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好說！」
小販接過錢去，愉快地塞進兜里，想也不想便點頭答應下來。
今兒個是遇到大客戶了，若天天這樣，擺攤兒還輕省不少呢！
說著，便提著幾袋牛肉丸，要往吉普車后座去送。
「上來吧你！」
彼時，何雨柱早悄悄下了車，迂迴到后座等候了。
只待那車門打開。小販兒走上前來，何雨柱上前一把便鉗住他手腕，稍一使力，便把他拽上了車！
武功SSS級的力道，可不是虛的！
小販兒吃了一驚，還沒回過神來，便聽得身後「砰」的一聲，門關上了！
接著，便見閻解放麻利的上了駕駛室，發動起汽車，飛快地朝前開去。
「哎！哎？小老弟，這，這位兄弟，這是幹什麼？牛，牛肉丸不要了？還有……還有我的小攤兒車還在那呢！咱們這是上哪兒去啊！」
「上哪兒去？帶你去個好地方！」
何雨柱鉗著他的手，一直沒有鬆開，嘴邊卻勾起一抹輕蔑的笑。
小攤販咽了咽唾沫，有些焦躁又有些緊張。
此時此刻，還沒想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
錢都付了，咋肉丸子都不要了？
車子疾馳而過，沒過多久就開到了京郊一處僻靜地帶。
何雨柱偏了偏頭，這才鬆開手來。
這時候，那小攤販的手腕上，已經被捏出了一圈兒發紅的痕跡了。
「說說吧，就給你一次機會。」
「說，說什麼……」
小攤販吃痛地活動活動手腕，依舊有些驚慌地看向何雨柱，又道，
「兩位，你們這究竟是唱的哪一出兒啊！我，我就是個賣丸子的，你說你們不買的話，幹嘛非要……呃啊——」
話未說完，便聽得下巴頦兒咣得一聲，挨了一拳。
那小販痛得大叫，當即嘴角便滲出血來。
「牙掉了沒有？小哥，我勸你實話實說，我這位叔叔的拳頭可是不認人的！」
前座，閻解放笑嘻嘻地回過頭來，下一秒，臉上的笑意瞬間變了顏色，又厲聲呵斥道：
「你那個害人的肉丸子，究竟是什麼糟亂東西，老實交代！」
「你，你們……哎呦，算我倒霉，我說，我說就是了！」
小攤販捂著嘴，活動兩下，從嘴裡捏出一顆掉落的牙來，痛得受不住。
只一面告饒，一面覷著何雨柱的神色，老老實實道：
「我承認，我的肉丸子摻了假，大半是鴨肉和澱粉，混了些豬肉和一點點牛肉，用調味粉兒調了味道，一般人嘗不出來。唉，地震剛過去，二位，我就是擺個小攤謀個活路，況且，我賣的也沒多貴嘛……您，您二位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饒了我吧。我，我就是賺點兒錢花，沒想著害人啊。而且，這肉丸子我自己也吃，只不過不是純牛肉而已，害不了人的，而且，味，味道還不錯呢……」
「澱粉，鴨肉，豬肉，牛肉，還有一種調味粉，是麼？可還加了別的東西了？」
小攤販聽了這一問，忙不迭道：
「是是是，沒沒沒。我保證沒啥亂七八糟的東西！只不過，不是純牛肉罷了……」
看著他那略帶哀求與惶恐的眼神，何雨柱知道，這廝應該沒有說謊。
而在這些配料當中，唯一能讓他在意的，就是那份調味粉了。
何雨柱因問：「是什麼樣的調味粉，拿來我瞧瞧。」
「這……」
「嗯？怎麼，你不願意？」何雨柱冷冷的眼神掃過，讓那小攤販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沒，沒不願意，只是這丸子都是我在家調好了的，賣也方便。所以，調味料我並不帶在身上，你們若想要，得，得跟我回家去拿。」
「怎麼還得跟你回家拿？難道，你這調味粉還不是在供銷社買的麼？你只說是什麼牌子不就完了？」
「這，這個麼……」
小攤販撓撓頭，露出幾分欲言又止的樣子，沉默了片刻。
何雨柱見狀，便來回捏了捏兩個拳頭的指節，咯吱作響。
「別，別，別動武，我說，我說就是了！」
小攤販聽得那指節咯吱的聲音，只覺得有幾分毛骨悚然，口腔里還混雜著讓人噁心的鐵鏽味兒，牙齒掉落地方，也跟著隱隱作痛起來。
「不瞞二位說，我這肉丸子吸引人，全靠這個調料粉的味道好。只不過，這調料粉確實不是在供銷社買的，而是有人上門推銷，我才買到的。」
「上門推銷？」
「不錯，就是一個年紀長，跟您差不多的男人，背著個包兒，上我家來敲門推銷的。說起來，那人我看著還有些眼熟呢，只是一時也想不起是誰，應該就是住在附近胡同兒的吧。當時地震剛過，我就想著做點什麼某個營生，他這調料粉一送上門來，這不正好是想睡覺給了個枕頭麼？我，我就動了做肉丸子的念頭……」
何雨柱點了點頭，又思量片刻，上下打量了眼前的小攤販兩眼，問：
「你家住哪兒？」
「東樓胡同兒、」
「東樓胡同兒？」
何雨柱一愣，跟前頭閻解放對視一眼。
顯然，閻解放也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大對頭。
他們居住的四合院兒，地處西坊胡同兒，跟東樓胡同相距很近，就隔著一條街！
而方才，小攤販說那推銷調味粉的人，看起來十分眼熟，應該就是住在前後胡同兒的鄰居，但一時想不出來是哪個……
這麼想著，何雨柱的腦海里便浮現出個人影兒來。
「不會吧……」
「叔，你想到可疑的人了？」
何雨柱搖搖頭，道：
「還不確定。不過，想要確定也很容易。」
說著，二人便同時把目光投向了在座位上膽戰心驚的小攤販。
「二，二位還有什麼吩咐？」
「你的調味粉還剩多少？」
「呃，也用得差不多了，還剩三四包吧……」
「那那個推銷的人，最近可會再上門兒讓你買麼？」
「會，會！」
聽了這一問，小攤販仿佛明白了什麼似的，道，
「二位，你們是想要找那個賣調料粉的是吧？那倒不用等了，我記得調料包的袋子上，有個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