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梅染兒死了!」
冷瀾之微微睜眸:「虞音彤做的?」
流紗點點頭,把應沙海叫了進來。
應沙海進了房間,將事情的過程簡單地說了一遍。
虞音彤和梅染兒二人從鬧市離開後,虞音彤便一直尾隨著梅染兒。
原本,梅染兒的身邊有暗衛跟隨,虞音彤是不可能如此順利的。
可應沙海派人將那兩個暗衛引走了,是以,虞音彤才得以順利地跟蹤和接近梅染兒。
到了秦王府附近,虞音彤確定了梅染兒如今成了秦王的女人,頓時惡向膽邊生,把人喊了回去。
梅染兒對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女人也頗為不滿,又仗著暗處有暗衛保護,覺得對方奈何不了自己,便真的走回了虞音彤身邊,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梅染兒的死狀極慘,不說是身首異處,但也差不多了,絕對不可能有詐屍活過來的機會。
冷瀾之聽得直咋舌。
她給虞音彤製造機會,的確是存著讓兩個女人狗咬狗一嘴毛的打算,不過在她的預期里,二人頂多也就是互相攀咬一頓,梅染兒頂多是受一點傷。
如此,等她回到秦王府,就會跟秦王告狀。
秦王是個狠心絕情的人,對待沒有價值和感情的人,他向來沒什麼耐心,定然會出手對付虞音彤。
冷瀾之怎麼也沒想到,虞音彤是個狠人,直接就把梅染兒殺了,而且下手狠辣,毫不留情。
應沙海又道:「還有一事……」
他神色遲疑,冷瀾之疑惑道:「怎麼?」
應沙海的眸子裡閃過了一抹不確信,但想了想還是道:「那梅染兒曾經嘀嘀咕咕地說過幾句很奇怪的話,但我不確定是不是我聽錯了……」
「什麼話?」
「她說……」應沙海將梅染兒小聲嘟囔的話重複了一遍:「我就說,像我這樣高貴的穿越者,怎麼可能贏不了一個紙片人?原來,她也不是原住民……」
而是個冒牌貨!
後面這句話,他終究是沒敢說出來。
又道:「她還說,知道要如何攻略顧典司了。」
冷瀾之只覺得好似有一股清風略過混沌的頭腦,一些原本理不清的思緒,似乎找到了頭緒。
穿越者……
紙片人……
原住民……
這些詞的意思不是很好理解,可是「原住民」她卻聽懂了。
而穿越者和紙片人……
紙片人她尚且能夠參透一二,隱約猜到,這個詞可能和戲劇、話本角色掛鉤。
但穿越者是何意?
從秋雯雯到梅染兒,這些人的行為邏輯都很不對勁。
而這兩個人之間,也有著很多相似的地方,她有時候甚至能夠感覺出,她們就是同一個人。
這是否和梅染兒所說的「穿越者」有關?
穿越者……莫非是一個組織?
突然,她想起了玄機所說的話。
當時玄機說秋雯雯的身上有股神秘的力量……
如果穿越者真的隸屬於一個組織的話,那是否組織里的所有人,都擁有這股神秘力量?
她產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給天海城傳信,讓玄機速歸!」
流紗一愣,趕忙應下。
冷瀾之有預感,如果穿越者真的是一個組織的話,如果她對「紙片人」的理解真的是正確的,那麼……
阿湛的結局,很有可能無法更改。
當然,她的結局也是一樣的。
瓊華應下之後便去辦事了。
不多時流紗就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人。
冷瀾之一愣:「玄機?」
來人正是多日不見的小道姑。
看得出,玄機應該是一路風塵僕僕而來,本就消瘦的面龐此時更是沒有多少肉,更顯得她兩隻眼睛大而有神。
玄機道:「天海城的事情辦完了,我感覺到公主這裡更需要我,我便來了。」
冷瀾之倏然一笑:「沒錯,我很需要你。」
玄機的本領很大,從她出手的那幾張護身符就能看出。
有了那些護身符,她身邊的人沒有再莫名其妙地對秋雯雯之流產生過好感。
不過……
「你舟車勞頓辛苦了,先吃點東西,再好好休息,別的事情,等你休息好了再說。」
玄機一怔,愣愣地搖頭:「我不累。」
她覺得,還是儘快將正事說清楚的好。
她下山前,師傅不止一次告誡過她,最好不要和權貴打交道。
如果不得已之下和權貴打了交道,便要小心謹慎,不能再像在山上一樣隨心所欲。
師傅說,那些權貴個個都是眼高於頂且十分自我的人,凡事都要以他們為先。
否則,他們必定會懷恨在心。
即便是他們的本領不如她,可勝在人多,且心眼子很多,便是奈何不了她,也能噁心死她。
可是這個伽羅公主……和師傅說的不一樣。
她在天海城便算到了伽羅公主有難,所以日夜兼程著奔向了盛京。
看對方的神態,顯然也很需要她。
可在這種情況下,對方竟然先讓她去休息?
冷瀾之看著小道姑寬大的仿佛能容納兩個她的道袍,有些無奈:「我命令你,先去吃東西,然後洗漱、休息。有什麼事,明日再說。」
玄機:「……」
沉默了一瞬,她沒再拒絕:「好。」
冷瀾之強壓下了心頭的焦躁情緒,不斷提醒自己,還有幾日,來得及。
她本以為要等到第二天,不料,玄機只休息了兩個時辰,便又出現在了她的房門口。
玄機見公主似乎是又要讓她去休息,率先開口:「我是修道之人,身體本就比一般人強壯。比起累,我更怕餓,不過剛剛我吃飽了,又休息了兩個時辰,如今精神充沛。」
冷瀾之見她眼神亮晶晶的,神色間的疲憊也一掃而空,便沒再說什麼。
玄機進了屋,首先說起了天海城的事情。
其實冷瀾之早已經通過李長林的信了解了天海城發生的事情,不過由玄機說出來,一些內情更加清晰直觀。
在玄機到達天海城的時候,李夫人賈氏的狀態就十分不對勁。
她每晚都找藉口將李長林趕出房間,偶爾同意讓李長林回屋,也是因為她來了月事。
這種狀態就像……她在外面有了人,而且,在為了那人守身。(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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