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介的懷裡,感受著他溫暖的懷抱和溫柔的撫摸,讓我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他的體溫透過衣物傳遞到我的肌膚,仿佛一股暖流貫穿全身,驅散了心中的恐懼與不安。
我緊緊依偎著他,將頭埋進他的胸膛,傾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那節奏穩定而又堅定,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心感。隨著時間的推移,我感到自己的身體逐漸放鬆下來,原本緊繃的肌肉也慢慢舒展。就連剛剛噩夢帶來的驚恐感覺也在慢慢地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寧靜和平和。
我閉上雙眼,沉浸在介的呵護之中,享受這一刻難得的安寧。在這個溫馨的氛圍里,我忘記了一切煩惱,只願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可下一刻...房門被緩緩打開...一個小小的頭探了出來...
「叔叔...不早了啊!叔叔你在幹什麼!」
介被他這麼一吼,整個人都懵了一下,隨後迅速地從睡夢中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麼。他臉上的紅暈還未褪去,有些慌亂地坐直身子,手忙腳亂地穿上了羽織,試圖掩蓋住剛才的失態。
「咳...浩浩...我只是累了休息一下,馬上來馬上來...」
我惺忪地緩緩爬起,揉了揉眼睛,看著前面的兩隻熊,只好拖著酸痛的右手揮了揮。
「早上好呀...」
「早...早上好,澤時,你身體怎麼樣了,還好嗎,不要勉強自己,我去給你端早餐吧,這幾天你都沒吃飯...」
介一見我爬起來,有點擔憂地東問西問,看得出他的焦急。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
我伸出手做了個停止的手勢,止住了他的話匣子,然後一臉溫和地搖了搖頭,笑著對他說道
「我沒什麼大礙,身體情況你應該多多少少都知道了,你先去準備早餐吧。來,小朋友坐過來,讓你叔叔出去。」
我向十泉浩揮了揮手,他也直愣愣地出去了,但還是和十泉浩囑託一句,然後轉身離開了房間
「浩浩,這個叔叔身體還沒好,你注意點。」
十泉浩坐在了我的床沿,我溫柔地撫摸著他的頭。
「小朋友,你叫十泉浩對吧...」
「!你怎麼知道的!」
「....剛剛你叔叔說了...」
「哦...那哥哥你叫什麼名字...」
我聽到這一稱呼,頓時樂開花,更加開心地摸著他的頭。
「呵呵,叫我澤哥就好,來你先吃點零食,早餐可能還要一會,抱歉讓你久等了。」
我從空間裡拿出一個熊掌酥,這才注意到身上不知何時換上了浴袍....但沒有過多想,還是遞給了他。
「哇!謝謝澤哥!」十泉浩趕緊接過,吃了起來。
「要吃快點哦,不然等一下被你叔叔看見就不好了...」
十泉浩突然像想到了什麼一樣,眼睛一亮,然後狼吞虎咽地吃完了熊掌酥,用最快的速度接過我遞給他的紙巾擦嘴,他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害怕?接著,我們隨意地聊了一會兒天,直到介端著兩份豐盛的早餐走進房間。
「浩浩你出去吃,我和你澤叔有事要談,今天早上不營業,你自己看書。」
「哦....」
十泉浩趕緊逃離現場,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又吃了零食,介看著有點怪異的十泉浩,感到有些疑惑,但沒多想,還是來到了床邊,架起一個桌子,放到了床上。
「今天怎麼這麼聽話了....不管了,我們吃我們的。」
「那個....可以下床吃的,沒必要。」
我說著就要將桌子抬起,他急忙接過。
「我來我來。」
我靜靜地坐在桌前,凝視著眼前那碗熱氣騰騰的粥。它散發著誘人的香氣,讓人垂涎欲滴。
我伸出手,輕輕握住勺子,感受著它的溫度和質感。然後,我小心翼翼地將勺子伸進粥里,舀起一小勺,送到嘴邊。不知為何,粥的溫度剛剛好,溫暖而舒適。
我慢慢品味著這口粥,感受著它在口中融化的感覺。每一口都帶著淡淡的甜味和濃郁的米香,讓我的味蕾沉浸在滿足之中。儘管我已經不用再進食,可以通過吸收天地靈氣,但還是開心地喝著,畢竟....
介看著我一臉享受的樣子,也不好先多問什麼,而是保持著和我一樣的進食速度,但是時不時抬頭看看我,等我吃完時,他也剛好放下碗筷。
「啊~多謝款待。」我靠在椅子上,滿足地摸了摸肚子,介被我這副樣子,不禁被逗笑了。
「噗,你這樣子根本不像死裡逃生的人呢...」
「好了好了,你想問什麼問吧,不用再憋著了。」
我看透他眼裡的擔憂,收起了笑容,平淡地看著他。介一聽,也收起了笑容,緩緩開口。
「澤,前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渾身是血倒在店門口,在後續的檢查中,你應該試試可以清楚,你現在氣血很弱,經脈全廢.....有什麼我可以幫到你的嗎?」
介邊說著,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他的眼神里充滿了擔憂和關切,不再有任何掩飾。
他的目光徑直落在我身上,欲言又止。而放在下面的那隻手,也不知不覺間攥緊成拳,似乎想要抓住什麼東西來緩解心中的不安。
「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我看著他那副如臨大敵、手足無措的樣子,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他的眼神閃爍不定,似乎想要逃避我的目光,但又不時地偷偷瞄向我。
臉上的表情也十分僵硬,像是被什麼東西固定住了一樣。我實在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揚,發出了一聲輕笑。
「噗,我們當然是朋友,不然我怎麼會堅持到你門口。你該不會以為我惹了什麼不該惹的勢力,被追殺到這裡吧....」
「那...怎麼會...」
「你脫我衣服時又不是沒偷看,不是沒傷口嗎,那些血不是我的。」
我沒好氣地說著,他的臉也唰的一下羞紅,只是默默點了點頭。
「你猜對了一點,我的確惹了勢力,但我惹得起,只是...嘿嘿,血氣使用過度,就這樣了...經脈嗎....可能要蠻久才恢復。」
介一天這話,若有所思,然後似乎想起什麼,對上我的眼睛,一臉狡黠。
「那你就在我這待著吧,你不是說下次回來給我打工嗎?就這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休息好了就開工。」
「.......」我的手舉在半空,然後收回,「無奈」地嘆息。
【宿主你嘴角沒壓下去。】(閉嘴)
【嗚嗚嗚那麼凶,還是我送你回來的呢。】(好好好,統子你最好了。)
【哼,你零食完了】(......)
我思索著,環顧四周,看著溫馨的房間,似乎挺大,應該就是介的房間了,應該沒裝攝像頭吧....
想著,我重新拿出一套藍白色的衣服,趕緊穿上,經脈?不慌,反正傷過N次了,不缺這一次,不過還是不要那麼快修復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