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狩沒有說什麼，只是慢慢地走了下去，傑克對著他的後背笑了一下：「晚上辦完事情之後可以來這裡找我吃飯，有你以前吃過的肉。」
肉，在這種時候還有肉，秦狩明白這個傢伙的情況了。
他很聰明，真的很聰明，從可以找這麼多人才和勞動力可以看出。那些人之所以有一些可以吃白食的感覺就是給那些乾的了活的人看的，為的是讓他們安心，以後就算是廢了也不至於被趕出去。
底層勞動力被許諾自己勞動付出的一部分還有這裡的底層住所，就聽話的幹活。有能力的人不想著破壞秩序，而是協助處理所有日常內務，這樣上面的人就可以什麼也不干就獲得好東西了。
秦狩儘可能地保持平靜，走下去之後第一時間找了楚生讓他帶自己去辦證，這樣就可以先離開這裡了。
往上面看了一眼，那傑克兩隻手搭在陽台上往下看著，正對著秦狩微笑。
「走了，別往上面看，那裡不是你該去的。」楚生沒往上看，但是卻知道秦狩的視角一樣轉過身去時提醒了一下秦狩。
在「審判」結束後，人群散去了，留下了一片空地，又回到了這裡的制度框架的任務下。
……
似乎更冷了，空氣里的溫度吸進去以後鼻腔都時一股想要凍住的感覺，肺部感覺很不舒服，像是乾燥感。
楚生帶著秦狩走到了外頭計劃往市區登記處登記取證後就回來，現在已經快下午了，到時候晚上城裡自動開啟宵禁，溫度下降到零下二十多度，在沒有公共電源的情況下就是摸著黑，很容易遇到危險。
「對了，你到時候還是回去好了，這裡的情況比一般的庇護所要複雜，我在這裡是因為以前是一個小有名氣的大學生，所以才可以有管理的位置。但是我不能保證你在這裡的情況，也不能保證安全，阿狩，相信我。」
楚生帶著一個簡陋的頭套和一身為了保暖穿了有六七件的毛衣，秦狩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件風衣披在了他身上，吐著白霧說知道了。
「對了，你在這裡住得怎麼樣？」秦狩散步一樣的說道。
「很辛苦，你信麼？」楚生回應秦狩的話。
「信，看到那個自稱是『傑克』的矮子我就知道辛苦了。要是以前肯定是一個壞蛋。」秦狩笑著說道，聽到這的楚生卻笑不起來，有些凝重地看著地面走著。
「待會你別回去，那個傢伙問你去哪了我就說你怕回去跑了，自己回到了原來的庇護所。」
楚生這一次說完話就低著頭不出聲了，秦狩隨口答應了一句之後還想著繼續聊的，看到楚生不打算說話之後就停下來。
兩個人走在空曠的城市中心，寒風穿過一層又一層的樓房來到了他們身上摸走他們身上的熱度，還妄圖鑽進衣服下將他們的溫度變為一體。抱緊衣服，兩人深吸一口氣往前走去。
來到了登記處以後很快就辦理好了證，因為這裡也很冷清，加上只有一個人，所以處理好了之後還沒到下午。
秦狩望著那天上因為幾個黑洞擴散蒙蔽掉的天空，那天上如果不是因為太陽的話估計現在都看不到十米以外的情況，現在看東西的視野對比以前像是大中午戴了墨鏡一樣，黑黃的景物讓人不舒服。
「你和我回去吧，我那裡還有吃的，夠我們活一輩子。」秦狩站在一處確認沒有其他人的街頭，拿出了一杯熱咖啡給楚生。
「你的口袋這麼大？」楚生打趣道。
「和我走，在那沒前途。」秦狩喝了一口熱白開水，在那裡吐著熱氣看著高處。
楚生一隻手伸進口袋，另一隻手拿著咖啡，像是街頭幹活之後的情況。一人看著一邊的道路背對著說話，風也越來越大，不過天上的雲也越來越厚想要下雪。
「我……估計不會和你先過去。」楚生淡定地喝了一口咖啡。
秦狩疑惑地回過頭，卻看到楚生那一臉明白一樣的表情，像是知道了自己的目的。
「那裡的待遇很好嗎？」秦狩問道。
楚生搖了搖頭。
「你在那裡危險嗎？」
「危險。」
秦狩看著面前的傢伙，楚生拿起咖啡喝著。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站著，臉上塗的防寒面蠟都有些幹了，天空的雲朵也漸漸地將光線壓下去，風也開始變小了，秦狩的風衣靜靜地停了下來。
「我總得做一些需要的事情，阿狩,總得有人去做那些普通人不想做的事情，哪怕不是迫不得已，就像是你啊，從小一個人努力上來，你也得去做好的。」
楚生說完這一段話之後，也將咖啡喝完了，將咖啡杯子丟進了一個垃圾桶。
秦狩看著面前的這個傢伙，有很多話想和他說，但是總覺得自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那，我得給你個選擇，說實話你再認真考慮一下吧，我帶你回去，比這裡好多了。」秦狩有點過分的樣子，臭小子自己看著想回去的人也不給哪個庇護所的人多一點糧食。
秦狩這樣子也不是沒想，只是擔心被那些人懷疑，然後給自己留下被發現農場的隱患，到時候，這樣會麻煩很多的。
「哎呀沒事的，你還不相信我咩？」楚生打趣道。
秦狩拿出了一個裝置，給了楚生。
「這個是可以叫人的裝置，我偶然之間得到的，你要是有危險可以直接按下去，到時候就會自動定位你的位置，然後就有人來幫你了。」秦狩拿出了這個召喚初級機器人的裝置對著楚生說道。
「額，你靠著這種定位找到我的吧？」楚生也不懷疑對方的這一句話正不正常，收下了裝置」那我拿走咯「
「突然出現五個大漢別怕，對了，他們是機器人。「秦狩笑著問道」不懷疑我？」
楚生搖了搖頭，對待朋友他從不懷疑，秦狩對他也一樣。
「時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那邊我幫你處理。」
「嗯，小心……」
楚生帶著秦狩先回到了市中心秦狩熟悉的地方，然後目送秦狩離開之後，自己回到了庇護所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