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蜜抬眸看他:「你不怕蔣京朝報復你嗎?」
「報復我?」蔣季誠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低聲笑了起來:「哈哈哈蜜蜜,你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嗎?你以為自己是什麼身份?還是你真以為他有那個本事?」
岑蜜慢慢起身:「季誠,今天不行,我離開時間太長了,等明天好嗎?」
「明天?再騙我一次?把我當狗耍?」蔣季誠扯住她的頭髮,將她往胯下按:「就今天,別廢話。」
岑蜜緩緩跪在他面前。
這個姿勢極大滿足了蔣季誠的虛榮心,他輕輕撫摸岑蜜的頭髮:「蜜蜜我不想傷害你,我是沒辦法,你懂嗎?」
岑蜜雙手撫在他的腰間,抽出他的皮帶。
男人急促的呼吸聲,讓岑蜜一陣陣的噁心。
她猛地褪下他的西裝褲,顛顛撞撞的起身,沖向門口。
「救命!蔣京朝!」
哐當——哐當——
門被反鎖了,岑蜜手指都在發抖,一時之間根本打不開。
蔣季誠被氣瘋了,他急忙去抓岑蜜。
雙腳褲腿將他一個踉蹌絆倒在地。
「咔噠——」
岑蜜面上一喜,門開了。
然而她沒來得及打開,就被一股大力摟住了腰。
蔣季誠笑的陰氣森森:「蜜蜜,你又騙我!」
……
蔣京朝在樓下等不來岑蜜,上樓來找她:「夫人呢?」
蔣京朝臉色沉下來:「我去看看……」
話音未落,走廊盡頭傳來一聲微弱的呼喊聲。
蔣京朝神色一凜,快步往更衣室走去。
一腳踹開更衣室的門。
沒鎖?
他看清裡面的景象,怒火迅速燃盡了他的理智,眼眶猩紅。
岑蜜衣衫不整,漂亮的臉蛋上都是淚痕,髮絲也散落了下來。
蔣季誠褲子脫到一半,雙手死死捂住岑蜜的嘴,眼睛裡都是淫邪的笑。
跟過來的化妝師小姐驚呼一聲:「天哪,夫人!」
岑蜜抬眸看到蔣京朝,眼淚流的更凶。
蔣季誠也有些慌亂,他放開了岑蜜重新卡住她的脖子,下意識的往後退。
「你……你別過來。」
蔣京朝眸色深沉,整個人渾身充滿煞氣。
但是他的動作確實不急不緩的。
隨後關上了門,咔噠一聲上了鎖。
蔣季誠被他一連串的動作,搞的頭皮發麻。
「你……你別過來,蔣京朝,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是關於岑蜜的,她……」
蔣京朝步步向前,並沒有絲毫停頓。
他停在蔣季誠面前,面無表情:「她怎麼樣?接著說啊?」
蔣季誠領教過蔣京朝的拳頭,不想再領教一遍,他猛地把岑蜜往蔣蔣朝懷中一推。
自己顛顛撞撞的提著褲子跑去開門。
蔣京朝將岑蜜接個正著,將他的小姑娘緊緊摟在懷裡,抱起來,緩步走向門口。
蔣季誠急出一腦門汗,突然神色一喜。
開了。
然而報應不爽的就是,他同樣在最後一刻,被踹了出去。
蔣京朝腳下沒留力,蔣季誠重重摔在地上,一聲都沒吭出來。
片刻後才猛地咳嗽起來,蔣京朝穩穩的抱著岑蜜。
一腳踩在蔣季誠臉上,狠狠的碾了兩下,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蔣季誠猛地打了個寒顫。
他在蔣京朝眼底看到了殺意。
蔣季誠這才一點點記起,蔣京朝從不是什麼翩翩佳公子,優雅的西裝只是他的偽裝,是他在人間行走的皮囊。
蔣京朝是比街頭火拼的黑幫還要狠辣的暴徒,他曾經高中時,就能一腳踹斷招惹他的人的三根肋骨。
他看著懷裡的岑蜜,聲音輕柔的不像話:「嚇到你了嗎?」
岑蜜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呼吸有些急促,將頭埋在他的頸間一句話都沒說。
蔣京朝眼底划過一絲笑意,撫了撫她的凌亂的髮絲。
他將人放下來,看到了岑蜜有些慌亂的神色。
心中更痛。
他低聲道:「蜜蜜,等我一下。」
蔣季誠又想跑,卻再度被踹倒在地。
他痛苦的捂住腹部,自己的肋骨怕是也斷了。
「蔣京朝,我真的沒對她做什麼,我你親侄子,你這麼打我,奶奶和爸爸你會放過你的。」
蔣京朝眼睛落在他身上:「那你想做什麼?」
蔣京朝將他在地上扯起來,又一拳砸下去。
一拳又一拳,拳拳到肉。
蔣季誠神色徹底驚恐起來:「小叔小叔,我告訴你岑蜜她人盡可夫,她的初夜……」
蔣京朝恍若未聞。
「媽的,蔣京朝,老子玩膩的女人,也就你當個寶……一個婊子……」
蔣京朝突然嘴角勾起,扯住他的頭髮,狠狠撞到牆上。
蔣季誠的身體軟軟的倒下去,只有呼吸沉重。
嘴裡流出血絲來。
蔣京朝起身,掏出手帕一根根擦拭自己的手指。
岑蜜走到他面前,小聲道:「小叔,他死了嗎?」
蔣京朝笑了一下,眉宇間仍然殘留著戾氣。
男人捧起她的臉蛋:「如果他死了怎麼辦?我要去坐牢了,蜜蜜會等我嗎?」
「不會的不會的。」
岑蜜快被嚇哭了:「我不會讓你去坐牢的,我替你去。」
蔣京朝低聲笑起來,聲音愉悅,胸膛都在微微顫動。
「哦?你替我?你覺得別人會信嗎?」男人的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如情人間曖昧的低語:「力氣像小貓兒一樣,誰會信你打死了他?」
岑蜜神色堅定起來:「小叔你帶匕首了嗎?」
蔣京朝確實隨身帶著武器,他遞給岑蜜。
那是一把長約二寸的手術刀,卻通體泛黑,閃著淡淡的冷光。
一看就不是凡品。
岑蜜手都在發抖,卻道:「我去割了他的喉,這總該有人信。」
蔣京朝是真的被這丫頭逗笑了。
他用了巧勁在她手中抽走那把刀,收到入鞘。
「他沒死呢,蜜蜜,你膽子倒是大,殺人都敢了。」
岑蜜有些愣愣的看著蔣京朝。
蔣京朝俯身,摟住她的腰肢,吻上她的唇。
岑蜜緊緊揪住蔣京朝的衣襟,乖乖承受著,溫順的不像話。
她又救了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