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
然而,閻解放卻又掏出一個迷你的拍立得來,道:
「這個東西,是我穿越過來之後,掉在我身邊的,還有這一小摞相紙。我擺弄了好久,才搞明白這玩意兒似乎是個照相機。而且只要一拍,很快就能顯出相片來。還挺神奇的……」
只是,何雨柱卻很難相信,譚永強竟然會牽涉進這件事中。
小學,福利院……
他不敢再想。
然而,閻解放卻在一旁,十分肯定道:
「我當時看到有人交易,就偷偷拿出這相機拍了下來。雨柱叔,你確定這人是學校老師?他,他怎麼大半夜的還在這兒撿瓶子?」
何雨柱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他的腦子有些亂,同時,還響起了一陣熟悉的提示音。
「滴滴——恭喜宿主找到閻解放,已完成任務。」
「宿主可隨時使用時空穿梭器,帶閻解放回到四合院。」
沒錯,找到閻解放,他的任務就完成了。
現在,他只需要帶著閻解放回到四合院就行。
但瑤瑤他們苦苦尋找的邢蕾、似乎接觸了黑色交易的譚老師和那個充滿神秘的福利院,卻讓他不得不留心。
他知道,他不能就這麼離開。
「系統,我還能在這裡待多久?」
「滴滴——宿主的任務已經完成,只要宿主願意,現在可任意選擇生活的地方。」
好!
既然這樣,就把這些事搞清楚再走!
這時候,閻解放卻突然道:
「雨柱叔,你是怎麼到這兒來的?你還能回去麼?」
「我?我能回去,也能帶你回去。怎麼,你想回去了?」
「不!既然接了這個任務,我就先把它做完再走!」
說著,閻解放又拿出那個小本子來,那上面依舊清晰的寫著他需要完成的任務線路。
「我來到這裡之後,一直是這個小本子指引著我,才讓我能有個棲身之所。雖然也遇到些波折,但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我也不想放棄。」
說著,閻解放又指著那小本子上寫的,道:
「雨柱叔你看,任務提示的下一步,就是找出福利院的問題,解救被困兒童。完成這個任務,我就可以走了。」
何雨柱點點頭,方道:
「既然這樣,咱們就一不做二不休!」
……
夜深人靜。
過了零點之後,小學附近的街道上已經沒有任何行人了。
何雨柱只跟閻解放再次來到那個告示欄,盯著上面第一行的照片細看。
照片中,譚永強的臉上掛著慈祥的微笑,讓人安心。
但今晚見到的那個人……
忽然,閻解放愣了一愣,又掏出懷裡那張拍立得照片來。
「雨,雨柱叔,不是他!」
「不是他?」
何雨柱一愣,拿過那照片一瞧,心中頓時激動起來!
果然不是!
學校門前的告示欄里,譚永強一臉慈祥的笑意,是何雨柱最為熟悉的那張臉。
拍立得上的那個人,眼底里卻儘是對那一兜鈔票的期待。最關鍵的是,拍立得上那人的眼角,有一顆不太容易被發現的小痣!
沒錯,就是那顆痣!
何雨柱清晰的記得,自己熟悉的譚老師,眼角是沒有痣的。
而昨天跟他一起撿瓶子的那個人,眼角也沒有痣!
「雨柱叔,今晚咱們見到的那個人……」
「他的眼角有痣!」
雖然只是簡單交談了幾句,但何雨柱清晰的記得,今晚見到的那個人,眼角是有痣的。也就是說,今晚所見,剛跟他們打過照面的那個人,並不是譚永強!
「可是,他怎麼會認識我……」
何雨柱喃喃自語,心底里也不由得有幾分擔憂。
今晚那個人,是在見到他何雨柱之後,遠遠便迎上前來打招呼的。而且,還親切的稱呼他「何平」。
如果這人不是昨晚所見的譚老師,而他又確實知道自己的化名……
「雨柱叔,你說,這個譚老師會不會遇到危險了?」
「很有這個可能!」
何雨柱點點頭,不得不接受了這個看法,又一面思量低聲喃喃道:
「或者是,是譚老師有一個跟他十分相像的兄弟?可是,為什麼呢……」
就算真如他所想,今晚所見的人,並不是譚永強。
那他為什麼要偽裝成譚永強,出來撿這一袋子塑料瓶兒?
又為什麼專門來到他何雨柱面前,跟他打個招呼又離開?
這樣想著,閻解放的一句話,卻忽然給何雨柱提了個醒。
「雨柱叔,你說,咱們現在該去哪兒查?大晚上的,福利院也去不了……」
「沒錯。福利院暫時是回不去的,況且,那保安估計也已經把咱們的事兒跟他們領頭的說了。現在這大晚上的,咱們估計只有一個地方能去了。」
何雨柱說著,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去哪兒?」
「迪廳!」
紐曼迪廳,零點過後,正是熱鬧的時候。
年輕的男男女女伴隨著躁動的音樂,在舞池上忘我的晃動著身軀。
何雨柱環顧四周,很快便發現了趙九龍的身影。腳傷未愈的他,此刻正坐在舞池旁,上下打量著舞台上的美女DJ。
「眼光不錯嘛、」
何雨柱上前兩步,輕拍了拍趙九龍的肩膀。
「哎呦,何平大哥,你,你怎麼來了。」
趙九龍回頭看見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這不是閒著沒事兒嘛,隨便看看,隨便看看……」
何雨柱兀自坐下,又道:
「有個事兒想跟你打聽打聽,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
「何大哥你說就是,只要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
挨過一頓揍之後,趙九龍已經深深體會到了眼前這人的厲害,他可不想讓另外一條腿再遭一次罪!
何雨柱方問:
「你可知道東台一實小麼?」
「知道知道,我小時候也在那裡上學嘛。」
「那你可認識譚永強譚老師?」
「認識認識,我上二、三年級的時候,他還教過我呢。說起來,譚老師人還真不錯,人和善講課又有趣兒,嗐,可惜我不是個學習的料,初中沒念完就下來啦!」
趙九龍呵呵笑著,仿佛在說一件過去很久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