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你倆都出來,本基地不歡迎你們,快點!」
男子猛地伸出了腳,朝著風默夕的腳腕踢去。
結果,才剛剛抬起的腳,整個人便被風默夕簡單粗暴的一腳踹出了門外。
直摔到了四五米外,地上還揚起一陣灰塵。
另一個男子嚇得不敢停留,也趕緊跑了出去,離她們遠遠的。
地上那人整個都給摔懵了,腦袋暈頭轉向的,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拍了拍身上的灰,半響才跳起來怒吼道:「誰,是誰在偷襲老子,有本事站出來。」
自始至終,他都沒想到自己會被一個小女子踢翻。
風默夕接著飛躍了出去,正冷冰冰的看著不遠處的那個人,渾身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
男子反應過來,指著風默夕破口大罵道:
「特麼的臭小娘,竟然敢摔老子,活得不耐煩了,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自己是誰回去問你媽去啊,我們管不著!」
蘇青雲此時插著雙手,淺笑盈盈,絲毫沒把他放在眼裡。
「你,你們……。」
「砰~~」隨著一聲槍響,剛剛跳起來的男子腦門中彈,直挺挺的便砸在了地上。
把周圍看熱鬧的人嚇得,全都抱頭蹲下。💣ඏ 69Şђu乂.𝓬𝓞M 🔥♦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風默夕順著槍聲看了過去,只見一輛敞著斗篷的吉普車上,一個男子正懶洋洋的在吹著槍口。
很顯然那槍是他放的。
男子眼神邪魅,表情冷酷,他的桃花眼一掃便揚起了一道詭異的高音,
「小妹子好巧啊,來朝陽基地了,也不找哥狐假虎威狗仗人勢一番,太不給面子了!」
這囂張的聲音,不正是從不按套路出牌的朝陽嗎?
他身旁開車的正是面無表情的小薛子。
風默夕搖了搖頭,早該想到朝陽基地與這人有點關聯,他這樣草菅人命真的是。
「太帥了。」蘇青雲立刻眯起了星星眼,湊到朝陽的車子跟前,不怕死的攀談起來。
「喂,小子,長得人模狗樣的,做事倒是很帥,你是我家小夕的朋友?」
「呵,膽子不小,敢問俠女是……?」
「你小妹子她小姨!」
「哦,久仰久仰。」
沒想到兩個不靠譜的,竟然當著一具屍體的面,還聊起了天來。
無視著一大群吃瓜的群眾。
一個無知者無畏,一個無畏者兇猛。
朝陽撇了一下腦袋喊道:「小妹子,走啊,等著一會搬屍體呢?」
風默夕剛好也不想在小板房窒息的隔離幾小時,拉著凌語思三人便跳上了朝陽的後車座。
車子如風般的飛去,根本無人敢出聲阻攔。
不一會兒,車子便在一個偏僻的小別墅區門前停了下來。
朝陽直接朝著風默夕扔了一把鑰匙。
「這是?」
「哦,進去看看,不滿意自己找地,哥哥還忙著呢。」
等風默夕三人下車之後,那輛吉普又一溜煙的飛馳而去。
就連做好事,這人也都這麼的不討喜!
剩下三人被扔下後,莫名其妙的。
蘇青雲笑道:「你這朋友很囂張啊!」
「嗯。」風默夕指了指腦袋淡淡的道:「沒有他做不到,只有你想不到的。」
「哈哈哈,小夕就是太正經了,有個這樣的神經的朋友挺好的。」
『呵,要是你以為他是個簡單的人,那就發錯兒特錯了。』
朝陽基地是一個郊區,大多數地方都是普通的居民樓層。
只這一小片高檔區域,也只有跟基地相關的人,或者高階異能者和有能力的人才能居住。
普通人只能在基地外圍搭建的木棚子裡住著,條件有點辛苦。
但總比城外擔驚受怕來的強,至少晚上還能睡個安穩覺。
如今基地不過才建立了半個多月,房子還有很多,就是設施簡陋了一點。
當然,不限制於一些有物資有權勢的人,風默夕眼前的是棟二層的小洋房,獨門獨院。
非常的清幽。
風默夕估摸了一下,這樣的房屋,在末世每月最少也要上百枚魔核才可以租用。
她慢慢的打開了院門,正對著門的沙發上,此時垂頭喪氣的坐著個女孩。
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在聽到門響之後,才緩緩地抬起了頭來。
女孩一見風默夕霍地站了起來,朝著她張開了雙手便撲了過來。
眼眶通紅通紅的。
風默夕趕緊避開。
女孩瞥了眼旁邊的凌語思,又撲了過去。
卻被凌語思冷冷的一瞪,一股無形的風旋起,輕輕的把她推開了三步遠。
「你們,你們太無情了,嗚嗚~~!」
女孩正是先跑路了的駱雲希,此時神情有點落寞。
需要安慰,最後把目光看向了素未謀面的蘇青雲,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撲了上去。
蘇青雲笑著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乖啦,乖,小姨疼你,慢慢哭哈,不急,不急!」
「呸,你是什么小姨,你還這麼年輕最多是個姐姐。」
「噗呲,看在你會說話的份上,我借你肩膀,還有,我是小夕夕親親的小姨。」
駱雲希一把推開了蘇青雲,「都是騙子,啊,難道是小語思的小姨,糟糕了,有親人的孩子不一定有人疼,嗚嗚嗚。」
『嗯,有精神哭,底氣還那麼足,那說明沒什麼大事。
等她哭夠了,肯定會追著她說緣由。』
風默夕不管她的瘋言瘋語,倒是有閒心的觀察起房間來。
小樓里的家具倒是齊全,但非常的簡陋,一樓除了廚房,客廳,及衛生間外,還有一間大大的臥房。
二樓卻是四間臥房,簡單粗暴,很符合末世快節奏的規格。
果然,等風默夕觀察完房子之後,駱雲希已經哭好了,正一臉哀怨的看著她。
「說!」
「那天,我聽到樓下動靜很大,沒一會就打起來了,我和語思正看著熱鬧呢。
沒想到,沒想到,其中那有幾個人,竟然是我的爸媽和哥哥弟弟。」
說到這裡,駱雲希的眼眶又紅了,一方面慶幸家裡人全活著,另一方面隱隱有些心痛。
因為即使相見,也從來沒人問過,她到底好不好。
她瞬間抬頭看了看房間的四周,待情緒平復之後,又繼續說了起來。
只是這次的話語要平靜得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