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腳步很快的上樓,呂翠花和呂曉曉趕緊跟上去。
「咳咳——」
岑蜜身體有些綿軟,不太舒服。
目光掃視一圈,目光無意識的在尋找蔣京朝。
他果然不在。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吳阿姨道:「您有點發燒,現在要喝水嗎?」
岑蜜沒來得及回答,又是一陣咳,她這才發現這不是客房。
看這都簡潔的色調和戶型,應該是蔣京朝的房間。
門外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門沒關,老太太一眼看到了在旁邊配藥的許醫生和站在床前伺候的吳阿姨。
她的身影剛好擋住岑蜜。
老太太沒看清床上的人,只覺得一陣怒火。
吳阿姨是她的人,居然也沒報告給自己這件事。
「真金貴啊?這麼多人伺候你一個?」
蔣京朝趕上來,正要解釋:「媽——」
老太太氣急,轉身給了他一巴掌。
沒怎麼用力,但是也讓蔣京朝怔了怔。
他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媽,您看清人再動手啊。」
岑蜜聽到了老太太的聲音,也有些意外。
她對呂翠花和呂曉曉道:「你們過去看看是不是認錯人了?」
呂曉曉知道這是蔣京朝的主臥,心中怦怦亂跳,卻也嫉妒的要死。
憑什麼她能讓蔣京朝這麼對她?
岑蜜看到呂曉曉頓時明白了誰是罪魁禍首。
呂曉曉對上岑蜜的眼睛,勾了勾唇:「就是她,老夫人。」
「情人可是做不長久的。」呂曉曉對岑蜜道,看似是諄諄善誘,卻是污衊:「尤其是你這種惡毒的女人,少爺早晚會看穿你的真面目。」
岑蜜有些搞不清具體情況,但是她勾唇道:「誰說我是情人?我跟你的阿朝哥哥可是有結婚證的。」
呂翠花又聽到了結婚證三個字,自覺自己身後有人撐腰,連忙上前拆穿道:「你知不知道這是誰?這可是蔣家老夫人,你當著老夫人的面還要撒謊?」
老太太聽到她的聲音,頓了頓。
岑蜜嗓音有些沙啞,輕笑一聲:「媽,您怎麼這麼晚過來了?」
老太太趕緊推開呂翠花:「這……蜜蜜?你……」
畢竟還沒有真的結婚,這還是男人的主臥,被長輩圍觀,岑蜜實在是沒有那麼厚的臉皮。
她求助般的看向蔣京朝。
蔣京朝被她這麼一看,心中的怒火都減了幾分。
老夫人有些尷尬,但是她也看清了岑蜜臉上的蒼白:「你……蜜蜜啊這是怎麼了?」
「她今天身體不舒服,本來不想讓您擔憂的。」蔣京朝的目光輕飄飄的看向呂翠花母女,眸色極涼。
老太太頓時明白了什麼,她看向呂翠花母女:「她你們說的的惡毒的情人?」
呂翠花母面面相覷,有些反應不過來。
呂曉曉心存僥倖,畢竟婆媳自古難題,她不信老太太會多喜歡岑蜜。
「……可能我弄錯了岑小姐的身份,但是我說的話,可是都是真的。」
老太太冷哼一聲:「蜜蜜是我看著長大的,你覺得我信你,還是信她?」
她指向呂翠花:「我一直可憐你孤身一人帶著孩子,平日裡對你也是多有照顧,你呢?你倒是在我面前搬弄起是非來了。」
她看著呂曉曉慘白的臉色,頓時明白了什麼。
「我看不是他有情人,是你想給他送個情人才對。」
呂翠花計劃被戳破,也臉色發白。
這些年仗著老太太對她的偏愛,她可沒少做些欺上瞞下的事。
蔣家儼然已經成為了她的靠山,可是這靠山,眼看著就要倒。
她這才是真的怕了。
看著老太太的臉色,呂曉曉的心也涼了下去。
她一直以自己能搭上蔣家人為榮,而每次老太太見到她也是和顏悅色,這也是讓她一直以為自己能勾搭上蔣家男人的原因。
現在這個夢想眼看著就要碎了。
「你們跟我出來!吳姐,你也來,跟我說說這兩個毒婦是怎麼欺負了蜜蜜的?別在這兒耽誤了蜜蜜休息。」
岑蜜道:「媽——」
老夫人轉過頭,對她和顏悅色:「蜜蜜啊你好好休息,別擔心媽不會讓人白欺負你的。」
老夫人風風火火的把人帶了走了。
岑蜜有些擔憂的看向門外。
「別動。」蔣京朝上前按住她的肩膀:「在掛水。」
岑蜜哦了一聲,又道:「想喝水。」
蔣京朝又起身,給她倒了杯溫水,將人扶起來親自餵水。
許醫生看的驚奇不已。
這居然是蔣三爺能做出的事情?
她抬眸看了蔣京朝一眼。
岑蜜有點兒不好意思:「謝謝你醫生。」
許醫生對蔣京朝道:「起針的時候一定要小心一點。」
蔣京朝點頭:「司機會送您回去。」
許醫生離開後,蔣京朝重新回到岑蜜身邊。
「要不你下去看看吧?老太太身體不好,彆氣壞了。」
蔣京朝神色淡淡:「不會。」
岑蜜自知今天做錯了事情,有些害怕,盯著輸液瓶中的水滴挪不開眼睛。
算了,還是先認個錯吧,服個軟吧。
「今天……我……」
「你怕我?」
蔣京朝危險的眯眼看著她。
她連忙否認:「我沒有。」
「沒有?」男人摸她嫩滑的臉蛋,慢條斯理的反問。
岑蜜只覺自己被大型猛獸的目光鎖定了,瑟縮了一下。
男人語氣冰冷:「為什麼要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