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靖兒當太子?」
皇上直接問了出來。
「我朝一向沒有立長立嫡之規矩的,皇上天之之威,阿哥們自然是敬仰阿瑪,想來個個都是人中龍鳳,必會有賢出之輩。臣妾倒不是不想讓靖兒當太子,若是他真是個有能力的,臣妾自然是盼著他好的。只不過,臣妾對自己的能力還有了解的,想來咱們靖兒,也不會是那傑出之輩了。」
年世蘭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意思表達清楚了,什麼嫡子不嫡子的,我兒子就是沒這個能力。
皇上縱使在有疑心這個時候,也都沒有了。
年世蘭出了月了,各宮的請安自然是如舊了。
而且大理寺那邊的消息傳了過來,說是武氏的肚子,果然大了起來。
反正年世蘭是不想自己的兒子當太子的,那宮裡的孩子多一些,對自己也沒什麼影響,那就讓她生吧。
「宜貴人,聽聞大理寺的武氏肚子越發的大了,本宮想著,總要把人接回來,不能讓皇嗣流落在外。」
這天年世蘭看著久未出現的宜修說道:「如今太后那兒已經不用你去侍奉了,你便去大理寺照看武氏的胎吧。」
武氏一個被廢之人,居然讓一個貴人去照顧,這不明擺著貶低宜修麼?
「娘娘,武氏雖然懷有皇嗣,可是畢竟是個廢妃,讓嬪妾去照料,是不是有損皇上顏面?」
宜修說的不卑不亢,反倒是讓年世蘭笑了。
「你說的也對。」
說完年世蘭便讓頌芝把準備好的信件拿了過來,遞給了宜修。
「這是武氏的供詞,上面可是說了,當初可是你讓人給明慧下的毒。宜貴人,你可認罪。」
年世蘭突然變了臉色。
宜修接過頌芝手裡的信便看了起來。
「娘娘,這根本就不是武氏寫的,這封信是假的。」
當然是假的了,當初年世蘭看完武氏寫的信直接就燒了,哪兒還會有信給她看。
「這可是大理寺送來的供詞,你說是假的,你這是在質疑大理寺麼?你有什麼證據?」
年世蘭冷笑的說道:「本宮知道你不想認,但是現在人證物證皆在,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這根本就不是武氏的字跡。」
宜修有些著急,所以沒有思慮便直接開口了。
剪秋知道宜修著急沒有想太多,於是她跟著宜修看了一眼,然後便主動跪了下去說道:「皇后娘娘,武氏的字跡….」
「大膽,皇后娘娘同宜貴人說話,這兒哪兒有你說話的份兒?」
頌芝一聽剪秋開口,也不等她說完,自己便出聲阻止了她。
「奴婢只是認識武氏的字跡…」
「來人,把剪秋拉下去杖責二十。」
這次是年世蘭開口:「頌芝已經提醒過你了,本宮的面前,哪兒有你說話的份。」
年世蘭的話一說完,周寧海馬上便帶人上來把剪秋要往下帶。
「皇后娘娘,」
宜修一看這才趕緊求情:「皇后娘娘,剪秋也是替嬪妾著急,求您饒了她吧。嬪妾是真的沒有做過,您不能不讓嬪妾解釋啊。」
年世蘭卻只是給了她個白眼說道:「你做沒做過是另一件事,仗責是因為她目無本宮,還不拖下去。」
「娘娘,奴婢知錯了,奴婢知錯了。」
剪秋知道自己怎麼求也不會有用的,畢竟這是年世蘭拿自己來立威,打壓宜修,意思的喊了兩聲也就不說話了。
宜修知道自己再求也是沒有結果,不過剛才剪秋出去之前提到了武氏的字跡,她也反應了過來,立刻在心裡想著對策。
年世蘭見宜修一臉的陰鬱,就知道她在想著對策。
「宜貴人,你剛才說這封信是假的,那麼,你給本宮個解釋吧?怎麼就是假的了?」
年世蘭不急不徐的問道:「這武氏自入宮便行事低調,從不與人交好。怎麼,難道宜貴人倒是熟悉武氏的字跡?」
「倒不是嬪妾熟悉武氏的字跡,只不過嬪妾想著武氏已經在大理寺了,這信是不是她寫的,本就是令人懷疑。」
宜修反應也算是快了。
可是沒想到年世蘭卻只是看著她並沒有說話。
「想來是宜貴人是真的急了,急的都有些口不擇言了呢。」
欣貴人開口說道:「皇后娘娘幾時說過這是武氏所寫的?娘娘說的這不過是武氏的供詞。供詞麼,自然是她口述,由他人代寫的。」
年世蘭滿意的看了一眼欣貴人,這才是清醒的樣子。
宜修聽到欣貴人的話這才明白,自己剛才到底錯的有多離譜。
「既然宜貴人不願意沒有去照顧武氏,那便去大理寺走一趟吧。」
年世蘭說著話便站了起來:「明慧的事兒,本宮是一定要追究到底的,宜貴人若是想自證清白,那便不要再做挑戰本宮耐心的事兒。」
說完年世蘭便離開了。
等到年世蘭一走,其他人也都站了起來往外走。
顧嬪看到宜修還站在那兒,忍不住幸災樂禍了起來:「若不是你,那葉嬪也不會死的。你膽敢害公主,本宮看你也是不想活了。」
說完看了一眼郭貴人說道:「這樣的人,你卻還想過要與她交好。哼。」
說完顧嬪便也走了。
郭貴人看了看宜修到底沒說什麼,便也離開了。
等到所有的人都走了,周寧海這才帶著人進來。
「奉皇后娘娘口諭,送宜貴人去大理寺。宜貴人,咱們請吧。」
宜修看了一眼周寧海,自是知道多說無宜,直接就跟著她走了。
宜修走的時候沒有帶剪秋,因為剪秋被杖責沒在自己身邊。
而且宜貴也不想帶著她過去。
剪秋知道自己被送到大理寺,就會想辦法救自己的。
可是宜修不知道,此時的她們已經是無人可求。
皇上和太后自然都聽說了翊坤宮的事兒,可是兩人卻都沒有過問。
皇上這邊已經拿到了烏雅氏暗衛的證據,宜修,便已經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