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令兩位大哥為難的,我只借用一點點酒,就一點點哦。」這也不算強人所難,自己只是烤點小肉,沒燒牢房。
「好吧,你趕緊弄好,不然我們可就對你不客氣了。」老李屬於憨厚老實之人,經不起笑笑的軟磨硬泡,想現在也是晚上,肖縣令此時應該回府。
「謝謝兩位大哥。」
房頂上的上宮南天撫額,虧自己還擔心這女人在牢房會遭罪,烤老鼠肉?真想割開她的腦袋看看,她腦子裡想的都是些什麼。一般的女人不是看到這些東西就嚇的大叫,就是大哭,人家倒好,用它當晚餐,我倒要看看,你吃不吃得下。
笑笑有了酒,趕緊邊翻動,邊在上面灑些酒,酒一噴上去,噗得一聲,香味四溢,也勾起了老王,老李埋在肚子裡的饞蟲。
老王,老李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想著自己要不要也去捉兩隻老鼠過來。
「兩位大哥,我跟你說,這老鼠肉堪比羊肉,美味至及,這個一會就好,送給你們下酒哦。」笑笑揚起頭,露出天真的笑臉。老王和老李不禁在心裡嘀咕,挺好的一個姑娘,卻馬上要魂落九泉,真是可惜,罷了,命不久矣,讓人開心就好。
「行啊,那謝謝姑娘了。」老王咧著嘴豪爽的應道。
「好咧,還要謝兩位大哥的關照之恩,這個好了,兩位大哥拿去吧。」笑笑聞了聞手上的肉,聞著還挺香,不知道味道怎樣,可惜沒有調料,這們吃肯定會太白,無味。
老王接過,聞了聞,真香啊,沒想到一隻小小的老鼠也能有這麼美味的香味。
牢房的老鼠實在是太多,儘管這邊有火光,有人,還是不時地有老鼠竄過來,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一伸手,又是一隻老鼠死期將近。
上宮南天在上面睢著笑笑這一手,有些狐疑,動作倒是蠻快,自己測試過她,並無內力,看著不像有武功的人,這一手看著倒像是個練家子。
重複剛才的動作,一隻完整的裸鼠出現在眾人眼前,看得兩位大哥有些傻眼。
「姑娘,你這一手活漂亮啊,以前剝過不少吧。」老王咬完一口,滿嘴帶油地問道,然後遞給老李。
笑笑剝著老鼠的手突然一頓,呃,自己能說以前沒剝過嗎?
「那個家裡窮,經常窮得揭不開鍋,爹爹沒辦法,常捉來老鼠給我們加餐。」笑笑說到這裡不再說下去,說話說一半也有讓人暇想的空間。
「怪不得呢,只是不知道你是如何得罪肖縣令及陳縣輔,陳縣輔可是明言要處死你的。」都是窮人家的孩子,同是窮苦人家的老王有些同情地問道。
「唉,這事說來話長,肖公子在街上強搶民女,我救下那女子,想必這就是肖縣令要拿下我的原因,至於說陳縣輔,我可真是好心辦壞事,我好心給陳家二房夫人一張藥方,偏說我的藥方害死了二夫人,這不就把我押入大牢了。」笑笑說著眼裡配合地流出了幾滴眼淚,分外可憐。
「肖公子是出了名的紈絝,你從他手底下救人,他肯定不會善罷干休的,唉,這肖縣令也就這麼一個兒子,寵的無法無天,這在縣城,沒人敢得罪他。」老王頗有感觸地說道,嘴上的油漬在這黑暗的牢房裡一閃一閃的。
「可不是,要說肖縣令也娶了不少老婆,也奇了怪,這麼多年,不管兒子女兒也好,也就肖公子一人,肖縣令可不得放在心尖上疼。」老李也加入道。
笑笑一邊烤著老鼠肉,一邊細細的聽著。
老王繼續說道。
「自達肖縣令上任後,肖公子在這城裡不知糟蹋了多少姑娘,無一人敢伸張,有一老頭上衙門找肖縣令索要公道,活活地被肖縣令下令給打死了,據說朝庭的那位肖國公是肖縣令的什麼親戚,大家也都敢恕不敢言。」
「可不是,還有陳縣輔家就更複雜了,陳縣輔漆下無子,只有兩個女兒,聽說要過繼二房的兒子繼承家業,現在二房夫人突然死了,陳縣輔可不就逮住不放。」
笑笑認真的聽著,自己在這烤老鼠肉可不是沒有目的的,現在終於聽到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總算不白費自己的一隻老鼠肉。
「嗚嗚,那我豈不是要死得好慘。」笑笑聽聞哭出聲來。
「姑娘,你也別難過,人既然不是你害的,相信老天會還你一個公道的。」老李出聲安慰道,說實在的,在牢房待了這麼久,自己都不相信有什麼公道了,有權才是公道,沒權就等著受死。
聞言,笑笑哭的更大聲了,老王和老李自知說得有些多,有些同情的看了看抖著肩膀哭的傷心的笑笑,提著酒葫蘆回桌子邊去了,又是個可憐的人。
上宮南天在上面可以看清笑笑的一舉一動,自己竟不知道這個女人這麼會演戲,自己都差點騙過去,別說,她烤的那什麼聞著還挺香,吸了吸空氣里散發地味道,見笑笑無恙,不再停留,施展輕功離開。
回到客棧,謀已經等在那了,見到上宮南天,喚了聲「主子。」
上宮南天含首,一身黑衣也藏不住滿眼的芳華。
「讓您查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回主子,救你的女子名叫風笑笑,父親風正良,母親謝秀英,風正良於十六年前突然出現在王家村,而後娶了其母謝秀英,之前的信息恕屬下無能,無法查到,前些天風正良上山打獵摔下山崖身亡,其母攜弟逃回謝家村,留下風笑笑及其妹妹,風笑笑於當天喝農藥自殺,醒來後進山就遇見主子您。」謀一五一實地稟告著自己查到的情況,雖然常隨主子左右,還是會被主子身上渾然天成的冷氣所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