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似乎在哪裡見過
雲黎恍悟,宋如玉後面將沈家滅族了,但又沒有被完全滅掉,畢竟沈家是捉鬼世家,鎮住宋如玉還是有辦法的,不然沈家總滅絕了。
這群被宋如玉操控的傀儡,朝著雲黎一步步靠近,雲黎能感受到他們身上強勁的氣息,剛解決完一個,另一個便撲上來撕咬,前赴後繼,直到雲黎有些消受不起。
「任務為什麼還沒有結束?」她朝著雲星靈吼道。
雲星靈也渾然不解,按理說任務完成會被強制送出,為什麼雲黎還沒有完成任務?那難道不是血嫁衣嗎?
就在這時,一隻傀儡抓住雲黎的脖子,將她高高舉起,雲黎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手中縛魂靈落地,不遠處的宋如玉依舊面色清冷,她口中發出幾道咯咯的笑,盯著雲黎,就如同在看美味的佳肴一樣。
她瞳仁幾乎被紅色所遮蓋,看不清眼白,手指骨節嫌棄修長,手腕上還帶著一隻古樸的鎏金鐲子,身上的衣服也是血紅色的,也是嫁衣。
和她手中的樣式是一模一樣的,所以……真正的嫁衣是在宋如玉的身上?
這該如何拿到,眼看著那隻傀儡就要碾碎她的脖子,雲黎懷裡的項鍊突然發出陣陣金光,和上次一樣,將傀儡盡數彈開,泛著金鎏色液體的琥珀項鍊懸在上空。
宋如玉那張白皙的臉上出現一抹怪異的情緒,她沒有繼續催動傀儡進行攻擊,反而口中輕輕呢喃著,雲黎耳力靈敏,她聽的一清二楚。
宋如玉在說,「沈黎。」
難不成這條項鍊跟沈黎有關係?雲黎神色一變,她忽的催動靈力,朝著宋如玉而去,這時,一道身影擋在宋如玉面前,黑影被擊退,露出她本來的面目,雲黎愣在原地,她死盯著那道黑影,還有黑影臉上那道令人憎惡的面容。
二夫人。
真正害死沈家大少爺和宋如玉的罪魁禍首,此刻就算滿臉生瘡,卻依舊能被雲黎認出來。
雲黎捏著縛魂靈的手微微發顫,那股屬於宋如玉的憤怒情緒湧上心頭,她朝著二夫人用力摔打縛魂靈,二夫人沒有躲,反而看了一眼宋如玉發出嗚嗚的聲音。
宋如玉抬手,一道無形的魂力擋在二夫人面前,她頭忽然動了動,眼神盯著雲黎,聲音清冽帶著冷意,「你叫雲黎,你不是沈家人。」
「那你為什麼會有他的項鍊?你跟他究竟是什麼關係?」
宋如玉聲音輕柔,但作為死魂靈,她那張臉卻陰森可怖,許是她殺了很多人,身上陰氣怨恨深重。
她沒有死,變成了死魂靈,死魂靈要付出的代價很殘酷,除非不死不滅,否則神魂俱寂,她會永世不得超生。
「我不認識沈黎。」雲黎沉聲,「但我認識沈肆。」
話音剛落,宋如玉低低呢喃著這個女人,她反覆推敲,眼底突然湧現濃濃恨意,「沈肆,沈肆是誰?沈肆究竟是誰?姓沈,是你的兒子嗎?」
她忽然飛身到二夫人的面前,將她掐著脖子拎起,「你的兒子還活的好好的,我的兒死了,沈家的子孫都是你兒子的,那個沈肆也是,你們該死!」
宋如玉發出痛苦的咆哮聲,周圍環境開始逐漸崩塌,雲黎掃視了一眼四周,回到了別墅內,別墅內的裝飾很洋氣,而在這些精美家具中,擺放著一個滿是靈氣的爐子,上面貼滿了黃符咒,應該是來鎮壓鬼氣的。
有無數隻白手在往裡冒去,雲黎下意識退後兩步,白手的主人叫囂著,「沈家的人,都得死!」
這麼多年,她的怨氣還是沒有消減,絲毫沒有,一但宋如玉掙脫束縛,只怕整個沈家都會有滅頂之災。
「封印快破了,嗚嗚,她要跑出來了!」角落裡,二夫人還蜷縮著,她口中不停說著,身軀也不停的發顫。
雲黎一點都不同情二夫人,看向她的眼底滿是恨意,「難為你還能活這麼久,你一直守著宋如玉,是想贖罪嗎?」
二夫人抬起臉,雲黎能感受到她的痛苦和無奈。
「沈家人都活不久,我的孩子……也活不久。這都是報應。」
「她想要殺光所有我的子子孫孫。」
二夫人說完,她低聲哭啼了起來,「我的兒已經死了,我的孫兒重孫兒,那些由我兒子血脈的孩子,一個都活不下去。」
「沈肆也活不下去嗎?」
聞言,二夫人抖的更厲害,她看向雲黎,眼底滿是忌憚,她狠狠咬牙道,「不對,他是怪物,他不是我的孩子!」
二夫人面容逐漸扭曲,她狠狠罵道,「那種怪物,應該死去,儘早死去!」
這時,爐子突然發出一聲巨響,封印又破碎了一塊,幾張符紙慢悠悠掉落在地。
「你在做什麼?」渾厚的聲音響起,雲黎腦袋一空,她眼前突然一片模糊,緊接著自己不知為何,就站在了五層的上面,沈林質問的聲音響起。
沈林是沈肆的父親,而她現在的身份是沈肆的未婚妻,也就是說,她現在是不能給沈肆添麻煩的,否則很快就會被趕出沈家,看似很和平的沈家內,實則藏著的可不只是一點秘密。
她露出一點純良無害,害怕道:「我剛剛莫名其妙就走到這裡,這裡,不能上來嗎?」
小白花的柔弱模樣,順利讓沈林眉頭一松,他解釋說,「五層是沈家的禁地,沈肆應該沒和你說過,以後不要上去了。」
雲黎乖乖說「好。」實則早就留了個心眼子,她快速返回沈肆房間,卻發現沈肆已經消失在原地,一股不好的感覺油然而生,她將雲星靈喚出來,「你就沒看好他?」
「我只需要看好你。」雲星靈翻了翻眼皮,見雲黎氣的渾身發抖,解釋說,「他自己走出去了,不知道是去做什麼,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奇怪,沈肆出門也應該是去找自己。
雲黎正納悶著,就聽窗外傳來汽笛聲陣陣,幾輛黑色商務車停在沈家門口,為首從車上走下來的青年男子。
很熟悉,似乎在哪裡見到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