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楊楚兮楚楚可憐的小臉上布滿了難堪。
她神色黯然,很是難過的看向臉色陰沉的沈洛菲,隨即硬是擠出幾滴眼淚,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洛菲,我……沒有想到你這麼恨我,當年你跟季哥哥離婚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
她咬字清晰,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被冤枉,聲音不禁尖銳了幾分,連夾子音都不夾了。
楊楚兮這是藉機掩蓋自己做的那些噁心事情,將小三的身份洗白乾淨,然後再次倒打一耙。
果然她這招起效果了,一些不明真相被綠茶迷惑的二代們開始為楊楚兮打抱不平。
「難怪看著這個女人那麼眼熟,我想起來了她就是被季少拋棄的前妻。她大概是不甘心被季少甩了,這才將怨氣發泄到無辜的楊楚兮身上。」
「據我所知,季少和楊楚兮是初戀,本來要結婚的是她們,誰知道沈洛菲仗著自己的家世好就逼著季少娶了她。」
「啊?原來是這樣,她霸占了楊楚兮的少奶奶位置,楊楚兮還能不計前嫌也太人美心善了吧。」
「就是,如果是我,一定撕了沈洛菲那張虛偽的臉。」
「像她這種歹毒的女人難怪被拋棄,而且我聽說她的外公和生母也是被她給剋死了!」
此言一出,那些圍觀之人更是像看怪物一樣的腳步往後退,生怕沾染上病毒。
各種編造的、殺人誅心的言語朝著沈洛菲襲來。
沈洛菲全身都繃的很緊,手掌慢慢捏成拳頭。
「哎呦,這沈洛菲還真是丟人現眼,明知道人家季少和楊楚兮都要結婚了,她還舔著臉出現。我要是她母親,都能氣的從墳墓里爬出來打死她。」
「還有啊,安保措施也太差勁了,今天過來的都是花城有頭有臉的豪門和醫學名家,她一個不入流的垃圾是怎麼進來的?」
這些人不但沒有停止,還變本加厲的諷刺羞辱沈洛菲。
沈洛菲的面色駭人,正當她要出言反擊之時,一直在旁邊煽風點火看好戲的楊楚兮卻搶先開口。
她先是用可憐的眼神掃了掃陰沉臉的沈洛菲,然後看向眾人通情達理的勸慰。
「大家都少說一句吧,對於以前洛菲對我做的那些事都過去了,人誰無錯,只要洛菲知錯能改。」
沈洛菲知道楊楚兮最擅長的就是禍水東引、借刀殺人。
好事都是她做的,壞事都由她來背鍋。
在情緒拿捏上,她很會煽動人心,那些本就被她迷惑又或者見風使舵的人們再次朝著沈洛菲發起了兇猛的攻擊。
「楊楚兮,沈洛菲這樣的壞人不值得你同情!」
「鱷魚怎麼會有眼淚?瞧沈洛菲那兇狠的眼神就不可能真心悔過。」
「就是,引狼入室的慘痛教訓楊楚兮還沒有嘗試夠?」
「我都不想跟垃圾呆在一起,感覺空氣都臭了。」
「沈洛菲留在這裡只會讓人膈應,叫她滾出去。」
一時間,群情激昂,紛紛要求沈洛菲滾蛋。
始作俑者楊楚兮朝著沈洛菲露出了挑釁的笑容,沈洛菲,你五年前不是我的對手,五年後你依舊是我的手下敗將。
處在輿論中心的沈洛菲收斂住了臉上的寒意,突然意味深長的轉向了旁邊不遠處的季宴禮臉上。
沈洛菲和楊楚兮的對話,以及吃瓜群眾對於沈洛菲的無情嘲諷他一字不落的全部聽到了心裡。
女人多的地方就有爭鬥,這也是季宴禮最討厭來宴會的原因之一。
他原本是沒有興趣的,然而他卻成了這場女人戰爭中的男主角。
只是,沈洛菲從回國後就擺出那麼傲氣的姿態,她若是想求他,求人也要有個求人的態度,很明顯,沈洛菲沒有。
既然她自己那麼厲害,他到想看看沈洛菲如何回應。
沈洛菲看到季宴禮不動聲色,似乎並不打算開口,這樣自然是最好,只要他不參與維護楊楚兮就行。
沈洛菲將目光從季宴禮臉上轉到了楊楚兮的身上,她用力的拍了拍手掌,冷笑。
「楊楚兮,你最擅長的無非就是把自己塑造受害者形象,倒打一耙,也只有你的那些無腦追捧者才會相信你的那套說辭!」
「還有你自認為說的天衣無縫,其實漏洞百出。」
楊楚兮和那些追捧者全部被回擊的頓時啞口無言。
楊楚兮當然明白她編造的那些謊言只要仔細一查就能拆穿她。
「洛菲,我是想要你回頭是岸,你何必糾纏不屬於你的人呢?」
楊楚兮怕壞事敗露,只能將這把火引到了沈洛菲對季宴禮的感情糾葛上。
「楊楚兮一再退讓,沈洛菲還妄想勾引季少,季少,您說句話吧。」
頓時,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季宴禮,現場也變得鴉雀無聲。
季宴禮的眉頭深鎖,眉眼間的摺痕都能夾死一隻蒼蠅。
他目光略顯犀利,語氣是不爽的。
「今天我過來不是聽你們吵架的,一個醫學交流宴會變成了低級趣味的罵架現場,成何體統?再者,我季家的家事你們沒有資格議論,如果再讓我聽到一個字,就別想在花城立足。」
季宴禮發火後,那些嚼舌根的人們一個個嚇得恨不得用針線縫住自己的嘴巴。
而那個被楊楚兮當槍使,充當炮灰的富二代男人更是後知後覺嚇得差點尿褲子。
將一切都看在心底的沈洛菲則是時候的看著楊楚兮笑道。
「楊楚兮,看來在場有不少對你心儀的富二代們,楊小姐可真是會廣撒網啊。」
此言一出,那些之前被無腦利用的人們似乎有所醒悟,他們為了幫楊楚兮差點得罪了季少,真是得不償失啊。
楊楚兮的臉上終於閃現了一絲慌亂之色,本來在上風頭的她居然又被沈洛菲這個賤女人給套路了。
她連忙可憐巴巴的看向臉色陰沉的季宴禮。
「季哥哥,你別聽洛菲胡說,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們,我是清白的,你要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