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特助立刻跑了過來,將劉傑隔絕開。
「怎麼回事?」陸梟語氣算不上平靜,聽著有些冷。
剛剛這裡鬧成一團,劉傑心中也沒底,便指著姜溪說道:「新來的實習生犯了錯,發生了些意外。」
陸梟側頭看向低著頭的姜溪,眼尖地瞧出她的耳朵紅了。
深瞳中閃過玩味,他直接問:「嗯?犯錯了?」
這話聽起來意有所指,姜溪雙手都握成了拳頭,抿了抿紅唇小聲說道:「用來拍攝的戒指丟了,但不是我保管的。」
一事論一事,戒指的事情確實不歸她管,丟了也和她沒關係才對。
劉傑更加激動,直接說道:「這些東西不都是你們實習生處理的嗎?你最近表現最差,不是你是誰?」
完全就是先入為主,姜溪忍不住為自己辯駁:「不是我!」
心裡壓抑得太久,再加上對方都欺負到這份上,她聲音都沒控制住。
姜溪倔強地抬起頭,小臉在陽光下又紅又嫩,眼眸因為委屈水汪汪的,眾人也是忽然才發現,這個不起眼的實習生長得似乎很不錯。
劉傑瞬間泄了氣,但還在好面子地嘴硬,「不是你那是誰……」
陸梟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餘光瞟到不少男員工緊盯著姜溪時心中拂過一抹不悅。
他默不作聲地朝著姜溪更靠近了一點,冷冰冰道:「東西丟了就去調監控,人,我帶走了。」
說罷,他直接轉身離開。
陳特助立刻對著姜溪做了個請的動作,將她帶離。
眾人傻眼。
「什麼情況……他們兩個人很熟悉嗎?」
「不會……是那種關係吧?」
聽到眾人的議論時,姜溪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緊張地看著走在前面的修長身影。
陸梟這個時候將她帶走,是準備算帳了吧?
跟著陳特助上了車,姜溪縮在角落裡一動不動,餘光都不敢往旁邊瞟一眼。
陸梟就坐在自己的身邊,一身黑色西裝更顯得周圍壓抑,再加上車內這閉塞的環境,姜溪覺得自己都能聽到心跳聲。
一路沉默,直到單獨跟進陸梟的辦公室,姜溪才恍然注意到現在是兩個人單獨共處一室。
「……」她立刻頓在原地,腳步動都不敢動。
陸梟坐在老闆椅上,雙腿交疊身子微微往後仰,戲謔地打量她。
房間內安靜得可怕。
姜溪的臉還紅著,那晚的事情和這些天的狀況一同湧上心來,她決定豁出去了!
大步靠近幾步,姜溪視死如歸地彎下腰鞠躬道歉,「對不起陸總,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可以解釋,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我是遭人暗算喝了不乾淨的東西,那天我什麼都不記得了,絕對不是故意設計要睡……」
你這個字愣是沒敢說出口,姜溪鞠躬也不敢起身,完全看不到陸梟的表情心中更是沒有底氣。
陸梟單身多年,並不是沒女人喜歡,偏偏相反,數不清的女人想用各種方法靠近他都做著能成為他夫人的美夢。
或許這種事情也經常會有……姜溪擔心對方是不是會誤會自己也是故意想要爬他的床。
「是嗎?」陸梟看著面前的小丫頭鞠躬不起以及聲音越來越小的樣子,心裡卻覺得格外順暢。
「是!我沒有撒謊,我也在調查這件事,真不是故意的。」姜溪弓著腰覺得累,但是又不敢起身。
陸梟將她的想法猜得七七八八,看著她折下的腰肢立刻想到了那晚將她盈盈一握的場景,眉頭輕蹙。
姜溪厚著臉皮,小聲問道:「那個……我能起來嗎?」
陸梟沒有立刻回答,看著姜溪真的在等自己說話才嗯了聲。
站直之後,姜溪也不敢亂動,匆匆看了他一眼後立刻垂下眼眸,怕得跟兔子似的。
陸梟故意沒說話。
姜溪覺得空氣中掉根針都能被聽到,心中也一直都在打鼓。
她的手握緊又鬆開,終於支支吾吾地說道:「您不說話……不會真的準備將我隨便找個地方埋了吧?」
之前跟陸嘉宇在一起時,姜溪對陸梟就很忌憚或者說是……懼怕。
關於他的傳聞整個瀘市誰不知道?手段陰狠的活閻王,現在出現這樣的事,說讓她消失得無影無蹤豈不是輕輕鬆鬆?
陸梟瞧著姜溪身上的害怕不像是假的,微微愣了愣。
將她給埋了的意思是?
他將姜溪叫過來其實是準備說明那晚的情況,畢竟他們之間並沒有發生什麼。
只是因為姜溪的反應實在太可愛,所以才忍不住逗逗她,沒想到對方是認真地在害怕。
「你說的都是真的?」陸梟忽然不想告訴她那晚的真相了,語氣也冷了幾分。
姜溪忽然舉起手指做出發誓模樣,「我發誓,那晚我也是受害者,只求你能放過我一命。」
「你知道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嗎?姜溪,你覺得憑藉這幾句話就能抹平了?」
陸梟手指輕輕點在桌面上,有序的聲響讓姜溪的心跳得飛快。
她聽出了言外之意,連忙說道:「只要您能原諒我,要我怎麼道歉做什麼都可以!」
只要是她能做到的事情,為了能擺平這麻煩她都願意去嘗試。
只是這樣說著,姜溪臉上的懼怕依舊遮掩不住,同陸梟對視時也只敢看一眼就移開。
這種感覺實在是煎熬,姜溪連呼吸都不敢太重,生怕對方不原諒。
「那就去找陳特助報導吧。」
清冷的嗓音落下,姜溪一愣,悠悠抬頭看了過來,「什,什麼?」
報導?
什麼意思?
陸梟看著她的眼眸,語氣認真:「你以為這件事這麼好過去?要想道歉就得拿出誠意,從今天開始你做我的助理。」
「助理!」姜溪一個沒控制住直接大聲喊了出來,眼睛也瞪得圓滾滾的。
這是她從來都沒想過的事情,以至於對方說出來時,她甚至有些懷疑眼前的陸梟是不是被奪舍了。
助理這樣親密的職務也是她可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