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劉邦：別吵了，秦國趙國未來都亡了！天下是我大漢的
現場一片死寂。
贏異人瞳孔收縮，內心掀起滔天巨浪，他順著楚墨化身視線的方向，看向了虛空之中的某一處。
數個呼吸後，嘆息聲響起。
兩道修長的身影，自虛空之中走出。左邊一人，帶著一副鐵面具，目光冰冷而深邃，右邊一人，白髮蒼蒼，但整個人自有一種難言的氣魄。
「先，先，先……」贏異人結結巴巴。
「在下，贏虔！還請閣下多多指教。」鐵面具男子對著楚墨化身的方向拱了拱手。他完全無視了贏異人！
贏異人愣了一下，心中浮現出明悟，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張了張嘴，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公子虔？」化身眼眸微微眯起，贏虔，正是秦孝王的大兄，秦孝王與商鞅，君臣相得，推行變法。甚至於，贏虔也因為法律的變更，加上自己犯了法，被商鞅割去了鼻子，從此戴上了鐵面具。
當然，這是楚墨穿越前的歷史，至於這個超凡版的時代，究竟是什麼情況……他就不能確定了。畢竟能作為底蘊，贏虔實力無疑是極端恐怖的，如果真的也同樣被割了鼻子……原因和過程，或許和他前世所看到的不太一樣。
「閣下，您搞錯了一件事。」右邊的白髮老者聲音帶著些許沙啞，「我們並非是因為，公子政是秦王的兒子，所以才未曾出手。」
對於他們這些列國祖宗級的人物來說，血統並不重要，法統最為重要。歸根結底，嬴政的法統……源於趙國而不是秦國。
即便血統一樣，他們面對嬴政，態度也只會和面對正統趙王一樣。
「沒有動手，只是單純的因為。」贏虔輕聲一嘆，神色變得極度沉重，他低聲道，「趙國的老不死的，告訴了我們……那位上帝。」
如果沒有昊天上帝，那麼他們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推平……但是加上那一位，情況就截然不同了。不要說是反抗昊天上帝了，此刻的他們，即便是面對那位孔聖人，都得慎之又慎。
昊天上帝開口，他們怎能反抗？就算是鼎盛時期的周天子……也只是天子而已……
「閣下。」另外一位秦國老祖開口了，他緊緊的盯著楚墨化身，一字一頓，「還請闡述，您的最終目的……您，真的要覆滅秦國嗎？」
「如果只是為了割讓土地，我們認栽……但是如果是滅亡……」
秦國老祖捏了捏拳頭，隨後頹廢的嘆了口氣，又將拳頭鬆開，他似乎也無可奈何。他毫不懷疑，如果面前的存在，背後真的站著那一位……他，贏虔的反抗，會被瞬間擊垮。
眼睜睜的看著贏異人被擒拿，甚至他們跟著贏異人來到此處……不就是因此嗎？
他們願意為了秦國而獻出自己的生命，但是……卻不願意做出無謂的犧牲。或者說，如果他們二者都出事了……秦國才是真的完了……他們二者存在，秦國即便情況再怎樣惡劣，拖上一段時間，也未嘗沒有回覆之機。
「你們問錯人了。」楚墨聳了聳肩，他帶著些許古怪的瞥了一眼嬴政，「我已經徹底的放權了……」
兩者的神色同時發生了變化，面面相覷，反覆打量楚墨，仍然有些不能確定，直到楚墨臉上浮現出不耐煩，二者這才恍然醒悟，連忙看向了嬴政。
雖然心中還有其他想法，但是楚墨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贏虔當即對嬴政發出了詢問，「你需要我們付出怎樣的代價……」
「我要統一六國。」嬴政一字一頓。
這一瞬間，兩位嬴姓始祖的神色發生了變化。不要說是他們了，贏異人在這一刻都震驚了，最後嘲諷的笑了起來……
「你，不會以為六國……」贏異人的話語驟然卡了一下，因為他猛然意識到，秦國在趙國的軍隊下，被輕易的擊垮，如果他蔑視趙國的軍隊，趙國的國力，本質上也是在蔑視自己的秦國。
贏虔平和開口，「趙國的軍隊確實很強……但是這沒有絲毫的意義，畢竟，天下之所以是這個格局，主要是因為孔……」
贏虔也突然不說話了，眸光閃爍不定。醒悟過來，他們如此忌憚那位上帝……毋庸置疑，那位孔聖人只會更加的忌憚。畢竟，他們根據小道消息得知，天上那位，很早以前就想要將孔聖人接引上天空了。
實際上，兵家聖人，還有道家亞聖莊子等存在……都已經飛升進入了天庭。
儒聖人作為諸聖中，現存最強的一位，在大地上駐紮，甚至公開，以自己的意志影響各國秩序，是一種很犯忌諱的行為。如果不是因為，孔子與老子關係非常密切……那位老子擁有著非常特殊的身份，或許，天上那位早就出手了也說不定。
「沒有意義。」另一位秦國老祖宗開口了，他神色帶著些許複雜的凝視著嬴政，語氣莫名道，「即便擊垮了其餘的國度……也沒有絲毫的意義！我知道，你或許崇尚的是名為大一統的思想。」
大一統，其實並非是嬴政開創。戰國時期早就已經有了統一其他國家的思想的萌芽……只是因為種種原因做不到罷了。
「就算撇除孔子，撇除其他的困難，真的統一了……也沒有意義！世界太大太大，諸界交織縱橫。」老祖宗聲音莫名，「你即便是覆滅了，也難以將其餘的國度……真正的化為秦國，或者說你現在所處的趙國本土的一部分。」
「各界，甚至連盛行的法則，規則，都不一樣……」
「那我就統一諸界的法則……」嬴政打斷了老祖宗的話。
楚墨化身眼眸微眯起，想起了……車同軌，書同文……他之前本體遊歷諸界的時候，其實察覺到了微小差別，只不過這種差別對於楚墨沒有絲毫的影響。所以他沒有太過在意……但是很顯然，對於普通人，影響還是較為巨大的。
考慮到後世諸界確實沒有法則差異的問題……歷史上的嬴政，應該確實做到了他此刻說的事情。
「你做不到的……」贏虔冷漠道，「如果你強行去做……就算伱成功，在你活著的時候，或許沒有問題……但是只要一死，必然會重新破裂，恢復到曾經的模樣。」
楚墨化身愣了一下，想起了秦國二世而亡，神色有些微妙。他其實是知道，秦國的滅亡在統一的那一刻就已經註定了……非常簡單的道理，一次性吃的實在是太肥了。
秦始皇奮六世之餘烈，然而六世打下的天下，甚至不如秦始皇一個人打下的天下大。是因為秦始皇一個人的能力，超越了他的六位先祖嗎？顯然不是！
而是因為，秦始皇強行的吞下了整個天下。而其他的先祖……則選擇慢慢吞噬，慢慢消化。秦始皇吞下天下後，直接導致秦國消化不了，對各地的掌控力度直線下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即便是劉邦，嚴格來說也未曾解決這個問題，他對於無法消化……採取的方法，本質上仍然是周國那一套分封制。只不過分封的是自己的子嗣罷了……
「即便排除法則問題……排除交流問題……你也沒有足夠的人手，派去其他世界，管理那些民眾！」贏虔接下了話。
「那只是因為，你不了解趙國。」嬴政打斷了先祖的話，眸子中帶著坦然，帶著嚴肅，也帶著些許堅定。
「我希望你們好好的去看一看……這個被楚子，被我，被所有的人，所改造的趙國……等到你們品味出了這個國度的基礎邏輯，你們就能明白，你們的一切擔憂，都只是笑話而已。」
眾多秦人默然不語。他們有心反駁，但是卻又不清楚此刻的趙國是什麼情況……想反駁也不知道從哪裡反駁起。
輕吐一口氣，贏虔輕聲道，「雖然……十分的過分！但是我還是想要問一下……你是否願意，將秦趙統一後的國度，定義為秦國！如果你願意的話，我，他，甚至整個秦國，都願意服從你……」
「住口。」暴怒的聲音突然響起，趙國老祖宗的身影，自虛空之中走出，他猙獰的凝視著兩位秦國老祖，顯然，他早就已經到了，一直在旁邊傾聽，而此刻，兩者的話無疑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其實，你們討論這些，沒有絲毫意義。」楚墨化身終於忍不住了，小聲吐槽道，「不管是秦國也好，趙國也罷，未來……終究都會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之中。」
「嗯，最後勝利的……反而是個漢！」
現場寂靜，隨後幾者的神色劇烈變化。
「您這是什麼意思！？」贏虔的目光銳利。漢國？這是哪個國家？！
贏虔有些茫然，他不記得，戰國七雄之中有名為漢的國度。
楚墨化身無聲笑了笑，看向了沉默站在角落之中的劉邦，「你怎麼看呢？」
「……我！」劉邦默然片刻後，嘆息道，「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倒是可以直說……反正我也是個死人了！他們就算想把我殺了，估計也做不到。」
「……我還以為！你會顧及這個時代的你。」楚墨化身摩挲著自己的下巴，顯然有些意外。
「算了吧！我太明白被改造後的這個國度有多恐怖了……」劉邦苦澀的咧了咧嘴，「但凡天下穩定，我就沒有逆勢崛起的機會！」
「當然，我修行天賦還是有的……如果有貴人看上眼了，提供足夠的修煉資源，說不定，有機會成為一尊神將……但也就只是這樣了……」
劉邦非常的坦然，看到楚墨化身點了點頭之後，他目光掃過了現場眾人一圈，輕吐一口氣，認真闡述。
那是沒有楚墨出現的，正統的歷史……嬴政十三歲繼位，掃平呂不韋，正式接過秦國的大權，利用無可匹敵的大勢，統一列國，利用先祖留下的手筆，逼出了孔子出手，讓孔子不得已而飛升！同時在拉攏墨子！開創出了祖龍法……
所向披靡，橫掃天下……最終，狂傲地進行伐天，妄圖讓自己的國度，真正的比肩天上的國度……第一次設立了泰山封禪法，妄圖篡奪昊天上帝手中的封神榜之權柄，由他作為人間帝皇分封神明。
引得上天震怒，降下浩劫，早夭而亡。而秦國也很快……因為獲罪於天，搭配上根基不穩，直接天翻地覆……
最終，被他這個小小的俠客……奪了天下。
寂靜一片。
不要說是兩國的三位老祖宗了。
即便是經過楚墨教育的嬴政，此刻也眼神發直，他是想過許多種劉邦的身份。畢竟劉邦也算得上是，除楚墨以外的他的一位老師……
雖然以往他就覺得劉邦的眼界和能力超乎想像，甚至覺得這是一位帝王師……但是他真的沒有想到，劉邦居然真的是一位皇帝。
「……等等！」贏虔後知後覺，神色幾番變幻，失聲道，「你們……是來自於未來……」
「等一下！難道說。」趙國老祖宗心神震盪，不敢置信的打量著楚墨，「你難道……就是……」
楚墨從容的凝視著他，然後便聽到他道，「你是未來的昊天上帝……用了某種方式，成為了未來最為接近天道的存在！所以你來到這個時代，才會讓天道那般……才能夠顯化出昊天上帝的景象，甚至讓天上那位昊天上帝，不對你進行制止。」
楚墨：「……」
你說錯吧，好像也確實是猜到了不少東西！但是吧……
楚墨化身翻了個白眼，表示自己無言以對。他想了想，也沒有對其進行解釋，轉過身來，身影驟然消散一空！
沒有了楚墨的存在，現場的氣氛頓時發生了變化。
一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之後。沉默了許久許久。
終於，贏虔再度開口了，他發出了一聲嘆息，「那我便先看看趙國的景象吧！」
他相信了楚墨的話，主要也是，這或許是唯一一個合理的解釋了。尤其是，他之前也暗中觀察過這位遊歷列國走到了秦國的楚子，清楚他的學識淵博……遠超想像！
如果，那些知識來自於未來……那確確實實是全部都可以解釋了。雖然即便，那些知識並非是楚墨所開創……能掌控到那種地步也極端恐怖……但是那樣子的楚墨，他至少能理解。
嬴政神色複雜的凝視著劉邦，倒是沒有多少的惱怒。畢竟他才十三歲，沒有一個叫做胡亥的兒子……也未曾統一天下……聆聽自己的未來，更多的是一種聽故事的心理。
雖然有所得，但也僅僅只是如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