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之際,行川從口中吐出一盞手把壺,雙手托起送予我。
這是本仙苦心修得的一件寶器,為七彩琉璃盞,辟邪鎮宅!
最關鍵是有個救命的奇處,如果進山被任何毒蛇或者毒物咬傷,可以立即用清水放入此壺中,將密咒傳給你,念誦密咒之後,再倒出來的水可解百毒,喝下即可,甚至傷口都會痊癒!
將此寶器贈予你,感謝你素昧平生卻捨命相救,雲兄千萬不要推辭,真的是本仙的一片心意。
我和九師妹面面相覷。
當下我就和九師妹彼此看了一眼,兩個人都秒懂了對方的眼神。
(早知你有如此寶物,我們還何須去趙王別院偷藥,你說一聲不就好了呀,這不是現成的治療你的藥物嗎!55555)
離雪沒看懂我和九師妹的眼神,忍不住說了起來:「你有如此寶瓶,當時為何不拿出來?」
「啊!這這這!那幾日昏昏沉沉,根本無力起身也無法說話,就算聽到你們商議,也只能等下去。」
也感謝幾位的數日照料,雖然一直都在昏昏沉沉,但是你們平時的對本仙的關切,行川都記在心裡。
日後有需要行川的地方,諸位儘管言語一聲。
我突然一拍腦袋!
啊!我還真有一事想要麻煩行川兄,趕緊附耳到行川耳朵上,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行川思慮了片刻,說,此事好辦,只是這次出門太久,恐需要回山中修養一陣好恢復功法。
如果有事你就對著琉璃盞叫三遍行川,本仙就會即刻現身。
九月初九群仙雲集青城山說有大事商議,行川那時估計也恢復的差不多了,屆時將來拜會各位。
說完巨蟒化霧而行,頃刻消失不見。
只聽見遠遠的傳來一句:「雨澤,你別老想把老子泡成藥酒!當心你爹虛不受補!哈哈哈。」
雨澤:「嗯嗯,我也就是想想,嘿嘿。」
我得此寶物驚訝萬分,愛不釋手,小心翼翼,拿在手上細細端詳,這壺周身光韻細膩,七彩琉璃流光溢彩,格外小巧,不忍放下。
蘇然掃了一眼琉璃盞,都不靠前:「你個財迷,高興了?這又賣不了幾個錢。」
說罷,繼續喝茶,和雨澤在一處下棋。
我說:「這是稀世珍寶,哪能賣,且不說這舉世無雙的功效!」
「叫名字就能來,簡直就是那蟒仙的賣身契,我什麼時候叫,他就得什麼時候來助我,這波不虧!太賺了!」
「那你讓他變成你的模樣好了!」蘇然不屑一顧的說:「直接幫你考個武狀元好了,那你是真不虧!」
「哎呀,還是蘇兄,我怎麼就沒想到!」我抱著琉璃盞,笑的嘴都要開花了。
「看你那點出息,雨澤,你主子真是萬中無一。」蘇然一邊吃著玫瑰金絲花糕,一邊喊著:「雨澤,你別悔棋,這個不算。」
九師妹在旁邊看到笑不攏嘴,和妹妹離雪打趣道:「多虧是個治療毒蛇咬傷的,看他那個摸樣,別真去後山讓毒蛇咬上一口,然後體驗一下壺的神奇。」
哈哈哈哈!
雪兒平日裡安靜平和,都被逗笑了,兩個人看著我笑的前仰後合。
我呲著牙說:「不如咬上九師妹兩口,我好醫治一番,也好體會我們師兄師妹情深!」
雨澤突然問道:「少爺,你昨天一夜未歸,你去幹嘛了?害的我早上好找!」
我神秘地笑了笑,昨晚的經歷真是奇妙。
「別賣關子了,趕緊說。」雪兒說到:「平時就你遊手好閒的,結果你還一夜未歸,一家人都為你擔心,你還這麼沒心沒肺。」
昨夜說也奇怪,婉兒的哥哥突然約我出門一敘。
前些時日剛去趙王府邸偷藥被抓,我自知理虧,自然未敢拒絕。
酒肆紛紛都掛起了各色燈籠,明月橋邊一對對相約而逛,都城繁華鼎盛,風物都不似前朝,處處都透著奢靡之風。
閒庭信步至沉香閣,京都最為雅致的會晤之所在。
這沉香閣與別處不同,是個四面雕花塔樓狀,同時開四門迎接八方客。
東南西北四門,四門之客並不相通,會客極為隱秘。
喜歡熱鬧的走南門,裡面表演說書跳舞,精彩紛呈;
談事安靜的在北門,都是一個個單獨的小雅間,很多文人也喜來此閒聚;
宴會紅白喜事都在東門,通體打開,上下貫穿,方便幾代人歡聚一堂;
西門為貴族或者貴賓特設,只有出示相邀的玉牌才能進入。
西門格外不同,一層單獨一個房間,可以單獨歌舞,也可以單獨談事。
紗幔就罩著三層,一般人從外面根本無法窺視,根本不會走錯房間;
也不會允許別人進入;
我拿著玉牌到了西門,出示之後,玉佩還給店家,店家引著我來到三樓明月廳。
宏熙還沒有到,我坐下之後細細品味這明月廳,窗外江水瀲灩,夕陽映照著,一片艷紅色,景致絕美。
還未來的及品味,宏熙已然到了:「離雲兄久等!」
「哪裡的話,客氣。」我趕緊起身作揖回禮道。
酒過三巡,宏熙還未說明來意。
(我內心七上八下,不知道這哥們到底什麼來意,暗自揣測要不要自己提出來)
「不知宏熙兄今天叫我來是?有何指教?還是那日在下和蘇公子太過荒唐?」我終究還是沒忍住。
「那日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畢竟涉及令妹的清譽。」宏熙頓了頓盯著我的眼睛,眼神凜冽,一字一句的說到:
「不知道雲兄可否聽說過項羽藏寶圖?」
「這奇世的寶藏當然聽說過。」我看著宏熙的眼神(像要將我吃了一般)「不知宏熙兄所問何意?」
「那日你和蘇兄離開府邸,家父就發現項羽藏寶圖竟然丟失了!」宏熙冷笑道:「你難道不想說點什麼嗎?」
「啊!!!」
我趕緊起身,噗通一聲就給宏熙跪下了:「藥的確是因為救人去偷的,但是藏寶圖這麼大的事情,真不是在下所為。」
「如今承不承認的也無所謂,那你怎麼證明不是你拿的?」宏熙一臉殺氣:「要不是此事不宜聲張,我早就去你府上將你報官了。」
恰巧這時柜子里一陣嘩嘩作響,我疑惑的回頭望去。
突然宏熙就拔劍刺向我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