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好姑姑,您就幫幫奴才吧。」
康祿海一臉的討好的纏著剪秋:「奴才這麼多年對皇后娘娘,對您都還盡心吧,奴才不想就這麼待在這承乾宮了啊,你給奴才想想辦法。」
剪秋看著康祿海的樣子,假裝一臉為難的說道:「我能有什麼辦法啊,這個地原本可是皇后娘娘親自給你選的,不就是為了你好麼。可是誰曾想到這個莞常在這麼不爭氣啊,你也得自己想辦法才行啊。」
「奴才能有什麼辦法啊,奴才現在只想趕緊離開這兒。」
康祿海一臉的哭相,剪秋看著他卻很鄙視。
做下人的,最重要的就是要對主子忠心,可是這個康祿海都換了多少個主子了。
「那就得看你自己了啊,你看哪兒好一些就找誰去唄,我看麗嬪娘娘那兒就是個好去處。」
說完剪秋就走了。
「姑姑,姑姑您給奴才想想辦法再走啊。」
康祿海不管在後面怎麼叫喊,剪秋都沒有再回頭。
小印子看著康祿海的臉色不太好,就趕緊走了過來。
「師傅,剪秋姑姑不都說了麼,麗嬪娘娘那兒是個好去處。麗嬪娘娘一向和華妃娘娘關係好,而且還是一宮的主位,肯定不會錯的。」
康祿海聽著小印子的話,心裡也盤算著。
是啊,麗嬪那兒也確實算個不錯的去處。
可是近來這華妃常來這兒,不知道是不是想扶持莞常在啊,也得好好考慮一番才行啊。
年世蘭在端妃的宮裡和溫宜玩了一會兒,就趕緊把孩子還給了齊月賓。
「不行了,我可沒這個精力。」
年世蘭坐了下來喝了口茶說道:「也就是你這好的性子了,這小孩子可太鬧了。」
齊月賓看著年世蘭也確實是累了,就讓吉祥把溫宜帶下去了。
「最近聽說你常往承乾宮去。」
齊月賓的身子好了不少,所以現在她也常在宮裡來回的走動,只是不出延慶殿而已。
「什麼也瞞不過你。」
年世蘭放下茶杯說道:「我的性子你也知道,宮裡的人早就讓我給得罪光了,不管我去誰那兒,看著我都一臉的戰戰兢兢,好沒意思。可是新來的就不一樣了,她們還覺得我好相處呢。」
「你這個性子,就是這樣。」
齊月賓遞給了年世蘭一個貢橘說道:「聽說那甄氏和純元皇后長的極像可是真的?」
「我也沒見過純元皇后啊,我分辨不出來。」
年世蘭接了過來掰著吃了一口說道:「不過我看皇后娘娘也挺殷勤的。」
「你這張嘴。」
齊月賓趕緊看了看外面,雖然說是在自己的宮裡,但是那些人都是新來的,保不齊哪個就是皇后的人。
年世蘭一向是不怕的,可是看著齊月賓的樣子,也笑了起來。
「好了,不和你鬧了,你別只顧著看孩子,自己的身子也要好好養著。」
「我都好多了,你就不用擔心我了。」
齊月賓笑了笑,然後又有些發愁的說道:「現在我是以養病的方法,閉門謝客。可是我不能一直不讓曹貴人見溫宜啊。」
年世蘭看著齊月賓的樣子搖了搖頭:「她只是個小小的貴人,你可是妃位,你怕她做什麼?」
「我不是怕她,可她到底是溫宜的生母啊。」
齊月賓這段日子天天照顧著溫宜,她是真喜歡這個孩子,把她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來疼的。可是她怕,萬一哪一天皇上又把孩子還給了曹貴人,現在一想她都難受的不得了,更何況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她都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接受的了。
「如今溫宜才多大?如果她想見你大可讓她偶爾見一次兩次,溫宜也不會記得的。」
年世蘭沒說出口的話是,等到溫宜記事了,曹貴人可就不一定在了。
「話雖如此,我私心,就怕她常來,而且溫宜和她相處的時間久了,會不會,到底她們是母女連心。」
齊月賓的話其實也有些明顯了,她不想讓溫宜再和曹琴默有接觸。
「你且放寬心吧。」
年世蘭沒有多說,只說了這麼一句,就站了起來:「我走了啊,改日再來看你,既然皇上讓你好好養著,平日裡就不要出門了。」
說完年世蘭就走了。
齊月賓聽著年世蘭一如既往跋扈的話,如今聽起來卻有幾分暖心。
年世蘭從端妃那兒出來本來想去看看甄嬛的,可是想了想,就轉身往咸福宮去了。
到了咸福宮才發現沈貴人住的寢殿名字改了,叫存菊堂。
年世蘭看著那牌匾,又想到了方才見到的那些綠菊,微微有些愣神兒。
頌芝見年世蘭這個樣子,以為她在難過,趕緊出聲哄著她:「娘娘,不過是個名字而已,她連個主位都不是呢。」
「頌芝。」
年世蘭不輕不重的說了一句:「沈貴人是主子,你的規矩呢?以後不許背後說小主的是非。」
頌芝知道最近年世蘭和甄嬛她們走的近,所以年世蘭的這句話自然也只是指著沈眉莊和甄嬛,趕緊說知道了。
馮若昭聽說年世蘭來了的時候雖然有些習慣了,但是還是不免有些慌張,可是在屋裡等了一會兒都沒有見年世蘭進來的時候,有些奇怪的走了出去。
出去的時候就正好聽到年世蘭在說頌芝,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是真是假。
沈眉莊正好從殿裡出來,她沒有聽到年世蘭的話,看著年世蘭雖說沒有那麼拘束,但是到底身份有別,還是過來行了禮。
「給華妃娘娘請安。」
沈眉莊笑著給年世蘭請了安,沒有等到年世蘭開口就站了起來說道:「怎麼來了也不去屋裡呢,我還以為娘娘只去嬛兒那兒,都不愛來我這兒呢。」
「你這張嘴,真是越來越伶俐了。」
年世蘭笑著指了指沈眉莊,不過看起來,心情反倒很好。
是的,這樣不拘束的說話,才是真正的關係好的表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