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蜜被放在床上,蔣京朝俯身而上。
只留了床頭燈,氛圍曖昧而溫情。
岑蜜細白的手指流連在男人稜角分明的臉上,蔣京朝握住她的手。
蔣京朝一撞入那雙漂亮的眼睛裡,就有些受不了。
這是他的小姑娘。
他曾經以為再也不會屬於他,沒想到時間一晃,她已經屬於他了。
配偶欄上寫著她的名字。
他們財產共享,不分彼此。
蔣京草聲音沙啞,輕輕咬住她的頸側:「蜜蜜,叫我。」
岑蜜張了張口:「京朝。」
他們赤誠相對,彼此感受著彼此的體溫。
今夜過後,他們是名副其實的夫妻。
岑蜜輕輕握住蔣京朝的手腕:「小叔……我有話要說,我……」
「鈴鈴鈴——」
床頭柜上的手機急促的響了起來。
蔣京朝的不耐的伸手去摸手機,想要關掉。
哪想到手一滑,手機直接落到了地上。
鈴聲戛然而止。
岑蜜看著蔣京朝那雙深邃的眼睛,突然感到委屈。
她願意滿足他。
可是……
「小叔其實我已經……」
不是第一次。
但是手機鈴聲再次急促的響起。
蔣京朝皺了皺眉,興致有些褪去。
他不耐的下床撿起了手機,上面跳動這的是高風的名字。
他眉頭緊蹙。
高風不是不分時宜的人,他接連打了兩次電話,怕是真的有急事。
蔣京朝俯身吻了吻岑蜜的面頰:「抱歉,我接個電話。」
岑蜜緩緩垂眸,沒說話。
手機鈴聲接連不斷的響起來,蔣京朝皺了皺眉接了起來:「怎麼了?」
「三爺,那個女孩找到了。」
蔣京朝一下子沉默了,他回眸看了一眼岑蜜,轉身出了主臥的門。
岑蜜在床上坐起,用被子遮住身體。
他的白月光找到了?
蔣京朝有些煩躁的點了一支煙,他在陽台上俯視整個帝京的燈影霓虹。
「你自己看著處理。」
「蔣總,對方是……上野先生獨女,她現在鬧著要見您。」
蔣京朝聲音冷酷:「不見。」
高風頭皮發麻:「蔣總……對方知道了您今天結婚的消息,揚言說您要是不見,就要找夫人。」
蔣京朝將菸頭狠狠按滅。
雪白的瓷磚上,留下一個難看的黑印。
蔣京朝在門口頓了一下才推門進去。
岑蜜已經躺進了被子裡,他停在床邊摸她的柔軟的秀髮。
「睡了嗎,蜜蜜?抱歉今晚公司有急事……」
岑蜜睜開那雙漂亮的眼睛:「所以你要去公司嗎?」
蔣京朝頓了一下,點點頭。
岑蜜道:「那你去吧。」
男人輕嘆一口氣,摸摸她的面頰:「很快回來陪你。」
蔣京朝拎起外套出了門,岑蜜怔怔的看著那扇門。
原來,她真的並沒有那麼重要。
都是他給她的錯覺。
片刻後房門被敲響,岑蜜心都漏跳一拍。
門外響起吳阿姨的聲音:「少夫人要喝杯熱牛奶嗎?」
岑蜜的心跳慢慢平復:「不用了,謝謝你吳阿姨。」
……
高風把車開的風馳電掣,覺得自己身處冰箱中。
以自家老闆為中心,方圓兩米都是低氣壓區。
哎,他也不想打擾了老闆的洞房花燭夜。
他也罪惡感滿滿。
「人在哪兒?」
「城東地庫。」
車子行駛過一段曲折而光線昏暗的地下通道後,拐過最後彎,眼前豁然開朗。
正前方是一個高達五六米的厚重的大門。
門前有兩個肌肉虬結的男人。
蔣京朝下了車。
高風對那二人道:「開門。」
那兩個人是典型的歐洲面孔,聽到中文卻一絲猶豫都沒有的,對著蔣京朝鞠了個躬
沉重的大門被緩緩推開,裡面陰冷的空氣撲面而來。
內部是一眼望不到邊的密閉空間,只能看清燈光照亮的一小片區域。
光線範圍之外是令人窒息黑暗和陰冷。
門在身後緩緩合攏。
蔣京朝面前站著兩排高壯的男人,有亞洲面孔也有歐洲面孔。
這些男人身上穿著的是國際迷彩服,外套防彈衣。
一個亞洲面孔的男人走出來微微鞠躬:「蔣先生,這次任務……」
「蔣先生。」一個近兩米的白人在隊伍最後走出來,面帶笑容。
他對蔣京朝伸出手,蔣京朝也伸出手與他交握。
淡笑道:「好久不見。」
江尋道:「看來二位已經認識了,這位是國際僱傭兵『紅隼』團長,艾斯先生,蔣先生,我們辦事不力,最後求助了他才找到了人。」
高風很有眼力見的搬來了一把椅子:「蔣總,請坐。」
蔣京朝坐下去那一刻,整個人的氣勢都變了。
手工西裝包裹下的優雅,帶上了一絲不羈和痞氣。
這才是真正的蔣京朝,不是蔣家的少爺,不是帝京是三爺,而是僅僅用了五年時間,就建造起CM帝國的創始人,是風雲整個南美、西歐市場的神秘的蔣先生。
維克多·艾斯切換成法語,笑道:「蔣先生跨國捉人,看來那個女人對您很重要。」
蔣京朝頷首,眸色微沉,同樣用法語道:「確實很重要,這次謝謝您了艾斯先生。」
「能幫上蔣先生的忙是『紅隼』的榮幸。」
蔣京朝看向江尋:「人呢?」
江尋拍拍手,兩個男人押著一個女孩走出來。
那女孩雖然被壓制住,卻仍舊囂張:「別動我!弄疼我了……」
但是她一抬頭看到蔣京朝,又換上一副溫柔的神色:「蔣先生,您來了?」
上野韶美被放開了。
但是上野韶美卻試圖往蔣京朝身邊來,江尋冷冷的伸手攔住她:「上野小姐請自重。」
上野韶美這才不甘心的重新坐了回去。
「上野小姐知道我為什麼請你過來嗎?」
上野韶美微微抿唇,有些羞澀道:「知道,因為我做錯了一件事。」
高風端了一杯英式紅茶給蔣京朝。
蔣京朝呷一口茶,淡淡道:「什麼事?」
「我因為愛慕蔣先生,所以求著父親跟他一起出席了在拉斯維加斯的那場晚宴,在晚宴上,我……」
蔣京朝的目光如冰封千里,又平靜異常。
上野韶美被這樣的目光盯著,就算是愛慕之人,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威壓。
她努力把話說完:「我給蔣先生的酒中下了那種藥。」
聽到這兒,高風都跟著頭皮發麻。
自述罪狀,跟找死有什麼區別?
男人的手指輕扣在黑檀木椅上:「哪種藥?」
上野韶美從不知道自己喜歡的優雅的男人,有這樣恐怖的一面。
囂張已經不見了,聲音微弱道:「……一種助興的藥。」
「那最後……」蔣京朝起了身:「上野小姐得償所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