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熙一聽心慌慌,他才不要爹地過來呢。
「少爺,我能照顧好小少爺的,而且您不知道藥物放在哪裡。」
在宇熙急的轉圈圈的時候,阿彩到是聰明的拒絕了爹地。
「好吧,你先去照顧宇熙,如果情況有變再來找我。」
「好的,少爺。」
宇熙看到爹地重新回到了臥室,懸起的心才徹底的落下。
季宴禮回到臥室內,看到女人依舊如一灘爛泥,他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臉頰。
「沈洛菲,醒醒,你穿濕衣服會凍病的,趕緊起來洗澡。」
雖然這女人身體他又不是沒見過,不過他們目前的關係並不適合他給她洗澡。
沈洛菲毫無反應。
季宴禮只能無奈的將沈洛菲抱起來往浴室走。
「沈洛菲,是你自己不肯起來,我是怕你生病才給你洗澡,並不是占你便宜。」
沈洛菲只覺得耳邊有隻小蜜蜂嗡嗡的,好吵。
下一秒,沈洛菲感覺自己墜入了溫暖的溫泉中,她冰冷僵硬的四肢開始活絡起來。
此時的沈洛菲一定不知道自己有多麼的誘人。
浴缸里的水已經蔓延到了全身,她的襯衣緊貼著身體,美好的曲線和肌膚若隱若現,惹人遐想,一頭如海藻的瀑布長發妖嬈的漂浮在水裡。
臉上如嬰兒般白皙的瓷娃娃肌膚泛著一絲的紅暈,那好看的唇像是在做著最無聲的邀請。
那股被壓下去的悸動再次蠢蠢欲動,季宴禮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浴缸里的美人魚,舔了舔乾燥的唇瓣,俯下身,薄唇往她微張的唇瓣湊近。
突然,沈洛菲的胃裡開始翻江倒海,她控制不住哇的吐了出來。
美好曖昧的場景突然演變成了酒氣熏天的嘔吐物,季宴禮的臉馬上就黑的比焦炭還要黑,他嫌棄的捂住了鼻子,然後快速站起身,微微羞惱。
季宴禮覺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打擊,他憤怒的起身而去,留著沈洛菲自生自滅。
沈洛菲終於將堵在胃裡難受的東西吐了個精光,她擦了擦嘴,迷迷糊糊的睜大了眼睛,迅速的抓住了季宴禮的手臂。
「沈洛菲,你幹什麼,放開我。」
季宴禮鬱悶的意圖甩開她的手,沈洛菲卻死抓不放。
她將憋在心裡的委屈和憤怒找了個發泄口通通的說出來。
「季宴禮,你真的很討厭,幹嘛又來招惹我?」
季宴禮:「……」
他哪裡招惹她了,這女人發酒瘋腦子有問題。
「季宴禮,你回去告訴你媽,別來找我麻煩,還有管好你自己和楊楚兮,你們的事情跟我無關。如果再來倒打一耙,我是不會放過她們的。」
聞言,季宴禮眉頭皺了皺,驟然眯起。
他確實覺得沈洛菲對於他很排斥,沒想到,還跟母親有關係。
他眯了眯眸,沉聲問。
「我母親跟你說了些什麼?」
「呵呵,能說什麼,叫我不要纏著你,說楊楚兮是你的未婚妻,誰稀罕你呀。」
「沈洛菲,你個醉鬼!」
他咬著後槽牙狠狠的訓斥,他後悔了,早知沈洛菲醉酒後這麼能折騰,他就不給她喝酒了。
「哈哈哈,季宴禮,你好像落水狗呀。」
沈洛菲看著渾身被水濺濕十分狼狽的季宴禮,徹底放飛自我。
季宴禮冷哼一聲,沉著臉摔門而出。
兒童房內宇熙躺在床上,捂著肚子,大眼睛卻時不時的往爹地的房間那邊偷瞄,也不知道爹地和媽咪交流的怎麼樣了?
「小少爺,你肚子還疼嗎?」
小女傭緊張的問。
宇熙迅速調整好狀態,弱弱的說道。
「阿彩姐姐,我睡一會就好啦,剛才我聽到爹地房間有動靜,你在做什麼?」
阿彩:「……」
這成人間的事情她該怎麼跟小少爺說。
見阿彩一臉為難,宇熙撒嬌的用小手晃了晃她的手臂。
「小少爺,就是少爺讓我給一個全身都打濕的女人洗澡換衣服。」
幸好他機靈,支走了阿彩,那麼接下來給媽咪洗澡換衣服的就是爹地。
宇熙掩飾住心頭的喜悅,繼續虛弱的小聲說:「阿彩,你留下來守著我,今晚不許出去。」
要不然等阿彩出去,爹地又讓她給媽咪換衣服,這豈不是破壞了爹地媽咪的好事。
「嗯嗯,小少爺,你放心,我會守著你的。」
宇熙轉身,小臉上難得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沈洛菲胡亂的洗了澡後,跌跌撞撞的從浴缸中爬起來,隨手披了件浴巾就打開了浴室的門。
沈洛菲現在頭重腳輕,只想找個溫暖的大被窩好好睡到天亮。
反正是自己的家,她爬上床,倒頭就睡。
季宴禮煩躁的去了隔壁的浴室洗澡洗頭,等他吹乾了頭髮,這才穿著睡衣撲克臉的走回了主臥。
他看到浴室里已經沒有了沈洛菲的蹤影,這女人莫非發了酒瘋後,害怕他報復就偷偷的跑掉了?
被她攪合的他心情煩悶,他走到床邊,掀開被子,躺了下去。
沈洛菲覺得自己好像置身在冰天雪地中,在她凍得僵硬無比的時候,突然有一團炙熱的火苗靠近了她。
她欣喜的往那團火焰旁靠了過去,好大的暖爐,她張開雙手,死死的抱住了暖爐。
季宴禮渾身一個激靈,他低眸看到了自己的腰間多了一雙柔弱無骨的小手。
季宴禮抓住女人的手臂就要把她扯開,掙扎間,他打開了床頭柜上的檯燈。
他惱怒的往八爪魚似的女人身上看過去,冰魄銳利的眼神恨不得將她的臉上鑿出小洞。
待他看清抱緊他死不放手的那張漂亮的小臉是沈洛菲之時,他怔住了。
這女人不是走了,居然趁他不備爬上了他的床,太心機了!
「沈洛菲,下去。」
季宴禮毫不留情的驅趕她。
沈洛菲留戀的將頭往他的懷裡蹭了蹭,不光沒有下床的跡象,還舒服的閉著眼睛低濃軟語。
「寶貝,別鬧,乖乖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