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榮現在就算是再傻,此刻也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已然暴露了。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神中充滿了驚恐與慌亂。
只見他猛地扭過頭,試圖拔腿就跑,然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他的腿腳不知為何,突然間變得無比沉重,仿佛被鉛塊死死地拖住,每邁出一步都異常艱難。
與此同時,他感覺身上的力氣正如同潮水般迅速消退,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給生生抽走。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白榮直挺挺地向前傾倒,眼看就要重重地摔在地上。好在顧然眼疾手快,接得極其精準,這才避免了白榮遭受這致命的一摔。
要知道,就他這毫無防備的直挺挺摔下去,可能後半輩子只能在床上度過了。
此時的白榮終於恍然大悟,怪不得她一直在這裡拖延時間,原來竟是在暗中算計自己。
回想起早在車上的時候,顧然的種種異常舉動,現在想來,她應該就是在那時給自己下了藥。
想到這裡,白榮滿心憤恨,卻又無可奈何,只能暗自悔恨自己的粗心大意,竟如此輕易地著了顧然的道。
這一覺,白榮睡得無比深沉。原因其實再簡單不過,他做了一個美到極致的夢。
在那虛幻的夢境之中,他置身於一個奢華無比的宮殿,周圍是如雲的美女,他左擁右抱,好不快活。
最重要的是他身前還跪在一隻穿著女僕裝的顧然,顧然將酒杯高舉過頭頂嘴裡甜甜的叫著「白~~哥~~哥~~!白………」
然而,當白榮再次從混沌中甦醒過來,卻發現自己所處的境地與夢中的美好截然相反。
他的雙眼被一種不知名的東西嚴嚴實實地遮住,眼前是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見。
他試圖抬手去扯開眼前的黑暗,卻驚覺雙手被緊緊地綁在了身後,而脖子上竟然還套著一個冰冷沉重的項圈。
他艱難地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可雙腿的關節也被束縛著,這讓他的行動極為受限。
他努力嘗試著改變姿勢,卻發現站也不是,蹲也不是,最終只能屈辱地跪著。
白榮剛剛醒來沒多久,周圍原本漆黑的環境突然亮了起來。
即使他的眼睛被蒙住,那強烈的燈光還是瞬間穿透了眼罩,讓他的雙眼感到一刺。
他下意識地緊閉雙眼,眉頭緊皺,腦袋偏向一側,試圖躲避這突如其來的強光。
就在這時,脖子上的項圈突然傳來一股強大的拉力,使得他的身體猛地向前傾去,差點就和前面的地面來個親密接觸。
不過,好在自己身後也有一股反向的拉力,將他的身體固定住,這才避免了他的狼狽。
一個戲謔的聲音在這寂靜的空間中驟然響起:「醒了。」
這熟悉的聲音讓白榮的心中瞬間一緊,他不用多想,就知道這聲音的主人是顧然。
儘管內心充滿了恐懼,但白榮還是連忙調整好自己的聲音,試圖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帶著些許破碎感,甜甜地叫道:「姐~~~姐~~」
此刻的顧然原本是滿腔的憤怒,然而,不知道為什麼,只要一聽到眼前這個小沒良心的聲音,她的心就不由自主地軟了下來。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自己的情緒,然後揮手示意讓人把白榮的眼罩解開。
白榮被頭上突然亮起的燈光閃了一下,下意識地低下了頭。
等他再次緩緩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個帶刺的鞭子,那鋒利的尖刺在燈光下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光芒。
目光稍稍下移,是一隻看起來就無比殘忍的紅底高跟鞋。
他緩緩抬頭往上看去,終於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只見顧然身穿著一套精緻的職業服裝,那修身的剪裁將她的身材襯托得更加完美。而她的手中,正緊緊握著那根帶刺的鞭子,眼神冷漠而戲謔。
白榮被這一幕嚇得一激靈,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這鞭子抽打在身上的場景,一鞭子下來肯定是一身新皮膚
「姐~~姐~~」白榮的聲音更加綿軟了些,甚至都帶上了明顯的哭腔。
這一次,他可不是裝的,而是真的被嚇到了。
他太清楚眼前之人是如何處理背叛者的,沉海、活埋在她這裡都算是輕的,凌遲、分屍才不過是入門。
白榮的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他的聲音也開始變得結巴:「姐姐,我……我知道錯了,求求你,饒了我這一次。」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哀求,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顧然看著眼前這個瑟瑟發抖的白榮,心中五味雜陳。
一方面,她對白榮的背叛感到憤怒和失望;另一方面,這個曾經在她身邊乖巧聽話的人,如今這副可憐的模樣又讓她有些於心不忍。
顧然再次用力拉了拉白榮脖子上的項圈,這一次,白榮不敢有絲毫抗拒的念頭,順從地把頭更低了下去。
顧然挑起她的紅底高跟,用鞋尖將白榮的下巴抬了起來。
顧然目光冰冷地盯著他那可憐巴巴的眼睛,冷冷說道:「榮榮,好好說說吧,究竟為什麼要背叛我?我自認待你不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