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冷瀾之淡淡道:「你們何錯之有?」
她們是在維護她,維護盛國的顏面,不但沒有錯,還有功。
她神情漸漸變得凝重:「瓊華,接下來的這一路你辛苦些,白天儘量休息,但是晚上,一定要打起十二萬分精神!」
瓊華神色一動:「公主是擔心,這些人會趁著夜幕對您動手?」
冷瀾之蹙眉:「我什麼都不擔心……我只是懷疑,他們是羽聞淵的人。」
二皇子羽聞淵,儘管她調動了全部人手去追查他的下落,但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任由她的人翻遍了盛京,也沒有找出他來。
後來顧湛「身死」後,他就更是消息全無。
又過了不久,她派去驚羽帝國的人便傳回了消息,說二皇子「病癒」,又重新出現在了人前。
也就是說,他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來去自由。
哦不!
不但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還是在整個盛國的防禦之下!
堂堂一國皇子,穿越國界線卻如同是出入無人之境!
這樣的事實,簡直可怕。
這些暫且不論。
如今她處於弱勢,而這些迎親的侍衛可能是羽聞淵的人。
如果真是如此,她們這一行人,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羽聞淵是絕對不希望顧湛和她結合的。
「公主放心,只要有我在,那些宵小之輩就絕對討不了好。」
那些人若是想動公主,除非從她的屍體上踏過去!
冷瀾之眸光微凝:「本宮也只是猜測,若是猜錯了,自然皆大歡喜。」
後半夜沒再出現什麼波折,除了驚羽帝國的侍衛想要將冉寶方救出來,卻被送親隊伍嚴厲拒絕。
第二天冷瀾之得知了此時,淡漠道:「就這麼綁著他,不用管。」
頓了頓,補充道:「今日就按照我們的速度走。」
如果前方真的有什麼陷阱的話,她故意拖延時間,那些人必定會露出馬腳。
只要他們亂起來,自己一行人才能求得一線生機。
於是接下來的兩日,隊伍只走了那一日的路程的一半。
被嚴格看守起來的冉寶方看著漸漸暗沉下來的天幕,十分著急。
在幾十里開外的驛站,有著二皇子的埋伏。
一切都準備就緒了,只等伽羅公主這隻獵物進入陷阱,二皇子就可以收網。
可是這個女人在幹什麼!?
她在磨蹭!
原本一天就能到的路程,她走了兩天都還沒到!
希望二皇子不要怪罪他辦事不利才好。
眼看著太陽的最後一絲光線也淹沒在了雲層里,冷瀾之道:「這裡地形正好,就在此處露營吧。」
冉寶方:「……」
他終於還是忍不住:「前方不足三十里有個大驛站,裡面的設施堪比一些不錯的酒樓。整個隊伍快馬加鞭,也就不到一個時辰就到了。」
流紗一臉懷疑的看著他:「你會有這麼好心?」
冉寶方:「這兩日我反思過了,我確實態度不好。伽羅公主是盛國的掌上明珠,不是我這種身份低賤的莽夫可以冒犯的。」他擠出了一絲笑:「姑娘,就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到了前面的驛站,我做東,把你們整個隊伍的食宿我全都包了,如何?」
昏黃的光線中,流紗的臉被火光映照的紅撲撲的,一雙眼睛更是襯的格外明亮。
只是,她看著冉寶方的眼神滿是懷疑和厭惡。
她坐在高高的馬車上,冉寶方則是如同階下囚一般,只能蹲坐在馬車外。
一個天一個地,他仰望著她,有一瞬間的恍惚,以為自己是見到了仙女。
無意間和流紗的眼神對上,他愣了一下,飛快別開了視線。
頓了頓又道:「尤其是流紗姑娘你,我想向你賠罪。」
流紗被他被模樣弄得莫名其妙,唰地一下合上了車簾,壓低聲音沖冷瀾之吐槽:「公主,這傢伙肯定沒憋什麼好心思,問題應該就是出在那個驛站里了。」
冷瀾之點點頭。
流紗道:「那我們今晚就在原地整頓,等到了明日直接繞過驛站,他們的陰謀豈不是不攻自破了?」
瓊華:「哪有那麼容易?此處距離驛站不遠,咱們又一直沒有偏離大方向,只要那些人是誠心要算計公主的,必定會派出探子來調查公主的行蹤。」
「也就是說,他們怕是已經知道了我們不去驛站而是要在此處駐紮的事情。」
「恐怕,今晚他們就會動手了。」
冷瀾之嘆息:「瓊華說的沒有錯,吩咐下去,讓所有人今晚都做好防範……」
略一遲疑,道:「讓隊伍再往左走一些。」
隊伍很快安靜了下來。
遠遠看去,一片火光的籠罩下,身穿鎧甲的男子們正精神鬆懈地或坐或躺,有些甚至發出了震天的鼾聲。
黑夜中,一雙雙眼睛仿佛冒著綠光。
身著錦衣華服的青年眼波流轉,端的是風流肆意。
只可惜,他眸中淫邪破壞了美感。
「伽羅公主,饒是你精明似鬼,到頭來還不是要落入本皇子的手中?」
他羽聞淵在情場上向來都是無往而不利的,卻偏偏在冷瀾之這裡吃了癟。
若只是單純吃癟,他或許還不會如此生氣,更不會如此惦念這個女人。
畢竟漂亮女人麼,他見的多了,也體會的多了,反正關了燈也就是那麼回事。
他忍受不了的是,這女人拒絕了他,反而接受羽聞湛那個狗雜種!
那是個什麼東西?
從小在鄉野間長大,兒時被一個爛賭鬼當成出氣筒非打即罵,還當過乞丐,吃過垃圾!
這樣一個身份低賤的賤種,她看上了他什麼?
她寧願接受這個賤種也不看自己一眼,這讓向來自視甚高的羽聞淵無法接受。
「本皇子倒要看看,你一個二婚又被身份低賤的士兵們玩爛了的賤人,那狗雜種還肯不肯要。」
敢搶他的東西,他就要給羽聞湛好看!
而這個冷瀾之既然不想當他的女人,那就淪為千人騎的爛貨吧!
夜幕越發深沉了。
馬車上的燭光也被熄滅。
羽聞淵哼笑:「動手。」
他轉身欲走。
身邊的人愣了一下:「二皇子,您不一起嗎?」
羽聞淵笑著踹了那人一腳:「想玩本皇子玩過的女人?你們也配?」
「行了,那位可是盛國最尊貴的公主呢,便宜你們了。」
「今晚醉仙樓花魁掛牌,本皇子要去享受乾淨的花魁,這個二婚的女人,就裡留給你們吧。」(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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