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猴子會弄些吃的過來,畢竟根據之前猴子去超市的德行,啤酒薯片拿了不少,但沒一個是管飽的啊!
但讓他意外的是猴子弄來的都是一些槍枝彈藥,難怪背起來的話那麼重!
邱遠還好,得益於他過人的體格,搬完了東西後就坐在別墅的木箱上坐著休息,猴子就不行了,乏力的直接癱軟在紙盒上喘著粗氣。
方野意識到這樣不行,還是得鍛鍊,否則面對末世之後的各種蟲子和怪物,跑兩下就腿軟了,不是給它們送菜嗎?
「這群狗東西,平時稱兄道弟喝起酒來可一點都沒為我省錢,現在弄點米麵一個個推三阻四的,就用這些東西來打發我!」猴子喘著粗氣,也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累的。
方野打開木箱看著箱子裡的傢伙什笑道:「還算是你有點面子能弄到這麼多好東西,有總比沒有好,況且這東西可比刀和三棱軍刺都管用。」
猴子仍舊沒有被安慰到。
方野又說:「咱們一別墅的物資暫時還真不缺那三瓜兩棗的,我覺得你弄來的這些傢伙可比米麵要值錢,別墅里這些東西也需要真傢伙來守著啊!如果將來市民轉移,有些人想要趁亂起什麼么蛾子的話這還能震住場子。」
這樣說猴子還算好點,想起了什麼道,將其中一個木箱打開:「喏,阿野,你讓我帶回來的麵粉。我看著怎麼就那麼奇怪,麵粉不是白的嗎?這樣黑黃黑黃的是什麼東西,能吃嗎?」
猴子對這東西嫌惡得緊,今天他和邱遠去那地方領麵粉的時候還聞到一種刺鼻的味道,不過人群鬧哄哄的爭搶著物資,他們也只拿了東西走人。
木箱裡的東西是用密封袋分裝好的,一共有四袋,是用五個密封袋封好的。
方野打開了其中一袋,粉塵飛舞,猴子立刻帶上痛苦面具的捂住口鼻:「臥槽,這什麼東西,那麼臭!」
邱遠看了一眼密封袋裡的黑色粉狀物:「麵粉絕對不是這個味道。」
猴子連連點頭:「我就說要是麵粉的話為什麼顏色和氣味都不對,那群狗日的跟我說什麼粗糧麵粉就這個顏色......」
方野當然沒指望那些賣五十一斤的麵粉是真貨,只是他的想法得到印證了。這種顏色和極其難聞的氣味絲毫不難看出這些說是麵粉的東西就是千足蟲烘乾後磨成的粉,被鑽空子的人說是粗糧麵粉進而大肆售賣。
手機又突然震動了一下,收到了信息:近期有不法份子以千足蟲粉充當麵粉大肆銷售,進而引得大量市民斥巨資購入。希望廣大市民擦亮眼睛,如遇到此類情況,第一時間報警處理。A城市警察局宣。
方野所在的業主群又熱鬧了起來:
」我說為什麼這東西這麼難聞,我買了兩千塊錢的啊,這些狗日的就拿蟲粉來誆騙我!」
「你這算什麼,收到消息的時候我都吃了一半了。」
「樓上真勇士啊,這麼難吃的東西你都吃得下去!」
「你當我想啊,現在各家都缺糧,借也借不到,官方也暫停了糧食供應,不吃這蟲粉我們喝西北風嗎?死也要做個飽死鬼。」
「死倒不至於,就是難吃了點。」
」這叫難吃了點?我寧可餓死都不可能再吃一口這東西。」
方野邊看邊搖頭,甭管現在的誓言發的有多斬釘截鐵,等將來糧食真的緊缺時,大家還不照樣將這蟲粉吃到肚子裡,為這幾塊蟲餅打到頭破血流的事情屢見不鮮。
猴子坐在紙盒上抽了根煙,看著不斷被雨沖刷的窗戶,嘆了口氣道:「這雨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停啊!」
一時半會可停不了了。
「叮」的一聲,方野的手機又響了一道信息的提示聲:請各大市民主意,A城的下彎區出現鱷魚傷人事件, 如非必要 ,請大家儘量待在室內,雨勢過大,積水過深淹沒鱷魚養殖場,不排除鱷魚往其他地區遊動,請大家出行注意安全!
猴子看了信息後愣了半晌:「這是幹什麼,現實版的狂暴巨鱷嗎?」
邱遠皺起了眉毛看著山腳下:「下灣區離我們這裡不遠,這一片農田也多,鱷魚游到我們這裡的概率不低,以後能不出門就不出門吧。」
方野點頭,的確是沒什麼出行的必要了,城市裡的水災情況越來越嚴重,水中的蟲卵、逃跑的鱷魚和隨處可見的千足蟲在末世的後來算不上多危險,但他也沒必要因此出門。
他估算了算,想要將幽藍空間的能量條填滿,需要的千足蟲能量幾乎達到近數十萬噸,這什麼概念,若是以他一人的能量來搜集,下半輩子他什麼也別做了,乾脆就去撿蟲子吧。
所以以自己的力量來搜集千足蟲不可取,天災時代里論要說不值錢的,一是曾經的奢侈品,二就是勞動力了。
若是不想人生亂的話就要消耗掉他們的體力和精力,讓他們沒有那麼多不切實際的心思才好。
阿湘就在這幾天出月子了,照顧回回不能落在她一人身上。
「阿野,這些蟲粉你還不丟掉留著幹嘛?」猴子對千足蟲簡直有了心理陰影。
方野看了看手上提著的四袋蟲粉,丟給邱遠兩袋:「拿著,這可是個好東西,除了防不住千足蟲以外,用來防蒼蠅蚊子可是再好不過。」
「真的假的?」猴子狐疑,屏息看著邱遠手中的蟲粉袋。
「試試不就知道了。」方野笑著將蟲粉拿上了二樓。
床上的安湘照顧著回回,一邊親拍她的小身子一邊自己昏昏欲睡,他開門的細微動作讓她驚醒,迷濛著眼睛看向他。
方野知道安湘長得一直很漂亮,在大學時她還是個有許多人追求的校花,想到自己如果不是剛好去她的學校談一筆業務的時候,他們這一輩子都不會有交集。
現在只萬分慶幸,慶幸她成了自己的妻子,為他生下了這麼可愛的女兒。
床頭的小夜燈照在她的側臉上散發著一層柔和的燈光,讓他只覺得嗓子干啞,心頭泛酸,重生回來的每個日夜,他懷中所抱著的是有溫度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