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的夕陽漸漸西沉,將最後的餘暉灑在城市的高樓大廈之間。顧然在辦公室里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臉上洋溢著如釋重負的神情。
「今天的工作終於是完成了,可以回家逗自己的小兔兔了。」
一想到自己那可愛兔兔的傻樣,她的嘴角就不自覺地上揚,心中滿是歡喜,仿佛所有的疲憊都在這一瞬間消散無蹤。
而此時,在家中的白鈺正鬼鬼祟祟地密謀著怎麼偷襲顧然。
他那靈動的眼眸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心中暗自盤算著:「只要她一進門,我就……」
想著想著,他自己都忍不住笑出了聲,他仿佛已經看到了顧然被自己弄得措手不及的樣子。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顧然滿心歡喜地踏入家門。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就遭到了白榮的突然襲擊。
白榮猛地從角落裡沖了出來,試圖給顧然一個「驚喜」。
可是,顧然是顧家人,要知道顧家的每一代年輕一輩都要參加一個持續三年的生死軍訓,所以她沒兩下就將白榮的胳膊反制在了床上。
白榮瞬間動彈不得,整個人被壓在了床上,他一秒變臉開始大聲求饒:「姐姐,錯了,姐姐錯了,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疼,疼,疼。」
他的聲音帶著哭腔,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
顧然看著被自己制服的白榮,忍不住輕笑出聲,聲音溫柔而又帶著一絲調侃:「榮榮姐姐在外邊工作的時候有沒乖乖的?」
「榮榮,超乖的,真的,超乖的,姐姐你快鬆手啊,我的手快斷了………………」
白榮的眼淚都快疼得流出來了,她的聲音因為疼痛而變得顫抖。
顧然卻沒有立刻鬆手,而是繼續追問:「真的嘛!可我聽他們說,榮榮想跑啊,怎麼回事。」
她的目光緊緊地盯著白榮,想要從他的表情中看出端倪。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他們看錯了,你先鬆手啊!」白榮急切地解釋著,眼神中充滿了哀求。
顧然看著白榮那可憐巴巴、真的都快疼哭了的模樣,終究還是心軟了,她緩緩地鬆開了手。
鬆開手後她又隨即又溫柔地替白榮輕輕地捏著胳膊,語重心長地說道:「沒有下一次了知道了榮榮。」
「知道了,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跑了……」白榮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心裡已經開始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顧然似乎看穿了白榮的心思,輕輕地敲了敲她的腦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要是再有下次,可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怎麼會呢榮榮最愛姐姐了!」鬆開手後白榮撒嬌都撒的沒那麼用心了。
顧然也是敏銳地聽到了話語中情緒的變化,她輕柔地將白榮抱在懷裡,聲音溫和,絲毫沒有威脅的意味:「榮榮你最好是。」
白榮起初以為她就是抱一下就會鬆手,可沒想到顧然這一抱就仿佛再也不想鬆開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抱了差不多十分鐘,白榮終於是不耐煩了。
他推了推顧然,嬌嗔地說道:「姐姐,你抱的太緊了。」
聽到這話,顧然才緩緩鬆了手。
鬆開手的顧然,目光熾熱地看著白榮,那眼神仿佛要將白榮整個人吃掉。她開口問道:「榮榮,咱們在一起多長時間了?」
白榮被她這樣熱烈的目光看得有點發毛,在她的注視下,他感覺現在的自己就像是一隻瑟瑟發抖的小兔子,而眼前的顧然就像一隻垂涎已久的大灰狼,這讓白榮心裡很沒安全感。
白榮皺著眉頭,認真地想了想說:「有個半年了吧!」
「對啊,都半年了。」顧然一邊說著,一邊身子越貼越近,呼吸也似乎變得有些急促。
「對啊,半年了。」白榮懵懂地看著顧然,眼神里充滿了疑惑,他完全不明白顧然為什麼會突然提起這個,也不理解她此刻的舉動究竟意味著什麼。
其實顧然的意思已經很明了了,她心中渴望著能與白榮有更親密的接觸。
可是呢,白榮卻如同一個情竇未開的少年,始終不明白她的暗示。
按理說白榮這個年紀,在如今的資訊時代,早就應該在手機里見識過各種姿勢了。
但是白榮家裡從小就貧困,手機也是他上大學的時候才擁有的,這使得他在感情方面的經驗少得可憐,很難明白顧然那些委婉的暗示。
顧然見他還不明白,便又說道:「唉!榮榮你的手好小啊!」
「還行吧。」白榮實在是不理解顧然為什麼會突然說起手的大小,他一臉茫然。
「唉,榮榮,咱倆來比一下誰的手大。」顧然期待地看著白榮,希望他能領會自己的意圖。
「可以啊!」白榮依舊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爽快地答應了。
「唉,今天的空調是不是太冷了。」顧然繼續暗示著,話語中飽含著期待。
「唉……」白榮依舊沒有聽懂顧然的弦外之音,甚至當顧然都已經開始動手脫他衣服的時候,他都只以為顧然是要撓他痒痒,還笑著扭動著身子躲避。
其實,如果顧然真想強行做些什麼,白榮是完全反抗不了的。
但是,每當她看到白榮那懵懂清澈、毫無防備的眼神,心中的欲望便瞬間消散。她實在不忍心去強迫這個單純的少年,她深知愛情需要的是雙方的自願和真心。
如此這般,顧然只能強壓著心中的慾火,再次緊緊地抱著白榮入睡。
這是她的底線,在這些親密的事情上,她堅定地認為,愛情不應該建立在強迫之上,而應該是兩顆心自然而然的交融。
夜已深,房間裡漸漸安靜下來,只有兩人均勻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