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涵伸手在空中按了按,等安靜下來後說道:「我們是兄弟姐妹,我有的都可以給你們,只是這功法的修煉太苛刻,我原想著練好以後再教給你們。」
「怎麼苛刻法?」
「我以前和你們說過,但沒有透露全部。天賦和筋骨不能比自己差,伴侶不會武功是全新的鼎爐。」
「也不是太難辦到吧?」下面的當家議論紛紛。
夏涵哼了一聲:「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一旦合練,真氣會互相排斥。」
五當家諂媚笑道:「難怪這個月死了五個女人,我還以為大哥金槍不倒呢!」
夏涵看了下面的當家一眼:「其實功法秘笈,我早已準備好。拿上來吧!」
一名親衛應聲從內室走出,手裡捧著一疊秘笈。
「大哥想得周到!」下面的當家拍馬屁,眼睛都盯著秘笈。
夏涵一擺手,親衛將秘笈分發下去。
得到秘笈的人喜不自勝,翻閱起來。
夏涵說:「給皇帝老兒的秘笈,我也準備好了。」
眾當家愕然。
二當家問:「難道這一切都在大哥的算計之中。」
夏涵快意地笑,說出不為人知的第三個目的:「他當年是怎麼當皇帝的,我記得清楚。那本功法秘笈略微改動,專門為他準備的!」
……
次日早晨,路繞等了半天,李挺和幸香菱才從房間走出來。
路繞說:「兩輛馬車早走了!」
李挺埋頭吃早飯:「關我屁事!」
路繞斜他一眼:「你以為黑風寨是你家啊,你不跟他們一起走,怎麼上山?」
「光明正大殺上去!」
路繞搖了搖頭,喝了口酒,對幸香菱說:「你昨晚挺機靈的!」
指的是敲牆壁示警。
幸香菱笑了笑:「你們都喝醉了,我當然得多加留心。好在你們不是爛醉。」
路繞嘆息:「跟他在一起,苦了你!」
幸香菱看了李挺一眼,眼眸全是愛意,笑著說:「我覺得挺好的。」
李挺岔開話題:「路繞,你能拖住九品嗎?」
路繞愕然:「你要和九品起衝突?」
「以防萬一,做足準備一定不會錯。」
路繞閉目想了想:「我大概能接十招。」
「那就行!」李挺把信號槍交給路繞,教他如何使用:「等方泰初放火之後,你發射信號,我攻上黑風嶺。」
李挺的用意是使黑風嶺的當家誤以為青年言而無信、出爾反爾,讓他們決裂,坐收漁人之利。
「一肚子壞水!」路繞把玩著信號槍,覺得新鮮有趣。
……
兩輛馬車在挨近中午時分抵達黑風嶺。
通報以後,媚娘親自下山迎接。
一路暢通無阻,黑風嶺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姑娘們掀起帘子望出去,心裡七上八下。
她們是媚娘花了大價錢買回來的,一方面有媚娘哄騙的成分,另一方面都希望脫離賤籍。
眼下已進入了山賊的地盤,木已成舟,只能見一步走一步。
媚娘將她們領到聚義廳,對主位的夏涵說:「大哥,姑娘們到了!妹妹已經驗過,筋骨都是上好的!」
六位姑娘一齊道了萬福,夏涵掃了一眼,長得還可以,身姿妖嬈,頗有魅力。
「十妹,你辦事我放心,帶她們下去好生安頓!」
夏涵此時心思都放在即將到來九品高手上。
「知道了,大哥!」媚娘行禮後帶她們退走。
到了外面,姑娘們吱吱喳喳地問:「媚娘,我們以後需要做些什麼?練舞嗎?」
媚娘擺了擺手:「你們都給我安靜!叫你們做什麼就做什麼,現在去房間裡給我待著!吃飯的時候再叫你們!」
姑娘們順從地低下頭,跟在媚娘後面。
到了地方,媚娘說:「好生待著,不會為難你們,想要什麼就跟外面的守衛說。」
「好嘞!」姑娘們送走媚娘,又雀躍了起來。
房間寬敞,用具齊全,沒有委屈她們。
「脫離了青樓,又入山寨!姐妹們,怎麼辦啊?」
「算了吧,這就是我們的命!」
「反正賤籍文書在我們手上,只要熬過這一陣,下山後就可以向教坊申報換籍。」
其中一人將頭髮高高束起,兩隻袖口綑紮起來:「你們繼續聊,我到外面探一探。」
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她已經從窗戶躍了出去,就勢打滾,比貓還靈活,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守衛渾然不知。
……
護送的鏢師來自五湖鏢局,鏢局為了平安,黑白兩道都需要打點維護關係,所以明知道是黑風寨的鏢也照接不誤。
媚娘支付剩餘鏢銀之後,安排鏢師吃了飯再下山。
方泰初找了個藉口離開,監視姑娘們的房間,見到一名穿黃色裙子的姑娘從窗戶飛身而出,嘴角勾出冷笑。
他躡在後面,看見姑娘去了後寨,當家居住的地方,沒有跟上去,而是繞了一個大彎,躍上屋頂,趴在瓦面,拉長單筒望遠鏡。
這個位置正好可以望到聚義廳,距離夠遠,不必擔心被覺察。
十一位當家在聚義廳里干坐,一名弟兄進廳稟報,隨後夏涵帶著全部人走出來。
不多時,一名青年在簇擁下走進聚義廳。
夏涵邀請青年落座,青年卻負手而立,頗為倨傲。
方泰初望到這裡,便跳下屋頂,找地方執行縱火計劃。
……
聚義廳里,青年說:「大當家,客套就免了,你知道我此行的目的,把功法秘笈拿出來吧!」
夏涵笑道:「皇鏡司果然厲害,這裡距離京城遙遙數千里,還是瞞不過皇鏡司的耳目!」
「哼,這有什麼。」
「我原想吃了飯再雙手呈上,既然你趕時間,我這就讓人拿出來。」夏涵做了個手勢,親衛轉身走進內室。
青年很快拿到功法秘笈,翻了兩下問單:「秘笈是否只有一本?」
「我從夢境中醒來,親手抄下,僅此一本。」
「是嗎?」青年將秘笈收入懷中,冷冷地說:「那你自殺吧!我不希望有第二個人知道裡面的內容!」
輕描淡寫的話語,激怒了所有人,有幾張茶几被一掌震碎,氣氛一下子變得劍拔弩張。
媚娘大怒:「關門打狗!我倒要看看九品武者能不能活著離開黑風寨!」
四位當家擺開架勢,攔住門口。
二當家是軍師,老謀深算,捋了捋山羊鬍子:「閣下休得口出狂言,黑風寨已做了最大的讓步,如果得寸進尺,場面就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