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行,咱們這一門,是老九門之一,想要學獨門絕技?必須得缺一門才行,不然會遭天譴。」阿飛嚴肅道。
「這?那要怎麼缺一門啊?」棒梗繼續問道。
「你看看我的腳。」阿飛說完就脫掉了自己右腳上的鞋子,右腳的五根腳趾都沒了。
「飛哥,你這,你的腳趾呢?」棒梗被嚇了一跳。
「我自己砍斷的!」阿飛一臉平靜。
「為什麼?」棒梗連忙問道。
「不然你覺得我的絕技怎麼學來的?你還要學嗎?」阿飛盯著棒梗,「我給你一天時間考慮,晚上給我答案。」
棒梗跟著阿飛勞作了一天,心不在焉的棒梗連晚飯都沒怎麼吃,本來也搶不過。
晚上查完寢之後,大傢伙都入睡了,棒梗依舊蹲在牆角,「考慮的怎麼樣了?」阿飛悄無聲息的走過來問道。
「啊?我……」棒梗被嚇了一激靈。
「算了,你我無緣!」阿飛說完轉身就走。
「飛哥,我學!」棒梗見阿飛要離開,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了連忙喊住對方。
「好,不愧是我看好的人,我等你的消息。」
棒梗一夜沒睡,看著自己的四肢,思考了良久,最終還是決定跟阿飛一樣 ,斷腳趾吧,這樣平時大家也看不到。
白天趁著大家都在地里忙活的時候,棒梗拿起鎬頭,下了一遍又一遍的決心還是下不去手。
「嘿,那邊那個,坐地上幹什麼呢?」管理人員發現了,棒梗深知自己只有這一次機會,不遠處阿飛正看著呢。
棒梗閉上眼狠下心來,拿著鎬頭照著自己的小母腳趾砸去,「嗷…」
慘烈的叫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管理人員見狀梁芒叫來了其他管理,用擔架抬著棒梗去醫務室了。
「阿飛,你這也太狠了吧?」大壯走過來問道。
「狠?有你狠嗎?你可是殺了人呢…」阿飛一臉怪笑說道。
「我那是誤殺…」大壯辯解道。
「行啦,我管你殺沒殺,我的事你少管!」阿飛說完就繼續幹活去了。
晚上大家回到宿舍後,棒梗也被帶回來了,腳上打著石膏,「你小子是真狠啊…」管理說完這話就離開了。
「行,你小子有種,今晚你可以睡在床上了!」大壯走過來拍了拍棒梗的肩膀稱讚道。
棒梗笑得很開心,自己終於得到大傢伙的認可了,「謝謝大壯哥!」
半夜,阿飛爬上了棒梗的床,兩人低聲嘀咕著。
「棒梗,沒想到你這麼狠,一次砸斷四根腳趾,我可以放心把我的獨門絕技傳給你了,一根腳趾一個絕技,四根腳趾就是四個。」阿飛低聲說道。
棒梗聽聞眼睛裡的光更亮了,本來自己只想砸斷一根的,可誰想閉著眼砸偏了,四根都廢了,沒想到禍兮福所依,福兮禍所附啊。
「謝謝飛哥,我一定認真學!」棒梗興奮道。
「今晚我先不教你絕技,要想學絕技,要先練基本功,手法和眼法…」阿飛也算是傾囊傳授,棒梗聽的津津有味。
就這樣棒梗聯繫了一個月的眼法手法,總算是合格了,「飛哥,我什麼時候可以學習你的探囊取物啊?」棒梗忍不住問道。
「棒梗啊,你這皮膚可真好啊,細皮嫩肉的…」阿飛突然色迷迷的看向棒梗。
「嘿嘿,飛哥,我媽那皮膚才叫好呢,我們家這是家族遺傳。」棒梗笑著說道。
「嗯,棒梗啊,你還有一個月就可以出去了吧?」
「嗯,放心飛哥,我一定不會忘了您的,以後一定報答您。」棒梗一臉感激道。
「棒梗啊,想報答隨時可以報答啊…」阿飛若有所指,不過棒梗還沒懂對方說的什麼意思。
「現在?我現在什麼也沒有啊,怎麼報答?」棒梗困惑道。
「算了,走,趁著人少咱們趕緊去洗個澡!」阿飛岔開話題。
棒梗跟阿飛兩人去了澡堂,人確實少,跟生活習慣有關係,大多數人兩周才洗一次。
「來,棒梗,我來給你好好搓搓澡!」阿飛拿著手巾說道。
「謝謝飛哥,一會我幫你也好好搓搓!」棒梗感激道。
「啪」棒梗的那塊小肥皂掉了,「飛哥,我肥皂掉了。」棒梗彎腰找著自己的肥皂,澡堂里也沒什麼燈,昏暗得很,棒梗摸了半天也沒找到。
「啊……」一聲慘叫,不過隨即就被一塊手巾堵住了嘴巴,棒梗覺得撕裂的疼痛,腦子裡一片空白……
棒梗感覺仿佛過了一個世紀,回過神來哪還不知道發生了啥?
棒梗躬著身子委屈和怨恨在他臉上不停轉換,「飛哥,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棒梗啊,當年我也走了一遭,比你還慘,別怨恨哥,想要學絕技,咱們這一脈都得經歷這個,以後你就知道這是為啥了。」阿飛一臉嚴肅道,不過臉頰的潮紅棒梗看不到。
「飛哥,現在可以叫我絕技了嗎?」棒梗忍受著撕裂痛問道。
「晚上的,等大家都睡著的時候我就傳給你!」
半夜,阿飛確實沒有食言,將那招探囊取物傳給了棒梗,「棒梗,這絕技傳給你了,我還有一些心得,你要不要?」
「要啊。」棒梗習得了獨門絕技,還在興奮當中。
「不過,這不是無償的,你應該懂吧?」阿飛微笑道。
「飛哥,這?我那還沒好,要不你先傳給我,先讓我緩幾天?之後再…」棒梗猶豫道。
「也行,那我再跟你說說我的心得。」阿飛思考了一下,不怕棒梗賴帳。
「行啦,今晚就先說這些吧!」阿飛心得就說了一部分,細水長流。
接下來的一個月,棒梗每天沉浸在學習的快樂當中,同時有承受著無邊的痛苦,同時竟然漸漸的愛上了這種感覺……
直到要離開的前一晚,阿飛叫來了大壯,「棒梗,今晚大壯教你最後一課。」
棒梗聽到這話覺得阿飛背叛了自己,由愛轉恨,「飛哥,你……別過來,滾開!」
「嘿嘿,這可由不得你!」阿飛獰笑著說道,阿飛幫著按住棒梗,大壯(打樁?)
事後,阿飛從大壯身上順手摸了一個窩窩頭塞了進去,「棒梗,這是我傳給你的最後獨門絕技……」
第二天一早,沒有道別,沒有留戀,棒梗跟著管理人員離開了……從此大家相忘於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