這時,蘇軟也發信息來了。盛夏點開微信,看見她發來的內容:「夏夏,我讓人查了你說的21路車,對方說有人高價包了一輛車。」
「還給過你的照片,每天下午5點左右都會準時前往公交站台接你。每一位開21路車的司機估計都認識你,都是專程過去接你的。」
盛夏盯著她發來的字樣許久。
遲遲沒回復。
蘇軟又說:「你是不是跟誰談戀愛了呀?有人正在追你嗎?是Nancy集團的員工?」
盛夏沒回復她的追問,道了聲謝謝之後就關閉了手機。
她這一夜睡得不好。
整宿沒睡著。
窗戶沒關嚴實,夜雨中的冷風吹進來,她感冒了,早上起來的時候輕微發熱。盛夏沖了一包999感冒靈,跟人事部請假後,躺回被子裡睡了一覺。
醒來時滿身是汗。
燒退了。
就是頭還有點疼。
她偏過頭,就看見七七趴在她腦袋邊上。貓咪見她醒了,爬起身往她脖頸里鑽,用毛茸茸的腦袋去蹭她的臉。🍭💘 ❻9ѕнⓊ᙭.𝐜ᵒм 🐒🍩
「喵嗚~」
「我沒事,不用擔心我七七。」盛夏摸摸它的小腦袋瓜子,坐起身後將它抱進懷裡,「你爸爸不負責,不來京城了也不把你和大黃接走。」
她掀開被子下床。
穿上拖鞋。
感冒後身體涼涼的,盛夏又去柜子里拿了件外套才走出臥室。
之前權景州住在隔壁時,她每天早上都是被飯香味兒饞醒的。最開始他是感謝她照顧七七,將早餐給她送過來。
後來,轉帳買飯吃成了日常。
她給他轉二十塊錢,心安理得地去他那邊吃飯。
這一周來聞不到香味,看不見他的人影,盛夏倒是有點不習慣了。
她抱著七七離開1001,穿過走廊到1002房門口,隨後輸入密碼開門進去。大黃在門口等,她一進門便搖著尾巴跑了過來。
盛夏把七七放下,「你們倆先玩會兒,我去給你們弄早餐。」
屋子裡很安靜。
尤其在她進入廚房後更顯得寂靜。
她從消毒櫃裡拿出貓咪和狗子的陶瓷碗,從櫃中拿了貓糧和狗糧,相繼將糧食適量倒入碗裡。
今天加餐吧,弄個肉腸,再開個罐頭。
她習慣性地伸手。
掌心向上停滯了三五秒鐘,盛夏才反應過來他不在身後。女人微微蜷縮指尖,將伸出去的手收回來,隨後自己走去櫃前拿了肉腸和罐頭。
因為每次給七七和大黃備餐,她倒完糧食,他都站在她後方,把要額外加的一些罐頭東西遞給她。
日復一日就成了習慣。
盛夏弄好了餐,拿著兩個瓷碗從廚房出去,擺在相應的桌上。
她坐在一旁,注視著七七和大黃吃早餐。 .🅆.
看著看著,盛夏無意識往餐桌對面掃了一眼,平時他就坐在那個位置。
-
午後。
盛夏閒著無事,去了一趟IFS商場的寵物店,給七七大黃買糧食。
出來的時候遇上了沈知意。
她不怎麼顯懷,穿著長裙和外套第一眼看上去並不會覺得她是孕婦。
沈知意抬起手朝她喊:「夏夏!」
聽到聲音,盛夏提著大包小包往她那邊走,笑道:「懷孕後薄總看你看得緊,你自己一個人溜出來玩,小心被他抓了罰你。」
「他出差了,管不到我。」沈知意沖她使了個眼色,「去烘焙坊吃蛋糕嗎?我請客!」
她這點花花腸子盛夏看得一清二楚。
但還是跟她去了。
進了烘焙坊,兩人找了個靠窗的位置相對坐下,盛夏將手裡的袋子放在隔壁椅子上,就聽見對面的沈知意已經點了好幾道糕點了。
「知意你孕期血糖偏高,得少吃一點蛋糕。」
「我每一個只吃一口。」
盛夏:「……」
鬼才信。
沈知意點了五個奶油蛋糕,盛夏勸著減少了兩個,最後服務生只端上三個。
她額外點了一份盛夏愛吃的桂花糕。
東西上齊後,沈知意拿著勺子,一邊挖著一大勺蛋糕往嘴裡送,一邊拿桂花糕遞給她:「夏夏你嘗嘗。」
「恩。」她接了過來。
感冒之後胃口不是很好,盛夏只吃了兩口,然後就看著沈知意吃蛋糕。
估計是饞了很久。
聽說薄總嚴格把控她的飲食,含糖量高的食物不許她碰。
所以老公一出差,她立馬偷溜出來了。吃這麼快,生怕誰忽然進來搶走她的小蛋糕。
「夏夏,你今天不上班嗎?」
「恩,請假了。」
「我聽軟軟說
,你請她幫忙查公交車的資料。說是有人在追你,特意包下了每天下午5點鐘的那趟21路車,是誰呀?」
八卦的心思寫滿了沈知意的臉。
盛夏放下手裡的桂花糕,「沒有這回事。」
「這種事你還想瞞一個寫言情文的作者啊?肯定有事兒。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跟你關係不錯的那個權總的弟弟,叫權什麼權宴的對嗎?」
沒等盛夏開口,沈知意放低了聲音,跟她說悄悄話:「你跟權宴也不錯,他接管了權家,馬上就是權氏一族新任的家主了,到時候你就是家主太太。」
聞言,盛夏眸光一頓。
她眉頭擰起,「權宴馬上是新任的權家家主?」
「恩?你不知道嗎?我以為你和他關係不錯,早就知道了呢。」沈知意又說,「權總退位讓賢,將權家以及權氏財團都給了他的弟弟,如今正在走流程,估計很快就要交接成功了。」
「他把一切都給了權宴?」盛夏追問。
這怎麼可能。
權景州能爬到如今的地位,花了很長的時間,費了很多心血。每一步路都是他咬牙走過來,步步都不容易。
就算是親兄弟,頂多也就給一個比較重要的職位,比如之前說的財團分公司總裁的職務,怎麼可能把所有東西都給了權宴?
都給出去了,他自己還剩什麼?
聽盛夏不敢相信的語氣,沈知意點頭,「難以置信對吧?我上周聽阿御提起的時候,也覺得很難相信。後來我才知道,他是不得不這樣做。」
「什麼?」
「他受傷了。」沈知意又繼續說:「好像就是你從倫敦回來的前一天,權家每月一次的聚餐,他去參加了。是他剛出獄不久的三叔,那人似乎精神不正常,在聚餐的過程中忽然拔槍打了他一槍,當時就進醫院了。」
「情況很危急,送進醫院就開始動手術。下了病危通知書,當時是權管家去簽字的。聽阿御說,他知道自己可能下不了手術台,在還清醒的時候打了個電話。」
「也不知道是打給誰的,可能是打給他弟弟權宴?讓對方替他好好管理家族和公司吧。哎,生死一線還想著事業,是個敬業的好老闆……」
「咯噔——」
盛夏無意打翻了手邊的茶杯,茶水灑了一地。
沒等沈知意說完,女人拉開椅子便離開了烘焙坊,幾乎是跑著出去的。
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沈知意一跳。
她連忙起身追上去,「夏夏?夏夏你去哪裡啊?」
追出門外,沈知意環視四周都看不見盛夏的身影。
有什麼要緊事這麼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