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蟆蠱的金蠱,製作方法是所有金蠱中最簡單的了,雖然成功率很低,煉製過程沒有人性。但是金蠱煉成以後只需要日日用蜈蚣蚯蚓供養,就能獲得源源不斷的財富。」
人性的貪婪在任何時候都能被發揮的淋漓盡致。
「至於為什麼選擇沈薇月,我不太清楚,可能只是隨機,也可能是大範圍的下蠱而沈薇月命不該絕遇見了我們。」
「那她蠱毒被解,下蠱的人在去找她或者來找我們怎麼辦?」
秦魈沉思一下,「找她的可能性不太大了,因為她不可能做第二次金蠱的宿主了。」
「至於下蠱人……大概率會來找我們,因為沈薇月的蠱再有幾天就能煉成了,現在被我破掉,不僅損失了准金蠱,自身也會受到不小的反噬。」
「那怎麼辦,你要出去避避風頭嗎?」我緊張的問道。
「啥?避風頭?因為這點小事避風頭?哈哈哈。」秦魈不同於我的緊張,他甚至絲毫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你不是說煉蠱的不是一般人?」
「他是不一般,但是我秦魈也不是吃素的,我就怕他不來找我,我倒要看看是誰敢偷偷用奚家禁術煉蠱。」
秦魈眼中第一次透出了狠厲。
但是也就是幾秒鐘而已,
「宋津,走上這條路,沒有人能全身而退,我們能做的只是守住自己的心別走歪了。然後就是不斷的讓自己強大。」
別走歪了,這句話爺爺也曾對我說過。
秦魈很少有這種少年老成的模樣,不斷讓自己強大,他身上背負的是奚家和秦家的榮耀,而我肩上扛的是爺爺的秘密。
想到這我又摸了摸胸口的那半塊羊脂玉,我要找的人是誰,在哪裡,絲毫沒有頭緒。
晚上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月光皎白無瑕,我又想起來棺材中的那個姑娘,手嫩白如玉。來城裡也有幾天了,見過不少女人,但是沒有一個能有她漂亮。
想著想著我渾身燥熱,身體上有些地方竟然要蓬勃而起。我真想給自己一耳光,想著自己也太禽獸了,意淫著一具屍體竟然還能有反應。
實在睡不著,我又翻出了那本泛黃的書來看。
書中說,天地萬物陰陽所化,看得見的實物屬陽,看不見的虛緲皆為陰。符能穿透陰陽屏障,香是陰陽溝通的媒介,凌空畫符屬陰,落至筆尖是陽。手中燃香為陽,心中燃香歸陰。
第二天早上五點半,秦魈敲響了我的門,「兄弟,走!來錢了。」
「這麼早?」我揉著惺忪睡眼問道。
「趙先生介紹的,說是他朋友最近總是遭遇怪事,尤其是昨晚更是詭異至極,讓我們趕緊過去一趟。」
趙先生的朋友姓呂,家住在城北的別墅區。
屍橫遍地,腥氣撲鼻,這是我們到呂梁家時的景象。
「哎呀宋大師,秦大師你們可算是來了。」趙先生掩住口鼻的手看見我們來了以後忙放下了下來。
沙發上坐著一對中年夫妻臉色慘白驚恐異常,想必就是趙先生的朋友呂梁兩口子。
客廳的地上堆滿了死魚,紅色的錦鯉,有一條算一條,全都都被開膛破肚的扔在那。
我和秦魈幾乎是同一時間鼻子一抽,我強忍著這股子魚腥味開口問道:「說說怎麼回事吧。」
呂梁戰戰兢兢的開口說:「大概從一周前開始我們兩口子總是在睡覺的時候能聽見腳步聲,後來電視和空調無緣無故被打開,但是監控器上也沒有看到家裡進來人。我太太昨天聽了朋友意見去南景寺求了平安符。結果沒想到晚上,就聽見客廳里傳來啪嗒啪嗒的響聲,還有一陣陣腥味。等我們倆一起出來看的時候,就是現在的這個樣子了。」
「老呂,鳳梅你們不用害怕,宋大師非常厲害。你們放心就好。」趙先生說完又向我探尋的問道:「宋大師,依你看老呂家是不是來外鬼了?」
我看著呂梁和他太太的面色雖然慘白並無陰煞之氣,不像是進來了外鬼。
「這魚是你們家養的嗎?」我指著地上那些魚的屍體問。
呂梁的太太開回道:「魚是我養的,養在院子中的錦鯉池,不知道怎麼就被人開膛破肚的丟在了客廳。」
「有的有的,我這就調出來。」說完呂梁就把監控器的回放視頻投放到電視上。
視頻監控的角度只能錄到進出門口的人,從昨天呂梁和他太太回家後,一直到四點二十趙先生匆忙趕來呂梁家,中間沒有任何人來過。
呂梁家客廳里擺放著一株很大的富貴樹,玄關處還擺放了一個金鑄的風車,其實單看院中東北方向的錦鯉池就能知道,呂梁家是找風水先生看過的,大大小小布了好幾個招財局。
我在樓上樓下溜達一個遍,並沒有看見有什麼不妥之處。
「風水上沒什麼問題。」聽我這麼說,呂梁的神色有些不悅,但是礙於趙先生的面子,還是客套的說著,「這麼早給二位叫過來也實在是辛苦,這點茶水錢二位還是去吃個早餐。」說完就從睡衣口袋裡掏出一個紅包遞給我。
「老呂你這是……」趙先生還想在說點什麼,被呂梁伸手打斷。
然後呂梁小聲地附在他耳邊說:「我已經聯繫了香港的陳大師……」
我沒有伸手去接那個紅包,看著客廳的那灘死魚,在想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呂先生,你家就只有這幾個房間嗎?」我轉頭問道。
呂梁見我沒有接過紅包表現的有些不耐煩。「上下兩層樓你不是都看過了。」
「老呂……」呂梁的太太欲言又止。
然後呂梁才開口說:「還有一個地下室,除了供奉了一尊財神外沒有其他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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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秦魈相視一下頓時覺得無語。
誰家好人把財神爺放在地下室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