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溫初織在享受戀愛的感覺,出雙入對,蜜裡調油,情深意篤。♖👤 ❻9𝔰нǗx.𝐂Ⓞм ♔😾
另一邊,許銀河獨自在家中畫畫。
除夕啊,過年啊,所有人一家團聚的日子,她沒有回許家。
媽媽說,讓她不要回去。
她看見了媽媽發的朋友圈,一家三口,新年快樂。
不愛她,為什麼要生下她?
媽媽應該是期待生個兒子吧,就可以和許祈年爭一爭許家繼承人的位置,可她是個女兒。
媽媽立刻將她放棄,轉而去討好許祈年。
從小沒有得到過家庭的溫暖,才想要一個家,和愛自己的家人。
許銀河凝視著面前的畫作,旭日的陽光,青青蔥蔥的山,清澈的小溪蜿蜒,溪水中遊動的魚兒她還沒有畫完。
鈴聲突兀的響起,她心間顫了一下。
許銀河幽幽側頭,看見上面顯示余似橋的名字時,心口疼了一下。
這已經不是余似橋第一次打電話了。
從昨晚到現在,斷斷續續是十幾個電話,她一個都沒接。
挺沒意思的。
她不會再相信余似橋了。
手機鈴聲響了五十多秒後停了,她加快的心跳也緩和了下來。
砰!
「什麼聲音?」
許銀河瞬間緊張起來,她起身衝出去,聲音是從門外傳來的。
她瞬間緊張起來,「誰?」
大過年的,不會遭賊了吧?
許銀河輕手輕腳的走到門後,從貓眼看見外面的余似橋。
瘋子嗎?
他在幹嘛?
許銀河微微皺眉,打開了門,就看見余似橋手裡提著東西站在門口,「你找我?」
「不明顯嗎?我給你打了多少電話,你是故意不接讓我擔心你,來找你嗎?」余似橋直接從她身邊走過,「先進來。」
「這是我家。」許銀河小聲囁嚅。
用的他喊進嗎?
余似橋倒是把這裡當自己家一樣,熟練的換鞋,然後提著食物放在了餐桌上,「過來吃點。」
許銀河蝸牛似的,慢悠悠的挪過去,「你不在家陪家人嗎?」
「他們不需要。」余似橋往外拿食物,「如果你實在那麼好奇, 我之前邀請你的時候就不該拒絕。」
許銀河坐到餐椅上,這幾天外賣都不好點,都回家過年了,她中午吃的泡麵。
現在聞著各種食物的香氣,肚子裡的饞蟲瞬間就被勾了起來。
她好餓。
許銀河拿起筷子開吃,余似橋見狀,「我剛剛的問題,你不準備回答一下?」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之前我們談戀愛的時候你都沒有想讓我見他們,現在我們分手了,你讓我以什麼身份去見他們?前女友沒必要見前夫哥的家長吧?」許銀河夾起一塊蒜香排骨,「你說呢?」
前夫哥這三個字已經成他的標籤了。
「好,他們不重要,你愛我就行。」
「我不愛你。」許銀河啃著排骨,「我愛這塊排骨。」
余似橋安慰自己,排骨和人不一樣,只要許銀河愛的不是其他男人,沒有移情別戀就好。
過年期間的A市,不止街上,就連小區里也沒有那麼熱鬧,外面十分安靜,餐廳里也只有倆人咀嚼的聲音。
這冷淡的氛圍感覺和家中一樣,沉悶不已。
余似橋放下筷子起身,許銀河好奇的看了眼他的背影,一言不發的繼續吃。
他拿著兩個杯子和一瓶酒回來了。
孤男寡女給她倒酒,余似橋你不對勁。
她其實也想喝點,這個年過的一點都不快樂。
許銀河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余似橋眼睛都直了,這麼虎 ?
許銀河以前都是小口小口的抿,一起吃飯的時候,一杯酒都不會喝完。
「少喝點,沒讓你當水喝。」余似橋給她續杯,但只倒了三分之一。
許銀河一杯酒下肚,白皙瑩潤的臉頰爬上一抹酡紅,她托著下頜,眼神迷離的盯著余似橋,「你來找我,是不是只想滿足你的身體需求啊?」
這是什麼話?
余似橋深吸一口氣,「不是。」
「我覺得你是!」
「寶貝,你誤會我了,我是擔心你一個人過年心情鬱悶,特意來陪你的。」余似橋知道她沒回許家之後,就馬上來找她了。
她想要一個家,全國都在闔家團圓的日子,她獨自一人,應該會想有人陪著。
「不然怎麼會只談戀愛不結婚呢……」許銀河迷迷醉醉的晃著酒杯,「哼,渣男,橋橋是渣男。」
她嬌憨軟糯的一聲輕哼可愛到了余似橋的心坎里。
他以前只是沒有結婚的想法,但他絕對沒有渣她。
一心一意,送房送車,要啥買啥。
「為我們逝去的愛情乾杯!」許銀河臉頰微醺,笑盈盈的舉起酒杯,「Cheers!」
說實話,余似橋不想乾杯。
這敬酒詞不是他想要的。
許銀河見他不動,「不干算了,我一個人喝,一個人住,等我籌夠錢,我就把這房子的的錢還給你……」
「我不要你的錢,送給你的就是你的,就算以後我們沒有複合,我也不需要你還錢。」余似橋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他們之間沒必要算得那麼清。
在一起三年,就算分開,這房子也是她應得的。
「你好大方……」許銀河喝著小酒。
物資上的東西都願意給,心靈上的需求視而不見。
這就是余似橋以前給她的愛。
許銀河再次一飲而盡,自己拿起酒瓶倒酒。
余似橋不陪她喝,她一個人喝了大半瓶。
余似橋心裡不是滋味,那四個字聽起來不像是誇獎,倒像是一種諷刺。
「喝酒不是你這樣喝的,你這樣在外面喝酒,會吃虧的。」余似橋拿過酒瓶,「我陪你喝。」
「不要你陪!」許銀河紅著眼搖頭,「我自己可以!」
「喝酒你當然可以……」
「我也可以找別人結婚啊……」許銀河歪頭,「我這麼美,願意和我結婚的男人多的是,余似橋你錯過了,你被pass掉了。」
余似橋臉色微沉,「那是真可惜。」
他不是說著玩的,是真的覺得可惜。
人好像總是這樣錯過,在一起的時候不覺得,失去之後才知道原來他那麼重要。
原來對婚姻的恐懼根本比不過與她徹底分開的恐懼。
他走到許銀河身邊,身體半蹲,輕輕的抽走她手裡的酒杯,與她迷離的目光對視,嗓音低沉,「寶貝,我排第一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