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皇后那邊剪秋也正在說著御花園的事兒:「余氏被降為官女子了,夏常在也被賜死了。」
「余氏沒有規矩,早晚的事兒,找人看著她,不許她鬧,夏常在怎麼回事兒。」
皇后本來就看不上余氏,出身低微,卻沒有一點自知之明。
「是,余氏言行無狀,和夏氏兩個人還言語折辱承乾宮的莞貴人。」
剪秋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的看著皇后的臉色,果然皇后一聽甄嬛晉封臉色馬上就變了。
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兒,讓皇后不得不重新打量後宮的這些人。
「她非池中之物,晉封是早晚的事兒。」
皇后話是這麼說,可是臉上的恨卻是騙不出來的。
「可是她未侍寢就晉封,於宮規不符啊。娘娘,您得勸一下皇上啊。」
剪秋給皇后倒了杯茶,讓她消氣。
皇后接了過來想了想說:「上次余氏的事情皇上對本宮就有不滿,這次本宮如何再開口。而且規矩是祖宗定的,祖宗就是天子,天子就是皇上,皇上執意如此,本宮也沒什麼好說的。」
剪秋看著皇后的樣子也就不敢再說什麼了。
年世蘭照常和每日一樣去太后那兒請安,只是這次去的時候明顯感覺到屋裡的氣氛不太對。
「姑姑,怎麼了?」
年世蘭小聲的問著竹息。
竹息搖了搖頭說:「皇上賜死夏氏的事兒,太后知道了,皇上剛走,太后的情緒不太好。」
年世蘭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太后以為皇上這個樣子是要拿功臣開刀了,雖說太后也對這些老臣不滿,可是皇上登基沒多久,此時動手也不是最好的時機。
「給太后請安,太后萬福金安。」
年世蘭進去先給太后請安,太后看到年世蘭嘆了口氣。
「你來啦,快起來吧,坐。」
「謝太后。」
年世蘭笑了笑:「如今這兒天越來越好了,太后沒事兒也要多出去走走,也不能一直在寢宮裡待著啊。」
「哀家這一直待在宮裡,耳朵都不得清靜。」
太后聽著年世蘭的話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的問道:「今兒的事兒,你也都聽說了吧,你怎麼看?」
「太后您可真是抬舉臣妾了,臣妾能怎麼看啊。那個夏氏多次在宮裡招搖,要不是臣妾現在在太后這兒待的性子都好了,早就處置她了。」
年世蘭故意傲嬌的說道:「那余氏就更不必說了,出身低微,卻如此不知道檢點。」
「你的意思,皇上此時的處置,還正合了你意了?」
太后自然知道年世蘭的性子,但是不信她性子好了這一說法。
年世蘭沒有處置夏氏,只能說明夏氏沒有招惹到年世蘭的面前而已。
「那是自然了。」
年世蘭高興的說道:「皇上這一舉動可是幫後宮的姐妹們出了不少的氣呢,就是冤枉了莞妹妹了。」
「她未侍寢就晉封已經是莫大的榮寵,何來冤枉一說?」
太后沒理解年世蘭話里的意思。
「太后,你英明神斷,」
年世蘭坐到太后的身邊,親熱的手挽著太后的胳膊說道:「皇上縱使有些喜歡莞妹妹,可是這莞妹妹一入宮就一直在養病,皇上根本沒見過幾次。今日雖說見過了,臣妾也聽說了這莞妹妹和純元皇后樣貌有些相似,所以皇上見她們為難,才會開口懲罰。可是到底皇上和莞妹妹也沒什麼感情啊,不過就是借著莞妹妹的由頭懲治她們兩個而已。那夏常在在後宮獲罪,那是皇家家事,夏家也不能說什麼,但是以後卻是會夾著尾巴做人。」
太后從來沒想過年世蘭會想的如此之多,不管真假自己確實有被年世蘭給安慰到。
「夏氏真的如此招搖?」
「別的就不說了,咱就說今日吧,臣妾碰到她的時候就說了幾句皇后下令節儉,可是還沒等臣妾說完,她就說,不管她花超多少,娘家都會如數的補上。您要是不信,可以把惠貴人也叫過來問問,當時她正和臣妾在一起呢。」
年世蘭說的那叫一個委屈,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她被夏常在給欺負了。
「那這個夏氏確實有些過了。」
太后聽著點了點頭:「一個常在怎麼敢如此說話?她家裡有多少金銀來填補她的虧空?更何況她家裡的一切不還都是皇上賞的。罷了,既然如此,皇上的做法也對。」
「是啊,太后您就別和皇上生氣了。」
年世蘭拿過點心遞給了太后:「您現在啊,正是含飴弄孫的時候。明兒個,臣妾讓端妃帶著溫宜過來給您看。」
「你個鬼靈精。」
太后笑著接過點心笑了笑:「不過聽說曹貴人似乎不太好了。」
「嗯,她生溫宜的時候落下的病根。」
年世蘭假裝嘆了口氣:「估計也就是這幾日的事兒了。」
「最近皇后也是許久沒來了,如果曹貴人真的不行了,那麼你派人安排,讓端妃把溫宜帶過去讓她最後看一眼,總歸溫宜是她親生的。」
太后這意思,曹貴人的事兒以後就都交給年世蘭來處理了。
「臣妾遵旨。」
年世蘭聽著太后不再圍繞著甄嬛的事兒來說,也就放心了,只是沒想到皇后最近光顧著生氣了,居然把太后給忽略了,她還真以為太后會一直護著她。
甄嬛晉封成貴人之後,宮裡都熱鬧了起來,一會兒這個來看看,一會兒那個來道喜。
可是沈眉莊卻一直沒有過去。
倒不是她不高興,只不過她想著現在去的人多,她也不能和甄嬛說些什麼,所以就想著等到過幾日沒什麼人了,她再去。
可是第二日皇上就下旨,莞貴人要養病,閉門謝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