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阿哥可還在宮中?」
年世蘭問道。
「在,只不過現在沒在啟祥宮,而是被皇上送到承乾宮。」
承朝宮,那麼甄嬛就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了。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欣貴人。
「欣貴人那兒太醫可去看了?」
「已經去了,欣貴人一直暈睡著,太醫說藥已經用了,只等著欣貴人自己醒來就是了。」
周寧海也覺得奇怪:「不過欣貴人的宮女說,欣貴人偶爾也會醒來,一會兒糊塗一會兒明白的。」
年世蘭想了想:「傳蘇太醫,本宮親自去一趟啟祥宮。」
之所以叫上蘇太醫而不是溫實初,年世蘭就是想看看這個蘇太醫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當時葉嬪的事兒自己可還沒忘呢,如今不少的事情里都有他的身影,是不是也太巧了一些?這太醫院難道就沒有別的太醫了麼?
年世蘭到了啟祥宮,便讓蘇太醫給欣貴人診脈,可是沒想到蘇太醫診來診去都是沒有問題。
年世蘭倒是笑了。
「蘇太醫本宮的性子你是知道的,若是你有什麼瞞著本宮,本宮的眼裡可是揉不得沙子的。」
「微,微臣,真的不敢啊。」
蘇太醫怎麼敢騙年世蘭。
「去,再把給欣貴人診病的張太醫傳來。」
年世蘭看著跪著的蘇太醫,並沒有讓他起來。
澤兒過來給年世蘭上茶的時候,便特意把自己的手心朝著年世蘭露了一下。
年世蘭看了一眼,什麼也沒說的拿起了茶杯。
「行了,你起來吧,別好像本宮多麼不講理一般。」
年世蘭喝了一口茶,然後放下茶杯說道:「你且去看看欣貴人服的藥,看看可有什麼不妥。」
「奴婢這就讓人帶蘇太醫過去。」
澤兒趕緊喚來宮人帶著蘇太醫離開。
等到人一離開,年世蘭給了周寧海一個眼神,周寧海便把殿裡所有的人都帶走了,除了年世蘭和欣貴人,便只有澤兒和頌芝在了。
「怎麼回事兒?」
年世蘭這才看著澤兒問道。
「娘娘,我們小主醒來了。」
澤兒帶著年世蘭走到了欣貴人的床邊,用手拍了幾下欣貴人朝著里側的手:「貴人,舒月公說來看您了。」
這是欣貴人和澤兒兩人定的暗語。
欣貴人這才睜開眼睛。
「你是裝的?」
年世蘭看著欣貴人清醒,哪兒還有一絲的病態。
「是,」
欣貴人沒有隱瞞:「若不是這樣,怕是嬪妾也不能逃脫離宮。」
「出了什麼事兒?」
年世蘭聽到欣貴人的話就知道沈眉莊的離宮必有蹊蹺。
「嬪妾讓人送信給父親沒幾天,惠妃娘娘便說,怕是宮中要有變,讓嬪妾想辦法病倒。」
欣貴人回憶著說道:「嬪妾還以為是自己的信被人發現了,可是嬪妾仔細想了想,信中並沒有提到什麼怕人看的事兒,所以沒有害怕。可是沒想到,當天便有侍衛來到了啟祥宮,傳皇上口諭,把六阿哥送到承朝宮暫時由熹妃娘娘照看。而惠妃娘娘則要立刻被送出宮,為太后祈福。」
說完欣貴人便拿出了沈眉莊臨走前讓人給自己送來的紙條:告訴熹妃,不要管我,保護好六阿哥。這段時間,你也不要出門。
欣貴人見到這個紙條也來不及多想,便自己服了可以讓自己神志不太清醒的藥。可是這藥只能一日一喝,否則當天便失效。
所以欣貴人便和澤兒定個暗語,不管怎麼叫自己,自己都不會醒過來。
「嬪妾這幾日天天都有喝,所以太醫也看不出來到底是怎麼了。」
欣貴人苦笑說道:「其實惠妃娘娘被帶走的當晚,也有侍衛來想把嬪妾帶走,只是嬪妾喝藥喝的及時,所以才沒被帶走。這幾日娘娘一直在照顧八阿哥,嬪妾也不敢貿然讓人去找您。」
年世蘭一聽便明白了,原來現在甄嬛也還什麼都不知道。
「本宮明白了。」
年世蘭點了點頭,她是真沒想到不過幾日,便出現了這麼多的事情。
「本宮如今也讓蘇太醫來了,一會兒只管讓他開藥,然後你便好起來便是了。」
有年世蘭的 這句話,欣貴人的心裡也有底氣了。
「熹妃那邊,本宮自會去的。」
年世蘭拿過欣貴人手裡的紙條,接下來,你便只等著你的家書就是了。
年世蘭說完便離開了。
年世蘭本想直接去承乾宮,可是想到皇上說了一會兒讓哥哥來看自己,而且自己才從啟祥宮出來就去承乾宮,未免有些太過於惹眼,便回了翊坤宮。
「娘娘,謙妃娘娘在等您。」
年世蘭沒想到劉茵茵居然在自己宮裡。
「你倒是難得出來。」
劉茵茵聽著年世蘭的話笑了笑:「臣妾想來給娘娘解個惑而已。」
年世蘭倒是聽不懂劉茵茵的話了。
劉茵茵也不在意,只把自己手裡的那個鐲子拿了出來。
年世蘭接過來一看,這不是沈眉莊的麼?
還是沈眉莊入宮那年皇上賞的,沈眉莊極為喜歡。
「怎麼會在你這兒?」
「想來娘娘是認得這個鐲子的了。」
劉茵茵並沒有表情的變化:「臣妾想說的是,這個鐲子,是惠妃離宮之前,塞給臣妾的,連同的,還有這個。」
年世蘭接過劉茵茵的手裡的手帕,沒想到上面居然是用血血的求救。
「惠妃被送出宮的那夜,臣妾原本是在長街上帶著七阿哥玩。天色有些晚,可是七阿哥哥怎麼也不肯回去,臣妾正哄著他,便看到馬車匆匆而來。七阿哥被那氣勢嚇的大哭了起來,那些侍衛,便趕緊請罪。」
劉茵茵回憶著說道:「這個時候惠妃撩開了帘子說,她著急出宮,所以嚇到了七阿哥,就把這個給七阿哥賠罪。」
原本劉茵茵是不想收的,可是沈眉莊卻讓采月給送了下來。
采月特意塞在了自己的手裡,沒有經宮人的手。劉茵茵看著采月的手裡還有一個手帕,也一同塞到了自己的手裡,就沒有再推脫。
「好在是夜裡,那些侍衛又低著頭,這才沒有發現。」